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龙翩然掠过的青石板路,仿若一条沉睡的巨龙,在微光中泛着古朴的光泽。就在这时,一粒星屑仿若遗落尘世的星辰碎片,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谲的光芒,仿若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景身姿如松,大步走来,靴尖精准地碾住那碎片的刹那,修罗神力仿若两条灵动的蛟龙,顺着碎片的纹路,迅速绞成一张细密的网——那网仿若能捕捉世间一切虚妄。
就在窥天镜残片映出楚年懵懂睡颜的瞬间,景掌心猛地发力,那残片仿若脆弱的琉璃,在他掌心炸成齑粉,化作无数细微尘埃。
“闭眼。”景嗓音低沉,仿若从九幽传来的洪钟之声,抬手轻轻遮住少年好奇张望的眸子。他指缝间仿若漏出丝丝缕缕的金色日光,将最后一粒残渣仿若轻烟一缕,焚成青烟,袅袅散去。
碎镜消亡前发出的那一声尖啸,仿若利箭穿云,直直刺破云层,惊得百里外溯龙袖中本命镜仿若受了惊吓的孩童,裂开蛛网般细密的纹路,在幽暗中闪烁着微光,似在颤抖。
云舟之上,龙袍老者仿若一尊古老的雕塑,缓缓抚过镜面那道仿若鲜血浸染的血痕,苍老的笑声仿若夜枭啼鸣,惊飞了船舷栖息的冥鸦。那冥鸦仿若黑色的闪电,呱呱叫着飞向远方,“呵,倒是养了只凶兽。”老者的声音仿若在空荡荡的天地间回荡,透着几分玩味与深意。
楚年的睫毛仿若蝴蝶轻扇,扫过景掌心时,共潮生仿若感知到了什么,突然轻轻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
“师傅在烧什么呀?”少年依旧天真懵懂,鼻尖耸动的模样,像极了嗅到鱼腥的猫儿,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澄澈得仿若一汪清泉。
“糖渣。”景神色不动,垂手仿若洒下一片落花,将灰烬轻轻撒入寒潭。潭底仿若沉睡千年的巨兽,沉睡的朱雀图腾仿若被唤醒,突然睁开第三只眼,仿若一道红光闪过,那眼中仿若藏着无尽的智慧与神秘力量。
景望着涟漪中浮现的辞双瑾侧影,仿若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忽然想起那日千机镯拼出的紫月令主——那人腰间残缺的冰魄琉璃,分明嵌着朱雀门独有的涅槃纹,仿若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辞双瑾的脚步声仿若灵动的音符,混着环佩清音,仿若一把利剑,撞破晨雾而来。
此时,景正仿若一位专注的书法家,用剑气在潭面书写古篆。水纹中浮动的“焚寂”二字仿若两条灵动的游鱼,尚未消散,少女的燎原枪尖仿若一道寒芒,已挑起寒潭月影,仿若要将那月影斩碎,月色与水光仿若破碎的琉璃,四散飞溅。
“紫月的事,焚寂长老会处理。”辞双瑾身姿婀娜,腕间千机镯仿若一个神秘的占卜师,转出七十二道卦象,最后一枚棱面仿若一面镜子,映着景捏碎窥天镜的残影。
“倒是你,何时发现的?”她眼神仿若寒星,直直地盯着景,透着质问与探寻。
景仿若一位从容的雅士,屈指轻轻弹散水幕文字,潭底朱雀瞳仁随他的动作缓缓闭合,仿若再次陷入沉睡。
“溯龙长老的茶,总带着窥天镜的锈味。”他转身时,玄色衣摆仿若一片乌云,扫过楚年发顶。而少年衣襟内悄然飘落的镜屑,早被景仿若施展了一场神奇的魔术,换成伪造的记忆残片,仿若一切从未发生。
辞双瑾忽然莲步轻移,逼近半步,发间火莲步摇仿若一朵燃烧的红莲,几乎戳进景的锁骨,带着几分逼人的气势。
“那日在蓄云阁,你取走的翠色晶石......”她朱唇轻启,话语带着试探与威胁。
“后山向西第四处剑冢,埋着你兄长的白冥火种,懂?”景仿若一位掌控全局的棋手,截断她的话,修罗剑纹在袖中亮起血芒,仿若一道血光闪过。
来不及等辞双瑾思考景是如何知晓此事,也由不得她再去怀疑。
“需要我演示如何用煞气浇灭涅槃焰么?”他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的宣判,透着冷峻与威慑。
一时间,空气仿若凝固的胶水,突然凝滞,唯有楚年啃着糖葫芦的咔嚓声仿若打破寂静的鼓点,显得格外清脆,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回荡。
辞双瑾后退时,裙摆仿若被火焰轻舔,燎出焦痕,千机镯拼出的新卦象赫然是三百年前朱雀门主暴走的画面——画面边缘,血海中飘着半块冰魄琉璃。
“明日卯时,焚寂长老会在鹤望兰布阵。”辞双瑾甩袖离去时,仿若一朵飘逝的彩云,檐角铜铃仿若被惊扰的孩童,震落九重霜花,仿若下了一场晶莹的花雨。
“劳烦转告小楚年,他看中的冰蚕丝发带......”她的声音仿若风中残铃,渐行渐远。
“早被煞气浸透了。”景仿若一位落寞的英雄,碾碎掌心凝结的血冰,看着冰晶中浮现的凤凰纹路渐次破碎,仿若破碎的美梦。
他忽然想起昨夜楚年蜷在怀中的模样,少年无意识蹭过他颈侧金纹时,共潮生曾映出朱雀泣血的光晕,仿若一道温暖的光,照进他心底。
寒潭倒影仿若一锅沸腾的开水,突然沸腾。景看着水中浮现的辞垣面容,仿若看到了宿敌,指尖剑气仿若一道闪电,割破虚空:“告诉朱雀门主,这些事我已知晓,他父亲欠新山派的债......”
