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壁上的记号与金锁上的麒麟一模一样。
白杜鹃对着那个记号陷入沉默。
苏毅安开始很有耐心地站在旁边,保持着安静。
但是时间一长他就受不了了,他抬手在白杜鹃面前晃了晃,“麻烦你回回神儿,我快要冷死了,你能不能找个别的时间愣神?”
白杜鹃这才想起来他们在悬冰窦里已经待了很长时间。
她还能坚持,但是苏毅安不行。
“我们出去吧。” 白杜鹃道。
苏毅安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准备做点什么呢。”
“咱们什么工具都没带进来,什么都做不了。” 白杜鹃坦率道。
两人顺着原路回去。
白杜鹃很努力地记路,并在回去的路上留下了她才能看懂的记号。
两人出了洞,白杜鹃迅速生起火堆。
之前他们进洞时苏毅安生的那堆火早就熄灭了。
苏毅安在火堆边待了很久也没暖和过来。
“明天咱们再进去一趟。” 白杜鹃道,“今天就先这样。”
苏毅安裹着兽皮毯子瑟瑟发抖。
白杜鹃叫过来几只狗子,让它们簇拥着苏毅安。
帐篷搭起来后,寒风被挡在了外面。
白杜鹃又煮了驱寒的红糖姜汤,苏毅安喝完总算是缓了过来。
“明天咱们要带什么工具进去?” 苏毅安问。
“铲子和斧头。”
“你提前跟我交代个话,明天咱们要干体力活吗?” 苏毅安问。
“不好说。”白杜鹃现在还没办法判断她想找的东西是不是藏在冰里。
只能到时砸开冰壁再说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两人带好工具,准备进洞。
进洞之前,白杜鹃捡了不少柴火回来,她把柴火堆在一旁,把小玉叫到身边嘱咐道,“这火要是灭了,你就往里面加柴,别让它灭了就行。”
小玉似乎听懂了,冲她汪汪叫了两声。
两人进了洞,走在前面的苏毅安好奇地问:“小玉真的会添柴吗?”
“会,我教过它烧火,它和大嘴都会帮我衔柴火。”顿了顿,白杜鹃反问苏毅安,“二郎和馋狗不会吗?”
走在前面的苏毅安沉默了许久,冒出一句,“我外出打猎时让它们试过一回……结果馋狗把自己的毛烧焦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让它们碰火了。”
白杜鹃:“……”
黑白花的馋狗被烧焦,估计它还会觉得自己好香啊……想吃……
两人直接来到有记号的冰壁前。
白杜鹃这一次也带了手电,她把手电怼在冰壁上,照了照。
冰壁后面有一块黑色的阴影。
“里面有东西。” 苏毅安道。
白杜鹃把手电插在腰间,拿起斧头,对着冰壁就砍。
这里的冰壁十分坚硬,砍上去就像砍在石头上。
白杜鹃砍了半天也只砍掉了些冰渣。
“不能这么搞。” 苏毅安拦住她,“我们要拿些柴火进来烤一烤才行。”
白杜鹃望着脚下的冰面,“在这里生火……下面的冰要是化了怎么办?”
“用火把烤,咱们轮流举着。” 苏毅安提议。
“行。”
两人出去暖和了一会,然后用竹筐背了好几根火把进来。
苏毅安举着火把烤冰壁的时候,白杜鹃就用斧头去砍冰壁。
她累了再换苏毅安。
快到一个小时后,两人出洞取暖。
下午再进去。
苏毅安进去两次就是极限了。
两人就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一连六天过去了,冰壁里面终于露出了一个东西。
苏毅安放下斧头,喘着气,“我要回避一下吗?”
