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穿越后我竟成了虐渣高手 >  第3章 风雨同舟

暮色如墨,将紫藤花架染成深沉的紫,似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二十名玄甲卫迈着整齐的步伐鱼贯而入,铁靴踏在地上,那声音仿佛重锤般,踏碎了满地残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尘土的混合气息。

刑部侍郎崔俨手持象牙笏板,挑起苏悦悦鬓边那朵紫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如同夜枭的怪叫,令人毛骨悚然:“三姑娘鬓角簪花,倒像给苏家戴孝。“

“大人慎言。“项禹的银鱼袋突然压在崔俨笏板上,暗纹在暮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如同寒夜中的冰棱。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上月工部清点武库,倒是在南疆缴获的兵器匣里见过这纹样——“他指尖轻轻点了点银鱼袋上狰狞的鱼眼,那触感坚硬而冰冷,“您猜猜,是谁家的私印?“

花厅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苏悦悦清晰地听见自己后槽牙咬紧时发出的“咯咯“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花厅中格外刺耳。

嫡母王氏突然像疯了一般扑过来,扯住苏悦悦的衣袖,鎏金护甲划过她腕上红绳,那尖锐的触感如同利刃划过肌肤,“悦悦你糊涂!

前日不是说要去库房找绣线?“

“母亲说的绣线,莫不是这卷《南诏贡品录》?“苏悦悦从袖中抖出半张泛黄纸页,那纸页在夕阳的余晖下,透着陈旧的气息。

正是方才账册里掉出的货单,她故意将“朔望密记“符号对准项禹,那些用朱砂同位素标记的暗纹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是恶魔的眼睛。

项禹突然朗笑出声,那笑声如同洪钟般响亮,惊起檐下白鸽,扑腾的翅膀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有趣!

这龙血砂的标记倒像极了工部新研制的火漆印。“他转身时广袖拂过苏悦悦发梢,那轻柔的触感如同微风拂过脸颊,一枚青铜钥匙顺势滑进她掌心,那钥匙带着丝丝凉意。“崔大人可知,前朝《刑律疏议》记载,私藏军械者——“

“世子慎言!“崔俨的象牙笏板“咔“地裂开细纹,那声音如同瓷器破碎般清脆,他突然瞥见项禹腰间晃动的银鱼袋,脸色骤变,如同生吞了活苍蝇一般难看。

苏悦悦趁乱退至廊柱阴影处,黑暗笼罩着她,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过目不忘的脑海中浮现三日前撞见的画面:嫡兄苏明诚在祠堂后墙用朱砂画下的古怪图腾,与此刻货单上的密记符号竟分毫不差。

她蘸着腕间渗出的血珠,血珠带着温热的触感,在帕子上速绘出记忆中的图案,那帕子的触感柔软而细腻。

“看这个。“她借着替项禹斟茶的机会将血帕塞过去,茶汤在盏中荡出同心圆纹路,那茶汤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茶香。“祠堂东墙第三块砖,有夹层。“

项禹指尖抚过帕上血迹,那血迹的触感带着一丝粘稠,突然将她受伤的手腕举到唇边。

温热的触感惊得苏悦悦险些打翻茶盏,却见他只是用舌尖舔去血珠:“三姑娘的血,倒是解百毒的良药。“暗处的手指却在她掌心快速划出“子时“二字,那手指的触感粗糙而有力。

玄甲卫翻查库房的声响渐近,那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

项禹突然甩袖打翻烛台,跃动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周围,那火光的温度带着一丝炽热,他借着扶起苏悦悦的姿势低语:“还记得冬月采珠时,我教你的凫水诀窍吗?“说话间,一页带着龙血砂印记的账册被他悄无声息揣入袖中。

戌时的更鼓声沉闷而悠长,仿佛是岁月的叹息。

崔俨突然指着苏悦悦厉喝:“带走!“四名玄甲卫的铁链尚未碰到她衣角,项禹的银鱼袋已重重拍在案上。

雕花银牌撞出金戈之音,那声音如同战鼓般激昂,惊得满庭紫藤簌簌而落,花瓣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本世子记得,刑部提审五品以上官员家眷需盖三省印。“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苏悦悦腕间断裂的红绳,突然将染血的丝线缠上自己指尖,那丝线带着丝丝血迹的温热。“巧了,三姑娘的及笄礼——似乎该唤您一声崔世叔?“

崔俨的官帽突然歪斜,他死死盯着项禹指尖缠绕的血色丝线,

暮色彻底吞没最后一丝天光时,刑部人马竟灰溜溜撤出苏府,那脚步声逐渐远去,仿佛带走了一场危机。

“为什么帮我?“苏悦悦在祠堂夹层翻出密信时,黑暗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项禹从梁上倒挂下来,松烟墨香混着血腥气拂过她耳畔,那气味复杂而刺鼻。“三姑娘可听过'二进制栅栏密码'?“他沾着龙血砂在密信背面画出古怪符号,朱砂印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那冷光如同鬼魅的眼睛。“就像你鬓角的紫藤,该开在合适的地方。“