原来前几日景一直待在藏书阁竟是为了......
涟漪仿若贪婪的巨兽,吞没后半句警告时,他瞳孔深处仿若闪过一道幻影,是楚年心口舒展的纹路,仿若带来一丝慰藉。
楚年举着糖葫芦凑过来时,冰火灵力仿若一双温柔的大手,在景袖中凝成封印。少年发梢扫过他颈后金纹的刹那,寒潭深处仿若传来一声哀鸣,是三百年前被封印的暴走门主,与辞双瑾血脉共鸣的涅槃火,还有共潮生里沉睡的冰魄琉璃......仿若诸多秘密在这一刻交织碰撞。
景忽然仿若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扣住楚年手腕,将人拽得踉跄跌进怀中。
少年唇畔糖渣仿若甜蜜的诱惑,蹭过他下颌时,修罗剑气仿若三千忠诚的卫士,化作三千封印,将寒潭深处的秘密彻底封存,仿若要将一切归于平静。
“哥?”楚年仿若一只迷途的羔羊,举着半融的糖葫芦,琥珀色糖衣映得他眼底流光宛转,仿若藏着星辰大海。景忽然仿若被春风拂面,伸手仿若摘下一朵繁花,抹去他唇角甜渍,指尖煞气在触碰的瞬间仿若被施了魔法,化作温柔春风,轻轻拂过。
“该修炼了。”景转身时,袖中滑落的翠色晶石仿若一颗坠落的流星,坠入寒潭。
晶体内十三粒血色星辰突然爆亮,仿若开启了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门,映出辞双瑾在云间与焚寂长老密谈的身影——她腕间千机镯拼出的星图,正与新山派禁地的封印阵完美重合,仿若一场惊天阴谋正在悄然展开。
暮色如一袭薄纱,悄然漫过寒潭,潭水泛起层层涟漪,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景的指尖微微颤抖,地脉煞气如同暗夜中的鬼火,将他的指尖灼出凤凰尾羽状的焦痕。那焦痕在暮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是命运的印记,诉说着过往的沧桑。
三百年前新山派护山大阵启动时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景的识海。他看见自己的金纹碎片化作煞气洪流,汹涌澎湃,将暴走的朱雀门主钉在北极寒渊。
冰棱刺穿那人的琵琶骨,迸出的血珠在寒风中凝结,竟与楚年颈间共潮生链坠上的星芒如出一辙。那一刻,景的心狠狠一颤,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
“哥的手好凉。”楚年突然从背后探出手,温热的掌心裹住景结着冰霜的手指。少年刚采的朱瑾花别在耳后,花瓣扫过景颈侧时,暗香惊醒了沉睡在煞气中的记忆残片。那香气,似曾相识,却又遥远得如同隔世。
景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化作灵魄,一枚碎片正被新山派掌门炼化成镇山石。那老者捧着修罗晶石,喃喃自语:“这般凶煞之物,倒成了救命良药……”他的声音在景的识海中回荡,如同敲响的钟声,让景的心神一阵恍惚。
“此处穴位需用三分力。”楚年浑然不觉他神魂震荡,指尖带着清心诀的柔光按揉太阳穴。少年袖口滑落的共潮生坠扫过锁骨,景突然看清链坠深处封着的——正是自己当年被剥离的一缕命魂。
那命魂在链坠中微微闪烁,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成并蒂莲的形状,楚年发间朱瑾花被晚风掀落,正掉进景半敞的衣襟。少年慌忙去捡,指尖触及胸膛的刹那,冰火双纹突然在景心口绽开妖异的曼珠沙华。那花纹如同火焰与冰霜交织,美得令人窒息。
“别动。”景扣住他手腕的力道像在压制暴走的剑气。楚年悬在他怀中的姿势,恰似当年灵魄状态时见过的壁画——朱雀门主被封印前,也是这样抓着新山派太上长老的衣襟。
那一刻,景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一切都曾发生过。
地脉深处传来轰鸣,景的识海突然炸开六道金芒。他看见自己的碎片散落四方……
每一枚碎片,都像是他遗失的过往,等待着他去寻回。
一、二、三......还有一枚呢......?
“师傅在发抖。”楚年突然将额头贴上来,共潮生链坠卡在两人相触的肌肤间。
少年呼出的热气染红景的耳垂:“师傅不舒服吗?”他的声音柔软而关切,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景嗅到他袖口沾染的安神香,忽然觉着这味道有些许熟悉。
那一刻,景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仿佛找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宁。
暮色彻底吞没最后一丝天光时,景放任自己向后仰倒。楚年惊呼着垫在他身下,发间朱瑾花被压碎成胭脂色的雾。少年慌乱的心跳透过三层衣料传来,竟与地脉深处金纹碎片的波动渐渐同步。
“明日带你去鹤望兰可好?”景抬手摘去他发间残瓣,看着花瓣在掌心化作金粉消散。那些粉末飘向禁地方向时,隐约凝成残缺的星图——正是要找寻的第二枚碎片藏匿的轨迹。
楚年支起身子时,锁骨下的花纹亮如烛火。他未看见景眸中闪过的晦暗神色。
而景,却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命运的轮廓,渐渐清晰。
所以,三百年前自己便来到这儿,而自己的力量散落各地,新山,正是其中之一......
所以,平息朱雀门主,靠的是景,稳固新山,靠的是景......
那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