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爱无疆之竟陵王 >  第四卷 第一章 逆水行船

“你的意思是,刘氏兄弟也是一同到邵陵王处就任?你后方第三条船就是他们的?”对此箫晃有些紧张。

“是的四叔,那船上并无军马,只有两个官身和随从家眷。哦,还有我妻兄袁彖也在。我父亲既然让他们一同,看来并不怕他们知晓,进而担心什么,四叔勿忧!”看到箫晃有些发慌,萧子良连忙安慰道。

“想来家眷的情况,让他们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只要到了地面,背着点邵陵王府的典签即可。至于以后,即便发现知道了,有大老爷和四爷的名头在前顶着,家眷多些,也没有人会在意和猜测什么。”祖暅也帮着谋划着。

“不会的,邵陵王帐下,是萧家族亲任殿中郎,只要谨慎局外人知晓就可以了。”

“也不怕兄台笑话,骑马上阵,我还没怕过啥,这一群家眷让我护送一程,只到地方带兵保护还成,剩下费脑子的事,只要一想想都头疼。”

三人不禁哑然失笑,萧道成的家眷,光夫人就二十多位,大儿子萧赜也是十多房,三十几位女主子,还都拖家带口的带着随从和孩子,又是忠仆侍女的,可真不是小数,就是一个小型移动私塾。

正说笑间,常玉鹏近前来欲言又止。

“有话但说无妨,以后待大师兄就如对我一样!”

“四爷,公子,祖先生,一个兵官禀报,家主在这艘船上放置了很多银两!”

听到萧子良的话,本来也是要告诉四爷箫晃和自家公子的,常玉鹏也就没藏着掖着,数量没说。

“知道了,去帮我好生安置看管着!”

“四叔,师兄,走,咱们也一同去看看。”

“不用了子良,老爷子既然把银钱放在你的船上,自然是留着以后有大用的,我们各房出来都备足了银两,该带的能带的都带着了,不用你操心了!花光了再跟你要,这事你就担了,这群大姑子小姨子的,我可不会变出钱来给他们!”

“合着你就知道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纵马扬鞭快活着,费力不讨好的你总是推给我,凭什么啊!”

“四爷我的身份,甘心当你的跟班,就凭这还不行?你要知道,江州上,除了小王爷,可是还有王文学、主簿和参军的,没有我这块仅次于王爷的牌子在,光是那群县太爷,怕是你都费好大的劲!”

“这么说也对,这行参军的职位不上不下的,倒是尴尬的很啊,卑职遵命,我的四叔!”

“这不就得了!”

“四叔,逆水行船是比不了路上的快马的。咱们家眷较多,到了地方上,现找车马怕会更耽误时间。

不如,你在下次船队靠岸休息时,可派两骑快马带上金银,走陆路直奔湓城和柴桑,我们此行终点是柴桑县,可多购大宅安置家眷,并在湓城处备足马车轿子。

邵陵王爷想来也会从柴桑到湓城拜会晋熙王刘燮,说不定让父亲周旋一下,双王相会会耽搁一两日,这段时间,正好可分兵令兵将护着家眷直入柴桑安置。”

“此法甚佳!虽说江州有萧缅(邵陵王文学侍从、中书郎,萧道成的堂侄子,萧鸾兄弟。)接应,怕也不会想到我们此行人数较多,难免疏漏,我待会儿就找可靠的家将去安排!”箫晃一拍子良的肩膀。

“如此行事,倒是周祥了许多!还需让人传话,好叫大老爷尽早知晓才好!”大师兄也赞同道。

“我们也可尽赏沿江风光了!”箫晃心情特好了起来。

风和日丽,徐徐江水,苍翠柳岸,自然而然的不禁让人心生波澜壮阔的豪迈之情。

“是啊,锦绣河山,秀美如画,却不想如今江北荒凉,黎民涂炭。若是能民心安定,这鱼米之地该有多好啊!”

本来兴致也被提上来的萧子良却又忧心起来,接着说道,

“徐州豫州两地,北有强敌虎视眈眈,不断袭扰,又刚刚被争夺皇位的叛兵席卷盘剥,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好在还有半年到年尾,期望战事能少一些,能让那些南渡的侨民、逃难的难民和战败的徒民过一个好一点的年。”

看到萧子良兴致不高,大师兄祖暅安抚到:

“此去江州会好些,邵陵王爷离开京师出镇到任已经两年了,虽然赋税较重,但也好过江北各地,正是四爷和师弟施展抱负之地,想来朴射萧大人的安排也是此意!就怕尚书袁大人安排的刘氏兄弟不要掣肘就好!”

