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你总是心太坏 >  第190章 这人怎么是张狗皮膏药?

当初雇佣青年来蔡家老宅的府邸当护院的人并不是足不出户有十几年的蔡家老爷子,而是蔡家当今的掌舵人蔡曜。

因为蔡家老宅里没有重要的'人'和物品以及'机密的东西',所以蔡曜就没干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儿。

他只安排了一个有高科技产品加持的大宗师境界的高手在蔡家老宅镇守。

对栽树养花种草有一套别样本事的青年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入了蔡曜的法眼。

正好蔡家老宅内缺这么一个身怀养花种草秘法的奇葩花匠园丁,于是就高价聘用了过来,让他再兼职护院。

青年心情愉悦的就职之后,却发现蔡家老宅里边的花草树木为何都萎靡不振,还都要快死的样子?

他不禁好奇的在古韵十足、错落有致、景色萧条的偌大老宅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各处转悠一圈以后,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有人在蔡曜明令禁止进入的一处宅院内设置了个类似于吸气纳福积运、荫护子孙后代的邪门阵法。

阵眼却是阴森森的正堂里边那座没有立碑、修葺讲究且精致的圆顶八边形坟茔内的一口黑色棺材。

棺材里仰面躺着个身穿紫红色寿衣,面貌与蔡曜有几分相似的老人。

老人就像植物人一样半死不活,他之所以没完全咽气是依赖阵法的供养。

瞧瞧吧,不止蔡家老宅内的所有植物都如同熬不住严寒气候的煎熬枯萎,老宅外边的植物也深受阵法的损害。

反正,这片区域的山头范围没有一只小动物在此安居逗留。

蔡家的佣人也都整天无精打采的像蔫巴的茄子,寿数不多。

估摸着,蔡家每过几年都要更换一批佣人。

在蔡家老宅府邸里充当主人的是个跟棺材里躺着的那个老人一模一样的老人,他与蔡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应该是整过容的。

蔡家怎么做是蔡家的事,是蔡家的因果,与他无关。

他却必须把自己的份内事做的有点起色,不然就是欺诈雇主,会被雇主炒了,所以就擅自使用手段隔绝出几个比较大的宅院开始养花种草栽树。

心知肚明的蔡曜后来派人去查看青年是否尽职尽责把买来的现成花草树木栽种活了,没想到这青年还真做到了,让他惊讶不已:这小子不简单,有两把刷子。

蔡曜纳闷的亲自过来究其原因,青年含糊其辞的只是说侥幸不辱使命,再问就干脆言顾左右的装傻充愣。

貌似憨厚朴实的青年就这么在蔡家老宅府邸里暂住下来。

事后,蔡曜派人根据根据青年的身份证信息,打探青年的根底,结果没什么意料之外的收获。

倒不是说青年的身份证是假的,而是青年的履历平平无奇毫无独特突兀之处。

罢了罢了,只要这姓蔺名昭的青年心术正派,不搞歪门邪道,就且留着用吧,他不差那点钱。

园丁,顾名思义,这个好理解。护院,也容易明白,就是维护打理各个宅院的意思。

这蔡家老宅里,除了那个在此镇守的那个大宗师境界的保镖还比较生龙活虎,其他人一天天的越来越来孱弱无力,啥都指望不上,最大的作用就是滥竽充数,在这儿鞠躬尽瘁的增添点人气。

蔺昭之所以来蔡家老宅当花匠、当护院,不为其他,单纯的就是体验生活。

师父以往可是谆谆教导、语重心长的再三给他说过,要在俗世中保持低调的多多历练,才能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突破思想桎梏、境界升级、实力上涨的时候。

他怎么理解的呢?不就是在大千世界里花大把时间走街串巷,看看烟火人间的悲欢离合、宠辱得失,有机会就深入其中体会不同的职业、感受不同的行当,三教九流就都挨个接触接触。

譬如,他上次当过保安,上上次当过游医,上上上次当过扒手,上上上上次还谈过不太成熟的恋爱……

他在蔡家老宅当花匠园丁兼职护院,也没多长时间。

前段日子,他待的实在无趣,私底下悄悄弄了个傀儡替身,自己外出散心游玩,一路到了橼城,在郊外的翠屏山觉察到浓烈魔气,便好奇心重的寻了过去。

这不趁着夜色刚回来蔡家老宅府邸,就遇上了梁耀来这儿寻仇,瞧瞧那么多好端端的屋舍和院落都面目全非的完犊子了,属实可惜的很。

也只是可惜而已,那又不是他的。他感兴趣的是来蔡家老宅捣乱的梁耀。

他放低姿态原本想和梁耀结识,为此他都不惜得罪蔡家掌舵人蔡曜,把蔡家老爷子从坟墓里提溜出来。

结果,梁耀竟然不告而别了,他的好脾气不禁自燃起来。

梁耀临时改了主意,他觉得蔡家雇佣的杀手没有对他师父姚良的家人造成伤害,所以毁了蔡家老宅给他们个警告就得了,没必要赶尽杀绝。

至于那个实力非凡的陌生青年,他觉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没有利害关系,与他何干?完全没有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想法。

蔡家老宅的阵法被毁,蔡曜手指上那枚戒指上嵌着的金黄色玉石碎裂了,他既大惊失色,又怒不可遏:哪个活腻歪了的损贼玩意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立马集结蔡家供养的绝世高手,火速往蔡家老宅这边赶过来一探究竟。

仿佛饭后散步的梁耀悠闲自得似的领着蔫头巴脑的憨瓜狗顺着蔡家老宅府邸外的蜿蜒大道走下来,与一伙气势汹汹的歹人不期而遇。

出现在这条私人大道上的陌生人绝对是擅闯,所以这时候先拿下,随后有空了在严刑拷打,审讯出其背后主使者。

黑着脸的蔡曜根本不屑半点废话,他抬手伸指,往前一点。

有人狞笑着如同饿虎一般朝梁耀扑来。

蔡曜带领其他人从旁边掠过,他比划着手势,将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跟他继续一边弹跳纵跃前行奔向老宅,一边部分人分散开来搜索可疑之人。

梁耀蹙眉气恼、满脸不悦的寻思:我又没招惹你们,你们干嘛行凶作恶?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欺负?

他一个念头发送给憨瓜狗。

憨瓜狗即刻从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中振奋起来:本尊惹不起那个厉害的,还弄不死你们这些傻气腾腾的歪瓜裂枣?正好用你们来填补点本尊受伤的损耗。

擒拿梁耀的那人眼看就要不费吹灰之力的得手、心里沾沾自喜的以为能立芝麻大的头功时,一张狰狞可怖的大嘴忽地出现在他面前。

还没来得及躲闪,张嘴发出啊的一声惊恐大喊,胆颤心寒的那人就进了憨瓜狗的肚子。

意犹未尽的憨瓜狗微微吧唧了一下嘴,看向梁耀听候指示。

梁耀原本还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他们不惜命,怨得了谁?咱又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

去吧,狗子,吃了他们。

这时,一道人影从蔡家老宅内投射而出,往梁耀这边贴地飞来,凡是碍事之人都被一巴掌拍开。

梁耀回头看去,嘀咕一句:这人怎么是张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