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贺兰跑了后,隔壁变得异常安静。

缪武的亲娘知道这件事连夜赶来,见到儿子憔悴得不成人形,再看康康懂事地帮忙打扫家里。

她仰天长叹。

最后她留下来,帮忙照顾康康。

时间很快来到一月份,春节临近,安以南的心总是跳来跳去。

她想知道厉野能不能在春节赶回来。

可是他这次的任务是秘密行动,安以南压根不知道他何时能回来。

也许是年关将近,听到家属院热热闹闹的声音,安以南觉得孤独。倒是隔壁的缪武亲娘时常邀请她去家里坐坐。

安以南这才少了几分孤独。

平时没事的时候,安以南就琢磨做好吃的,然后分给隔壁康康还有严嫂子他们。

这天,安以南要去医院产检路上遇到严嫂子。

严嫂子怕地面太滑,容易摔伤,不放心她,所以陪着她一起去医院。

两人从医院回来,遇到了安以柔。

之前的安以柔每次看安以南都不顺眼。

现在因为周严的缘故,她也没有再针对安以南。

可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尤其是想到安以南的丈夫比周严地位高,自己还要忍耐她。

凭什么!

安以柔在心里发牢骚,余光瞥见从医院送饭回来的周静。

“他还是待在医院不肯回来吗?”安以柔想到在医院里的安以建心里就懊恼不已。

自从他被自己迷晕送到安以南家门口,他就说什么不愿意从医院回家里,每天需要她们去送饭,简直是麻烦。

可她又不能管不管,谁叫上次安以南将事情捅到部队,为了周严的前程,她不得不倒贴钱照顾安以建。

简直恶心死了。

安以柔心里懊恼不已,转身回家。

周静安安静静地跟着她一起回家。

安以柔回到家,发现柜子里的农药,脑海里想到安以建,可转念一想真要是那样干,一切都回不去。

于是她拿起农药,来到家属院外面,随便找地方扔掉。

扔掉后,安以柔心情都轻松不少。

可她不知道当自己扔掉这瓶农药后,周静跟在她后面又把农药捡回来。

周静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捡起这瓶农药,但是她就是莫名其妙地想要留下农药。

因此她捡回农药后就匆匆忙忙地跑回家属院,路上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小心。”年轻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

周静顿时脸颊羞红地看向对方。

“你好,我叫赵度。”

“我叫周静。”

“你是军区家属院的人吗?”温润尔雅的男人笑了一下。

周静毫无防备地点头:“对。”

“我是新报社的记者,这是我的记者证,我最近想采访关于军区家属院的生活,不知道能不能问你。”赵度温柔一笑。

“当然可以!”周静激动地说。

一连好几天,周静都借着送饭的名义去跟赵度见面。

今天安以南和严嫂子去办年货的时候,遇到周静跟陌生男人站在一起的画面。

“周静这阿丫头是谈恋爱了吗?”严嫂子瞥了一眼,然后惊呼出声。

“这小伙子长真标致!”

安以南好奇地瞥过去,这才注意到跟周静在一起的小伙子长得可真俊俏。

恰好赵度瞥来视线,先是一愣,旋即朝她们一笑。

严嫂子眼前一亮:“小安,这小伙子笑起来真精神。”

“你不觉得奇怪吗?”安以南上辈子见过很多荧幕的男明星。

所以对男色算是免疫。

但是在赵度朝着她们笑的时候,安以南的直觉微妙起来。

那个男人是不是要勾引她们?

“可能是想多了。”安以南摇摇头。

她现在可是孕妇,谁会想勾引孕妇。

安以南觉得自己多疑。

严嫂子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隔天,她们就收到消息说最近有间谍混进军区,要盗取军事机密,叫她们遇到可疑之人都统统上报。

安以南在织毛衣,听到有关间谍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想到那天跟周静站在一起的男人。

她把心里怀疑的事情告诉严嫂子。

严嫂子:“我想想。”

安以南也只是怀疑,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万一怀疑错了就不太好。

严嫂子也是担心怀疑错人,当天晚上回到家问起张政委关于间谍的消息。

“你打听间谍干什么?”张政委泡着脚,不知道媳妇问起这件事干什么?

“我跟小安前几天看到周静身边跟着一个陌生俊俏的男人,所以就好奇问问。”

“俊俏?”张政委嘀咕。

“对,怎么了?”严嫂子疑惑地问。

“上面的人说那名间谍是个女人。”

“原来是女人,那你当我没说。”严嫂子拿起毛巾将自己的脚擦干净,然后出门倒水。

张政委也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可是今天上午有人发现军工厂的机房里失窃了一张关于弹药分析表。

这件事可不得了,部队开始层层调查,公安那边也出动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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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现场调查,发现当晚出入机房的有三个本厂职工还有一个年轻男人。

说起那个男风尘人大家都没有印象,只记得对方身上有香味。

身上有香味?

他们立马将相关人员送去医院检查,才发现他们都中了特制迷药,所以才记不清那个男人的脸。

再结合最近间谍混入进来的消息,部队上上下下都紧罗密布地排查。

家属院时常有部队的军人来调查问话。

今天安以南家的酱油没有,想了想供销社离家属院很近,就去买一下,况且自己很久没有出门走路。

她去买酱油路上还跟严嫂子打招呼。

严嫂子忙着要回家做饭,跟安以南点了点头。

安以南从供销社里买好酱油走在雪地里,路上行人没多少,寒风肆无忌惮地在耳边呼啸。

忽然,安以南的腰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一道熟悉的阴沉女声在她耳边响起:“别声张,要是你敢出声,小心——”

安以南浑身紧绷起来,额头沁出冷汗。

她随后听到了枪声上膛的声音。

还有女人的冷笑:“跟我走,安同志。”

“我跟你走。贺兰。”安以南准确无误地喊出女人的名字。

大雪纷飞,寒意侵蚀辽阔的大地。

与此同时,风尘仆仆、连身上的军装都没有卸下来的男人,跟随大部队回到了军区。

冥冥之中,归队的男人掀起冷漠的眼睛,乌黑的瞳孔像是猎鹰般犀利地看向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