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巨大的爆炸声突然在几人耳边乍响。
四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陆青空最先做出动作的，在爆炸响起的瞬间他已经将苏霭护在怀里，可苏霭的脑子还是被耳鸣声占据。
"瞧瞧！"一个带着机械质感的声音穿透耳鸣传来，"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我的老熟人。"
苏霭挣扎着从陆青空怀里抬起头，视线逐渐聚焦。
他们被数十台重型机械战士团团包围，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充能的光芒。
为首的机甲战士比其他人都要高大，胸口镶嵌着金色的鹰徽，面甲缓缓升起，露出一张冷峻面容。
他金色的毛刺短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点。
"大卫·奥德曼……"陆青空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大英区机械军团的'铁血团长'。"
奥德曼突然露齿一笑："陆青空，没想到，你还活着。不过现在……"他做了个手势，所有武器同时上膛，"你是我的阶下囚了。"
林予安悄悄摸向腰间的脉冲手雷，却被一名机械战士立刻用枪指住了头。
"别做无谓的挣扎。"奥德曼踱步到四人面前，"这里现在由我做主。"他的机械战甲手臂突然变形，露出一个散发着蓝光的装置，"认识这个吗？量子禁锢场，专门针对数据生命体。"
陆青空的瞳孔猛地收缩，苏霭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绷紧。
"看来你认出来了。"奥德曼满意地笑了，"没错，从我听说你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在准备了，现在……"他举起装置，"跪下投降，否则我不介意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们。"
陈浩的腿已经开始发抖，林予安的脸色凝重，却依旧挺直了脊背。
“你们有过节？”苏霭站直了身子，低声问道。
陆青空叹了口气：“在之前的联盟大比中，他一直输给我，所以……”
“手下败将？”苏霭挑了下眉头。
苏霭向前一步，轻轻活动了下自己的手：“奥德曼团长，与其用同伴要挟，不如堂堂正正比一场。”
奥德曼的机械眼眯起，金色睫毛下的眼神带着蔑视：“比什么？”
“就比你最擅长的，机甲操控。”苏霭抬手按住陆青空的肩膀，阻止他开口反对，“我不使用任何武器，你用你的全套战甲。赢了，放我们走……输了，我们任凭处置。”
“苏霭！”陆青空攥紧他的手腕，他清楚奥德曼的机甲搭载了第七代神经同步系统，反应速度是普通机型的三倍。
奥德曼突然大笑起来，机械战甲的关节发出齿轮转动的脆响：“有意思！你想用血肉之躯对抗钢铁？这可是我听过最荒唐的赌约。”
他突然收笑，面甲重新合上，“但我接受。”
场地被机械战士迅速清空，奥德曼的重型机甲在地面砸出浅坑，背后的粒子炮充能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苏霭脱下外套，露出手臂上嵌着的机械接口，蓝色的能量纹路顺着血管蔓延，在脖颈处凝成半枚青鸟印记，那是曾宇航设计的机械臂的特殊装置，可以进行手臂能量的增幅。
“三，二，一！”奥德曼的机甲率先发难，粒子炮的蓝光撕裂空气。
苏霭却不闪不避，机械臂突然展开成盾牌形状的透明盾，机械臂的纹路与光束碰撞的瞬间，竟将能量折射回去，擦着机甲的肩甲炸开。
“不可能！”奥德曼的惊呼声从机甲里传出。
陆青空站在警戒线外，指尖的数据流飞速解析，苏霭正在用人类的神经反应速度，操控机械臂模拟量子纠缠效应，这是联盟禁止的高危操作。
机甲的铁拳带着飓风砸来，苏霭借着冲击力侧身翻滚，机械臂在地面划出火星，突然弹出光刃刺穿机甲的膝关节。
奥德曼的机甲踉跄着跪下，驾驶舱里传来急促的喘息：“你……你的机械臂里装了什么？”
苏霭没有回答，光刃顺着关节缝隙向上切割。
就在即将触及驾驶舱的瞬间，他突然收招后退。
机械臂的纹路已经黯淡了大半，再用下去会烧毁神经接驳。“你输了。”他的声音有些发哑，抬手抹掉唇角的血迹。
奥德曼的面甲再次打开，金色短发被冷汗浸湿：“你明明可以杀了我。”
“联盟的规矩，点到为止。”苏霭转身走向陆青空，机械臂无力地垂下，“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
奥德曼盯着他脖颈处的青鸟印记，突然挥手示意机械战士让开：“我也不是要与你们为难。”
他的机甲重新站直，却在四人走过时补充道，“其实……我是来邀请你们加入我的。”
奥德曼的话让四人同时停住脚步。
陆青空转身，眼中数据流闪烁："你说什么？"
机械战士们突然变换阵型，形成一个保护圈将众人围在中央。
奥德曼的机甲单膝跪地，胸甲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驾驶舱。
“没兴趣。”苏霭扶着手臂，转身准备离开。
"你难道不想知道陆青空究竟是怎么死的么。"他摘下面罩，对着几人的背影喊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条件就是加入我。"
苏霭的脚步猛地顿住，机械臂的接口处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攥住了神经。
他转身看向奥德曼：“你知道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奥德曼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不会拒绝一样，朝着身后指了指，“跟我来？”
陈浩和林予安的视线都定格在苏霭身上。
他们都在等苏霭做决定。
而苏霭却抬头看向陆青空：“你……决定。”
“虽然我们之前是敌人，但总归来说，也有些交情，可以试试。”陆青空开口。
“好。走。”听他这么说，苏霭也不犹豫。
奥德曼欣喜点头：“跟我来。”
随即，他轻轻挥了挥手，机械战士又排着长队按序离开。
陆青空扶着苏霭走在后头，低声问：“什么时候改的机械臂程序？”
“没有更改，是宇航设计的隐藏程序。”苏霭强忍着疼痛开口，又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陆青空，“你，在非必要时间不能催动情感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