箫晃两眼圆瞪,“他们敢!兵将都在我们手上,我们官职品级压他们一头,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萧子良和祖暅相视一笑,还是子良解释到

“如今朝中四贵还是和气的,刘氏兄弟都是儒学高士,无论怎么样施政,必然都是对百姓有利的,我妻兄袁彖既然和他们同来,虽无官职,真正代表尚书令袁氏的却是他,也正是我们两家的中间人。”

这个分析得到了两人的赞同

“我有把握让两家实政融洽,那刘瓛主簿兄弟二人,都视书如命,我此番正好寻到一许施政为民的典籍,苦于传播的人人手不够,正好应在此二人身上!”

“如此甚妙!”萧晃抚掌道。

“所谓十年立树,百年育人。授人与鱼莫如授人以渔,育人之策,上佳!”祖暅由衷感叹起来。

“此为其一,再者就要靠师兄您了,这数筹用具之法、车船兵具之术,日后怕是要师兄多多操劳了!”

“固所愿而!”

“哎,那我呢?不会整日的只做看护家眷孩童吧?”

“哪能让你闲着,军民屯田、固垒城防和操练水陆两兵自然要你出力的,这些你可推诿不得的!”

“嘿!这活对我脾气,再累我都应下了。”

眼见晌午到了豫州和县境界,船队本来就行的不快,子良的父亲萧赜,命人打出旗语,入了和县船坞,靠岸休息。各船派了兵将运送食物。箫晃也趁此机会交代了心腹,快马直奔湓城和柴桑打点住所,连同车马软轿以待留用。

和县一众官员是要迎接王驾的,这可比不得京师里。在外地界,王爷是超品,无线接近皇帝的人,少不得一番逢迎安排。小王爷有些恋恋不舍,毕竟才离京师三四百里。这进度萧赜是接受不了的,京师真要是有什么动静,大半日就可就能追上他们,因此草草的用过地方上招待的午膳,便要传令启程。

同时,打发人到芜湖郡通报,船队今天就在那靠港夜宿。或许是得到了萧赜的密令,船队午后的速度骤然提升。虽然江上行船别有风致,可是一想到要在江面上,飘渡个几天几夜那也是难受的。

傍晚到达芜湖地界,小王爷自然住进行营。家眷们有住不惯船上的夫人们,赶着天黑难分认,也就住进了客栈驿站。

能尽量不下船的就都住在船上,有一部分官兵因为让出了船上居室,在岸边支起了营帐住宿。

萧赜和萧子良都是对待兵将极好的人,但凡将领带家眷的,都好生安置了,直接发赏了银钱。

除却巡哨的人马,允许少量饮酒,地方上供应的肉菜面饭可劲吃,将士也不含糊,美美的吃饱喝足解着乏累。

自打京都出来,所有人心情都敞亮不少,京都的人到了地方上,都有了点自己是京城人士的自豪感,满足欲很强。

放哨的虽然喝不到酒,但是下一站轮换的时候,他们一定也是这种快活日子,所以精神头也格外的足。

萧子良是不能离开座舟太久的,那里毕竟有爷爷留给他的银两在船上,所以跟一众随行的官员,应酬了一会王爷的晚宴,就及早的回到自己的座舟上。

自己的娘亲裴夫人和妻子袁冰妍也吃了晚宴回到船上,裴夫人没有去陪萧赜,毕竟还得陪着小王爷,单独住到岸上萧子良又不放心,因此跟着萧子良住到船上,有心跟儿子交代些话,知道要给小两口留些空间,便让丫鬟陪着到顶层睡下了。

萧子良握着袁冰妍的手,温馨感油然而生,好不容易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一会儿,萧子良自然不会放过,揽过娇妻的小蛮腰就在香唇上狠狠的吻了一口。

“满嘴的酒气,讨厌!”

“不生我的气了吧?”

“你当我是那醋罐子的人吗?会在意一个公公调笑的话。不过有些人呢,倒也风流的名副其实,看你爷爷和父兄们,这些妻室子女一大群,怕是将来你也会这样,哪能真的在意我的想法!”

“可冤死了,别说我没那心思,这一趟差事后,看着我都后怕,日后我是决意不会妻妾成群的,有妍儿一个就够了,一心只在你一人。”

“你们男人还不都是这个样子,爱的时候甜言蜜语,到了时候,可就变了模样。要是我没个嫡长房子的,你是不是会有了新欢把我冷落的一干二净。”

一挂妍儿的鼻子,“你夫君我这么英俊倜傥,妍儿你又这么漂亮,灵秀聪慧,生几个瓷玉般的男娃,还不是手到擒来那么容易。”

“越发的没正经,当人家是猪吗?谁要跟你生几个,都说生了娃会变成黄脸婆,你怕是又要喜新厌旧。”

“乱说,妍儿永远都会这么漂亮的,要是夫人觉得夫君孤单,只为夫君添上几房当你的绿叶,为夫到时候兴许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就是了!”

“你就会欺负我是不?真以为人家心在你一人身上不会生气?”

“哪有,维盼妍儿幸福,笑口常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