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寒青凌就像是一只潜伏在暗中的毒蛇。
一旦锁定猎物便会不休不止,吐着信子游走在泥泞之地,直到瞄准时机将獠牙狠狠插入猎物的大动脉,将毒液尽数注入。
江汐宁后背发凉,浑身汗毛竖起,差点就要尖叫出声了。
身后之人明明是自己每天都见的寒青凌,为什么会莫名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江汐宁强忍着想要逃跑的不适感,解释道。
“没有玩游戏,我只是在帮云渊吹眼睛里的沙子。”
“哦~这样啊。”
寒青凌在她的脖颈处轻嗅,蓦然笑出声,气音低声道,“那也帮我吹吹吧,我刚从外面回来……也进了不少沙子呢,雌主。”
他的最后一声“雌主”更像是在**,吐息轻盈,上挑的尾音激得江汐宁头皮发麻。
她硬着头皮道,“那你也坐床上去,我帮云渊吹完就帮你。”
不管要帮什么,还是先让寒青凌从自己身上离开吧,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可是我不想离开,不如现在直接帮我?”
寒青凌继续朝着江汐宁的脖颈吹气,看到小雌性的皮肤红了一大片才停下来,低低笑出了声。
“坏雌性,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够了。”
云渊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他的恶趣味,“寒青凌,不要再戏弄雌主了,下去吧。”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寒青凌不耐地对着云渊露出凶狠的表情。
他自己的手也在坏雌性身上,凭什么让自己下去?
“想独占坏雌性?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从身后环抱住江汐宁的身子,眼底尽是晦暗之色,咬牙切齿道,“我没有第一时间把你赶出去,而是选择了加入,你就知足吧云渊。”
这已经是他的最大限度了,比起让坏雌性被不属于自己的人独自占有,他更愿意让她属于他们所有人……
至少这样自己的机会才能更大些。
云渊也来气了,抱着江汐宁的腰丝毫不服软。
他好好地和雌主在一起,寒青凌闯进来打断了他们,现在反倒怪起自己了?
寒青凌自己惹雌主生气的事是只字不提啊,他都舍不得犟雌主一个字,寒青凌哪来的勇气说这种话!
云渊不屑地笑出声,“就凭你,也想赶走我,是在做梦吧。”
江汐宁夹在两人之间前后为难,“等一下,你们先别吵……”
“怎么,要打一架试试看吗?”
“打就打,谁怕谁!”
云渊的身子猛地向前,寒青凌也毫不示弱,江汐宁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夹扁了,呼吸都有些困难。
两个两米多高雄性的体重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这种食肉兽人!
云渊红着眼睛道,“谁输了就自动退出,不许再抢雌主!”
寒青凌抱紧了江汐宁的肩膀,冷哼出声,“那必然是你,小雌性是我的!”
江汐宁:“……”
不是,这两个家伙要不听一下自己在说什么?
现在就已经开始划分自己的归属,她这个当事人同意了吗?
眼看两人再说下去就真的要动手了,江汐宁气得一前一后每人都来了一拳。
片刻后,寒青凌和云渊跪坐在地上,捂着脸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异口同声道:“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要吵就出去吵,把我夹在中间骂骂咧咧的像什么话?”
江汐宁气得胸口疼,盘腿坐在床边训斥两人。
“你,还有你!知不知道吵架的时候不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白虎兽人耳朵耷拉在头顶,眼巴巴地去拉江汐宁的衣摆。
“对不起雌主,你的身子太软了,我舍不得松开……”
江汐宁差点就被他的眼神骗了,一想到自己刚才的遭遇就瞬间可怜不起来了。
有心疼这两人的机会还不如心疼心疼自己,但凡自己晚一点逃离束缚,恐怕就要窒息晕倒了。
“那你呢,为什么要那样做?”
江汐宁看向寒青凌。
蛇兽人委屈地坐在地上,下身化作蛇尾,漂亮的鳞片在光线之下闪着五彩的光芒,看上去竟比云渊更可怜。
“你不关心我。”
寒青凌扭开脸,眼底尽是幽怨之色。
“坏雌性,你就那么喜欢云渊,不喜欢我吗?”
云渊满眼希冀,悄悄竖起了耳朵。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对你们每个人都很关心啊。”
江汐宁满头雾水,无奈道,“你是因为我刚才没有去找你而生气的吗,如果是的话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云渊有些失望地悄悄放下了耳朵。
“……我不是这个意思。”
寒青凌垂下头,尾巴在身后烦躁地扫来扫去。
明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坏雌性先低头,如今目的达到了,寒青凌却更加难受了。
他不想让坏雌性向自己道歉,他刚才抱着坏雌性不松手和云渊吵架也是因为坏雌性的身体太柔软,他根本就舍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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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心底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沈灼华几人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狐狸兽人挑了挑眉。
“哟,这是怎么了,小雌性,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什么。”
江汐宁不欲将此事张扬,一左一右将地上两人拉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下次不能再吵架了……就算要吵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吵。”
“对不起雌主,不会再有下次了。”
云渊的态度极为诚恳,寒青凌则是冷哼了声。
切,装模作样。
“寒青凌,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墨白小心翼翼跨过寒青凌的蛇尾,问道,“你一会吃完饭是不是就走了?”
怕寒青凌听不见,他还特意重复了一遍。
他还惦记着晚上和雌主一起睡呢,要是寒青凌不走的话自己就只能一个人睡床边了。
“寒青凌,你要走吗?”
江汐宁不解,漂亮的眸子中满是疑惑,“就算是生气也不至于离家出走吧。”
寒青凌正到气头上,再加上本来就没打算走,墨白这一出直接点燃了他的怒火,气得额头青筋突起。
“我才不走呢,要走你走,你全家都走!”
冰凉的蛇尾卷着兔兽人的身体推到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门,中途还不小心夹到了自己的尾巴,更气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太倒霉了!
墨白孤零零地蹲在门外,满头问号。
寒青凌今天怎么了,吃老虎了吗,火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