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野回到部队,向上级报告此次的任务。
在部队待了三个小时,厉野军装没有换下来,径直回到家属院。
路上刚好遇到严嫂子,“诶呦!厉野你终于回家了!”
严嫂子就看到他回家,心里别提多高兴。
“我回来了,阿南最近还好吗?”厉野停下脚步询问起安以南近日的事情。
“你刚走没几天,小安想你都吃不好饭,后来她也习惯了,就是天气太冷,她一个人在家太孤独,我平常还有赵二妹还有其他几个人时不时来看望她。”
“对了前段时间你不在家,安以柔竟然把亲弟弟扔在小安的家门口,真是作孽啊!”
严嫂子说起以前的事情,滔滔不绝。
厉野听到自己不在家,安以南居然差点被人欺负,眉眼戾气止不住。
“不过你放心,安以柔跟周严都向她道歉了。”严嫂子说着发现厉野神色不对,赶紧打圆场,怕出事端。
“对了,我刚回家看到小安去供销社买酱油,现在应该回来了,你快回家看看。”
严嫂子饱含笑意地说。
厉野想到好几个月没见到安以南,眼神戾气消退,转而流露不自觉的温柔。
“好。”
厉野神采奕奕地回家,敲门没有人应,推开院子门,发现安以南还没回家。
他皱起眉头,从屋檐的横梁上摸索着家里的钥匙打开家门,环顾一圈,来到院子,看到来福躺在狗窝里。
厉野心里涌入不安,转身把门关上就去供销社找安以南。
可是去了后,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安以南,厉野的神色凝重起来。
恰好严嫂子看他神色不对,走过来询问:“怎么了?”
“以南不见了。”厉野攥紧手,凌厉的眼神扫视四周。
严嫂子一听拍着大腿说:“这怎么会不见呢?她之前还跟我打招呼呢?”
“要不你去赵二妹家找找她,对了沈娇娇同志家里你也去找找,算了你不认识路我带你去。”严嫂子领着厉野去赵二妹她们家里。
另一边。
狭小的房间里堆着柴火,安以南的双手双脚都被贺兰用麻绳捆绑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安以南冷声质问眼前的贺兰。
眼前的贺兰跟之前的性格不一样。
安以南嗅到一丝不安和阴谋。
贺兰将她的双手和双脚都捆绑好后,冷笑地用手里的枪对准她隆起的小腹,“别问废话。”
“你要是大吵大闹,搞出什么动静,你就一尸两命躺在这里。”贺兰说完,压根不给安以南任何机会,转身就走出房间。
安以南听到门口上锁的声音,心下沉了又沉。
她悄悄地挪动身体,向窗户那边爬去。
好不容易爬到窗户,却发现窗户是封死,安以南泄气地低下头,却听到外头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我把她绑架?我们不是今晚就要坐船偷渡离开吗?”贺兰的声音充满疑虑。
另一道声音却耳熟得让安以南心头猛然一惊。
“我打听过她丈夫是团长,在偷渡离开之前,可以用她吸引军区的注意。”赵度胸有成竹地说。
两人又交头接耳几句。
原来他们见事情败露,想要趁早离开可是火车和出行的车和船都查得十分严格,为了以防万一,她们决定绑架安以南,将她放在另一艘船上,吸引军区那边的注意,他们趁此坐另一艘离开。
至于为何选择了安以南。
一是她丈夫是军人。
二是安以南独自在家又是孕妇。
绑架一个孕妇轻而易举。
安以南趴在窗户边听到他们的话,心里顿时明白这伙人打什么主意,而且对她们的身份也有大概的了解。
她望着狭小的四周,墙体是泥土堆砌,地面脏兮兮,房梁还有蜘蛛网,再看上锁的门和封死的窗户,一种不安感涌入心扉。
安以南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望着双手和双腿的麻绳,她努力爬到沿角处想要用力磨破。
可麻绳结实地磨了老半天,不管用。
安以南还想继续试试,门外传来声音。她立马挪回原先的角落假装刚醒过来。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贺兰,“算你倒霉,你家男人发现你不见在大张旗鼓地找你,啧,那你就在这里待几天,到时候会有人把你接走。”
“把我接走要干嘛?”安以南心里不安,下意识问她。
贺兰嗤笑一声,蹲下身不屑地说:“当然是把你卖给其他人,对方刚好生不了孩子,你嫁过去他会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当亲生的。”
“你们这是拐卖人口?贺兰你不怕自己遭报应吗?还有你不惦记康康吗?”
安以南故意想激怒贺兰套出一些话。
谁知贺兰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着说:“他?你见过有哪个亲生母亲会那样对儿子。”
安以南瞬间意识到康康不是她生的,但是为什么?
忽然安以南想起严嫂子说的间谍,难道贺兰就是间谍,那外面的男人跟她是一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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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南一肚子疑问。
“好了,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等过几天被人接走吧。”贺兰拍拍手,转身就走。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安以南一个人。
窗外风雪纷飞,呼啸的寒风不断从门缝里挤进来,安以南冷得缩在角落里,脑海里不断思索如何逃生。
恰好此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
“赵度,你住在这边吗?晚上你就要走?为什么这么快?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啊!”
是周静的声音?安以南刚要弄出动静,男人便笑着说:“你要跟我私奔?”
周静被弄得害羞,踌躇几下低声说:“反正那个家也容不下我,我跟你走。”
赵度笑了一下,“好,今晚八点钟,你在岩石弯的码头等我。”
“好!”
周静欢喜地出声。
安以南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的麻绳,继续去磨绳子。
这一磨,功夫终于不负有心人,手腕上的麻绳终于被磨断,安以南松口气,赶紧解开脚上的麻绳。
安以南解开后,迅速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看向堆砌在角落的柴火,心里有个计划。
她一直等,等到外面静悄悄,没有人走动,抄起柴火敲了一下窗户,然后侧耳倾听有没有人来。
没有人,想必他们今晚应该是偷渡离开,但是应该会留人看着她。
不管如何,安以南继续用柴火狠狠砸向窗户,动静闹得很大,但是依旧没有人来。
既然如此,安以南用尽全身力气,院子里终于传来脚步声,听声音是一个人。
安以南迅速蹲在门后,在大门被人推开的一瞬间,用尽全身力气猛然地用手里的柴火狠狠劈向对方的后脑勺。
瞬间,那个开门的人倒在地上。
安以南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从这个鬼地方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