奇书 >  嫡妻几多娇 >  第201章 满朝哗然

褚南洲的作风恪仁帝倒是有些欣赏,他发现这位一直养在府中不曾见过几次面的皇弟,在政治远见上倒是有能够与褚奕媲美的能力。

只是褚南洲多少缺了些果断,但若能为他所用,在政治上有一番建树,倒也是百姓之幸。

说到底,安定王一事恪仁帝并不想牵扯到褚南洲身上,而他也不愿让褚凭一把年纪还要尝到颠沛流离的滋味。削去褚凭的爵位由他最看重的儿子继承,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宽容。

褚凭没想到恪仁帝会放自己一马,并且承认了褚南洲的地位,他心中多有感动,跪地谢道:“臣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他第一次向恪仁帝行此大礼,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他的人生大概注定如此,没有辉煌过便落下帷幕。

“来人,将皇叔送回府。”

殿外候着的太监进了殿内,将褚凭请出了大殿,褚凭没有多留,最后抬眼看了一次那个坐在上位的两人,转身离开。

见褚凭已经离开,恪仁帝扯了扯嘴角道:“众卿家平身。”

殿中众人腿脚都有些跪麻了,听见恪仁帝说平身,也不敢耽误,立刻应了声站直了身子。

“浙陵县县令仇弘,乃是朕下旨请到浙陵县调查官员收取赃款事宜的大臣,只是前些日子朕收到密报,仇爱卿已经惨死浙

陵县衙。

朕的心腹被人杀害,自然是要调查清楚因果,于是便派了戎王前去浙陵。只是让朕意外的是,戎王此次出行倒是收获颇丰,其中有些仇爱卿查出的幕后黑手,让朕看了都不寒而栗。”

听了恪仁帝此番话,大家应该都明白了褚凭为何被削去爵位。帝王的权利是根尖锐的刺,若没有万分的把握去拔掉它,那就要做好自己被刺穿的准备。

褚奕在恪仁帝身边沉默了半晌,听见恪仁帝说到关于浙陵县的事,便开口道:“本王得到的证据,昨日已提交大理寺审理,不知大理寺卿如今可有所收获?”

徐正听见褚奕提到自己,便上前一步道:“回皇上、王爷,大理寺经过对原有卷宗的翻案,并结合了现有证据来看,大致能够将几件联系京中与两省,跨越时间近十年的案子并案。”

这话无疑像一个定时炸弹,扔进了殿中。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

十年的时间,可能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为官生涯,中间自己的所作所为,许多都已经模糊不清。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与这些案子扯上些关系,如今恪仁帝摆明了是要穷究此事,官帽子能否保住,便是在赌徐正接下来的发现。

“经由大理寺查证,十年前燕盏厘燕将军失踪,七年前左相夫人邱夫人遭遇暗杀、

数月前原瑾公主车架遇袭、左相府李公子中箭而亡、上月仇县令之死以及仇县令千金仇今也遭人割喉一事,均是同一伙人所为。”

不仅仅是徐正觉得幕后之人的手段高超恐怖,就连燕军与李士容,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在猜测,究竟是谁能够有如此的本事。所有案子中所涉及到的对象,无一不是皇亲国戚或是恪仁帝心腹。这样的行事作风,若说不是冲着皇位去,怕是无人相信。

“皇上,臣子一事,臣早就觉得其中有蹊跷,还请皇上为臣的儿子做主啊!”燕军这些年一直为燕盏厘的事费劲了心思,他不信燕盏厘会这么白白牺牲,暗地里得罪了不少人就为了给他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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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军稍安勿躁,此事还要感谢原瑾,她这些年从未放弃寻找燕将军的线索,也就是在两个月之前,她收到线人传来的消息,据称燕将军曾在浙陵县活动过一段时日。”

褚奕这话是刻意说给大殿中的其他几人听的,燕盏厘还活着,对幕后那人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威胁。同仇今也与李合嫣不同,燕盏厘是直接受害者,他的话更有可信度。

燕军听说有人发现了燕盏厘还活着,一时之间话都有些说不出口。恪仁帝怕他激动起来情绪难以控制,开

口道:“燕爱卿放心,皇弟也已经派人去寻,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臣多谢皇上、多谢王爷、多谢公主。”燕军从前还反对燕盏厘与原瑾的婚事,他不想同皇室扯上什么关系。

但没想到原瑾公主能为燕盏厘做到这种地步,他心里一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对原瑾的偏见。

“燕军无须谢本王,都是原瑾与仇县令的功劳。若不是仇县令留下来的证据,要在全金洛找出这些幕后之人,怕是不容易。”

褚奕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钱正鑫一眼,道:“钱大人,您说呢?”

钱正鑫已经做足了准备,左右这些事他能与其中的一两件扯上关系,也就顶多丢了官位,危及性命倒还不至于。

“臣不知王爷是何意。”

恪仁帝挑了挑眉:“钱相不知是何意?这同朕所了解到的不大相同啊。难道钱相不是受人指示,暗中找人杀害了仇县令,又将仇小姐绑架甚至意图灭口?”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了钱正鑫。按理钱正鑫在朝堂上的权利与左相没有太大的不同,他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皇位都敢觊觎。

“臣不敢……”钱正鑫还是有些发怵,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但是事情一旦有变,那他也无力回天。“仇县令一事,臣自始至终都不

知情。”

“钱大人不知情?”褚奕看钱正鑫的面上似乎没有什么惊恐不安的神色,心中也猜了个大概。就算凭着褚暖的面子恪仁帝也不至于给他降死罪,但他若能如此平静,怕是已经与真正掌控全局的人串通好了一切。

“可是在浙陵县,本王严加审问杀害仇县令的凶手时,凶手为何吐出了钱大人的名字?”

“臣不知……臣与仇县令一事绝无任何关系。”钱正鑫跪在了地上,“还望皇上明察。”

“钱大人确实与仇县令一事无关。”徐正在一旁开了口,他看了钱正鑫一眼,道:“但钱大人与燕将军失踪一事,可是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燕军听了徐正这话,立刻对着钱正鑫吼道:“难道我儿的失踪是同你有关?亏得当初我还信了你面上对此事的忧心,没想到你不是在担心我儿的生死,而是要从我这知道你已经得手了!”

燕军是个明白人,这些朝堂之上的门门道道他这些年来早拎了个清楚。只是习武之人,多少性子有些冲,在朝堂之上公然怒吼,也失了礼数。

钱正鑫沉默了一会,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当初臣也是蒙了心智,这些年臣一直暗自悔过,当时下手时也未至燕将军于死地,还请皇上看在臣忠心侍君的份上,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