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云之羽:爱情这件小事 >  第22章 茶言茶语

“哼!走开啦你,一点艺术细菌都没有。”

“你别生气呀,我......”他灵机一动,想起哥哥的叮嘱,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如此新奇的画法,我以前从未见过,一时看呆了。

都怪我没什么见识,也没读过什么书,连一句引经据典的好话都夸不出来。”边说,边眨巴他那无辜的双眼。

小心翼翼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给人一种‘为难他我真该死’的感觉。

她眨眨眼,纠结要不要哄,但还是无声拒绝了对方的茶言茶语。

看了看自己画的Q版宫远徵,又瞧瞧真的宫远徵,重新提笔把抹额加了上去。

宫远徵这才认出来,原来那诡异的大头娃娃画的是自己,双颊腾的一下红透了。

怪不得她刚刚一直在偷瞄自己,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在失去偷听心声的加持后,让他倍感坐立难安。

若是以前,她心里定是在想一些羞人的话。

可即便那样,起码能知道她想什么也是好的,不像现在,所思所想全靠猜,还经常猜不对。

但宫远徵更害怕的是,她把能读心的特殊能力用在自己身上。

与宫远徵的患得患失不同,那日过后她便想通了。

只当宫远徵也是自己的追求者之一,哪怕这个追求者的质量高的离谱,她最爱的仍然是她自己。

那些太轻易得到的爱意,对于本来就不缺爱的人来说,很难产生惊喜和满足。

不像宫远徵,拥有的本就不多,哪里肯轻易放弃触手可及的幸福。

又有宫尚角在背后支持,如今不过是装出放弃的姿态,改成温水煮青蛙。

实在是远徵弟弟太可爱,她不忍心拆穿罢了。

更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切以报仇为先。

“宫远徵,审问那个寒鸦的时候,把我带上呗。”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拒绝,地牢那种污秽之地,潮湿肮脏阴气重,哪里是她能去的。

她又拿出刁蛮任性的架势,双手叉腰梗着脖子道:“你要是不带我,那这伞可就不送你了。”

宫远徵自然知道她的?色厉内荏是装出来的,可那把伞是她亲手所绘,想要,必须要!

“那也不行,地牢脏着呢,等我问出什么再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就你那种问法,根本没用,不如看我的。”

宫远徵呲牙:“我的毒天下一绝,一碗毒酒灌下去,任他是铁做的嘴也能撬开。”

“我真服了,说你审讯功夫不到家呢,没说你逼供工具不行。

打蛇打七寸,你知道那个寒鸦的七寸在哪吗?”

宫远徵想了想,摇摇头说:“不知道,就好像你知道似的。”

她学宫二那种斜眼看人的姿势,连语气也故意压低几分说:“我还真知道,但你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让你知道。”

宫远徵气急败坏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少作怪,我哥哥不是那样的。”说着,把宫二身上鄙夷蠢货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两人谁都没注意,门外站着正主呢。

本来是叫弟弟一起去地牢的,现在气的牙根痒痒,更想把弟弟扔地牢里醒醒脑子。

“远徵!”

宫远徵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把她也拽倒。

看着俩人几乎一摸一样缩脖认错的姿势,宫尚角仿佛听见了自己白头发滋滋往外冒的声音。

都已经这么有默契了,究竟在别扭什么不肯在一起。

其他新娘陆续归家,唯独宋四小姐既没选上,也没回去,宋家家主写信来追问,为何自家女儿进了宫门就音信全无,连封报平安的家信都没有。

“哥,她...她也想去。”

宫尚角的怒气几乎要将宫远徵包围,但弟弟还是强忍着,再一次表达了她的意愿。

宋思濯夹在中间,有种自己是破坏他们兄弟关系的死绿茶的错觉。

“执刃,我不是闹着玩的,我有办法对付那个寒鸦。”

宫尚角向来多疑,对于不可控的危险,通常不会选择忽视或直接出手,更多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以观后效。

有时候,不惜以身入局。

宋思濯如愿的进了地牢,也见到了寒鸦肆,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寒鸦肆已经被用过刑了,大半皮肉都翻了口子,肩膀上那道深可见骨,看着就很疼。

她对此并不同情,甚至有点为了大局,不能当面嘲讽的小遗憾。

因着那两兄弟不肯走,所以有些话,她只能半真半假,说一半藏一半,还好寒鸦肆是个重情义的蠢货。

她左手拿着一枚云雀造型的银戒,右手拿着一块玉佩。

宫尚角当即认出来,那玉佩是上官浅设局时所用,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由此推断出,那枚戒指也定然大有来头。

果不其然,虚弱的寒鸦只扫了一眼,便强撑着开了口:“你们把她怎么了?”

那眼神,分明是落在戒指上的。

宋思濯觉得这寒鸦肆简直就是天选工具人,都不需要沟通,就能跟自己打配合。

当然了,这种美丽的误会可遇不可求。

她轻笑出声:“果然是谁的寒鸦就心疼谁啊,看来上官浅这个魅阶刺客做的,比云为衫一个魑阶刺客还失败。”

宫尚角跟弟弟对视一眼,多年默契无需多言,同步压下心中疑惑,装出些高深莫测的表情来配合她,套那个蠢货的话。

寒鸦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无锋刺客潜入宫门被抓,结局可想而知。

事实上那俩傻女人确实命丧宫门,这会估计已经重新投过胎了,但这不耽误她忽悠。

“你现在放弃为时尚早,上官浅是块硬骨头,用了许多刑始终不肯吐露无锋情报,一直关押在水牢里,等着什么时候把她磨老实了,兴许能留她一命。”

寒鸦肆听她说上官浅没死,眼里顿时又有了光。

“云为衫!”

“瞧你急的,马上就说到云姑娘了,讲真的,我与云为衫姑娘可真真是缘分匪浅呢。”说着,她用袖子遮住自己翘起的嘴角,免得被寒鸦肆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