“不用。”白杜鹃走上前,用戴着手套的手拂去冰壁掉落下来的冰渣。
冰渣全都落下后,露出了一个铁皮匣子的一角。
苏毅安的声音从白杜鹃身后传来,“你还是找块布把我眼蒙上吧,我怕被灭口。”
白杜鹃:“……”
等她转过头,发现苏毅安已经背过身去,还用手捂在了脸上。
白杜鹃伸手抓着他的肩头,强行将他拉到冰壁前。
“你别这样,我都说了我不看……” 苏毅安试图挣扎,摆脱白杜鹃的手。
他挣了几下,没挣动。
白杜鹃手劲太大,他这小身板扳不过她。
“行了,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也很好奇,快来帮我把它弄出来。”
苏毅安只好继续和她换着班的砍冰壁。
两人终于把冰壁里冻着的铁皮匣子挖了出来。
铁皮匣子的大小有黑白电视器那么大。
通体漆黑。
两人把匣子抬下冰壁时手上一沉。
“还挺沉。” 苏毅安半开玩笑道, “里头该不会装着炸弹吧?”
白杜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铁皮匣子放在临时做成的冰车上,两人拉着绳子出了悬冰窦。
两人在悬冰窦这里休整一天。
第二天的早上,白杜鹃坐到了铁皮匣子跟前,仔端详。
匣子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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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半天,只在匣子顶部发现了一个麒麟图案的凹槽。
那个凹槽的形状有点像那个金锁。
白杜鹃从领口里拉出金锁。
苏毅安原本一直安静地坐在火堆边煮着草药汤,看见她有动作,他马上换了个角度坐着,不去看她。
白杜鹃把金锁塞进了那个凹槽里。
等了好半天,铁皮匣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拍了拍匣子。
还是没有反应。
“奇怪……”她嘀咕着。
她倒腾了好半天,一直找不到打开铁皮匣子的方法。
“小苏老师,你来看看这个。”她只好向苏毅安求助。
苏毅安唉声叹气,“我就想好好活着……我容易嘛,你非要让我做危险的事……”
白杜鹃:“你帮我把这个打开,到时不管这里面有什么,我送你一份谢礼,怎么样?”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苏毅安顿时没了抱怨,端着他的草药汤过来看铁皮匣子。
他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钥匙孔,“金锁和这个凹槽十分契合,这个肯定是没错的。”
“但是放进去没动静,是不是坏了啊?” 白杜鹃问。
“你再把金锁放进去试试。” 苏毅安喝了一口草药汤。
白杜鹃把金锁再进放进凹槽,然后两人就大眼瞪大眼地蹲在铁皮匣子跟前瞅着。
过了一会,苏毅安把草药汤一饮而尽,然后伸手放在金锁上,摸了一阵,突然向左一扭。
白杜鹃:!!!
这玩意儿居然还是要扭的!
铁皮匣子里传来咔咔声。
匣子的一侧从中间裂开,露出了一个四方洞。
两人的脑袋同时凑到洞口往里看。
此时,太阳光正好照在他们身上。
匣子里有一闪一闪的光。
白杜鹃把手伸进去,拿出一支漂亮的宝石簪子。
苏毅安惊讶:“是古代女子的首饰?”
白杜鹃又伸手进去,这次拿出一副红宝石的头面。
“这里面不会全都是女子的首饰吧?” 苏毅安问。
白杜鹃又拿了几件东西出来,最后确认了苏毅安的猜测。
这里面全都是过去女子戴的首饰。
就是放在现在,这些首饰依旧看着奢华无比。
大颗的猫眼石,成色碧绿的玉石,圆润的珍珠……
白杜鹃猜测这些首饰是她的亲奶奶留下的。
她的亲爷爷则留下了黄金。
过去女子要是能有这些首饰,可见家里条件是相当的富足。
可见她亲爷爷生前淘金搞了不少钱,钱多了以至于被土匪盯上。
白杜鹃拿起一支玉簪递给苏毅安。
苏毅安:???
白杜鹃:“拿着,还是让我亲手给你插在头上?”
苏毅安差点破防,“你有毒吧,我是个大男人,插这玩意儿在头上做什么?”
再说他这点头发长度,根本插不上的好吧,只能插进头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