子时的梆子声清脆而响亮,穿透祠堂窗纸。

项禹突然用带茧的指腹按住她欲言的唇,那指腹的触感粗糙而温暖。

月光斜照在供桌下方,那里赫然印着半枚带血的军靴纹印——与银鱼袋上的徽记纹路严丝合缝。

月光斜斜切过祠堂窗棂,苏悦悦的指尖在供桌下摸索到暗格机关时,那机关的触感冰冷而坚硬。

项禹突然扯断她腕间红绳,染血的丝线在青铜兽首上绕了三圈,地面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那声音低沉而神秘。

“世子这是何意?“崔俨的官靴刚要踏上翻起的地砖,项禹抬脚勾起供桌上的青铜爵。

酒液泼洒在地面暗纹上,那酒液带着浓郁的酒香,竟显露出工部专用的北斗七星标记。

“崔大人可认得这个?“项禹用断绳蘸着酒水,在供桌画出与密信背面相同的二进制栅栏符号,“《工造司密档》记载,永宁三年铸造的北斗机关匣,开锁需用七星方位配合——“他话音未落,地砖下突然弹出七枚青铜兽首,每个兽口中都衔着半卷账册,那青铜兽首的触感冰冷而光滑。

苏悦悦的瞳孔微微收缩,三日前她在苏家古老藏书阁中偶然发现一本记载特殊密码知识的古籍,此刻正以惊人的相似度在眼前重现。

她佯装受惊后退,绣鞋尖轻轻踢翻烛台,流动的蜡油在地面汇成箭头,那蜡油的触感温热而粘稠,正指向东墙第三块青砖。

“放肆!“嫡兄苏明诚突然从屏风后冲出,金丝蟒纹靴重重踩在蜡油箭头上,那踩踏的声音沉闷而有力。“项世子莫要欺我苏家无人!“他腰间玉佩撞在青铜兽首上,发出清脆的裂响,那声音如同玉碎般令人心疼。

项禹忽然抚掌大笑:“苏公子这和田玉佩,倒是与南诏贡品录上的图样吻合。“他指尖银光乍现,竟是挑断了玉佩丝绦。

滚落的玉璧在月光下翻转,背面赫然刻着军械司的火漆印。

祠堂外传来玄甲卫整齐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如同鼓点般有节奏。

崔俨的脸色在火把映照下忽明忽暗,如同鬼魅般阴森。

苏悦悦趁机凑到项禹耳边低语:“二进制转三进制,栅栏密码的密钥是紫藤花数。“

“聪明。“项禹的呼吸拂过她耳垂,带着松烟墨的苦香,那气息轻柔而温暖。

他广袖翻飞间,七本账册已被拼成完整星图。

当最后一册落在天枢位时,地砖轰然洞开,露出码放整齐的南疆军械,那军械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嫡母王氏的鎏金护甲深深掐进苏悦悦手臂,那疼痛的触感如同针刺般尖锐。“你这孽障!

竟帮着外人......“话音未落,项禹的银鱼袋已压在她腕间要穴。

王氏踉跄后退时,怀中突然掉出半枚青铜虎符。

“母亲原来还留着这个?“苏悦悦弯腰拾起虎符,故意让内侧的龙血砂印记暴露在火光中,“上个月您让女儿誊抄的《女诫》,书匣夹层里可夹着二十封与南诏往来的密信呢。“

崔俨的象牙笏板突然指向苏明诚:“拿下!“玄甲卫的铁链尚未碰到人,苏明诚突然发狠撞向祠堂立柱。

项禹指尖银光一闪,袖箭精准钉住他衣领,将人悬在梁柱与地面的夹角之间。

“想学衔璧谢罪?“项禹漫不经心地擦拭袖箭,“《刑律疏议》规定,五品官员自戕需先交还官印。“他忽然扯开苏明诚的锦缎腰带,哗啦啦掉出三枚不同州府的铜官印。

苏悦悦看着满地打滚求饶的苏家人,忽然想起穿越前那个雨夜。

嫡姐将她的考研资料扔进水池时,也是这样用镶珍珠的绣鞋碾过她的手指。

此刻嫡姐跪在地上拽她裙角,金丝牡丹绣纹沾满尘灰。

“悦悦,你帮姐姐说句话......“

苏悦悦轻轻提起裙摆,露出腕间被鎏金护甲划出的血痕,那血痕带着一丝疼痛和屈辱。“姐姐可还记得,去年腊月把我推下冰湖时说,庶女的命就像池中浮萍?“

话未说完,苏悦悦隐隐听到一丝轻微的异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警觉。

紧接着,破空之声骤起,一点寒芒穿过祠堂雕花窗,直取苏悦悦咽喉。

项禹旋身将她揽入怀中时,苏悦悦听见箭头没入血肉的闷响,那声音沉闷而恐怖。

温热的血顺着项禹的玄色衣料渗出来,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那血的触感温热而粘稠。

“项禹!“她的惊叫被夜风卷上屋脊。

瓦片轻响处,有道黑影如鹞子般掠过重檐。

项禹受伤时,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苏悦悦,手指在她背上快速划动,传递着密码的关键信息。

苏悦悦感受到他手指的力度和节奏,脑海中回忆起之前他们对密码的特殊训练和默契培养,终于读懂了他留下的密码。

项禹的手仍紧紧扣着她后腰,指尖却在她背上快速划动——是二进制密码的触感。

(第三箭破空而来时,苏悦悦终于读懂他留下的密码。

月光照在项禹苍白的唇色上,她突然想起他说过的那句“你的血是解百毒的良药“。

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