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之下
赵毅指挥的秦军以弓箭劲弩齐发,李军在秦军远程火力下,五千人马迅速折损千人。
“包围他们!”
重甲骑兵围成一圈,将李军士卒牢牢困于其中,加之弓箭手的压制,李军士卒士气低落,无力抵抗。
“点亮所有火把!”
“轰轰轰”
赵毅一声令下,李军士卒已被数万秦军骑兵与步兵重重包围。
“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赵高指向被围的李军士卒。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秦军步步紧逼,李军被困范围愈小,终于有人支撑不住。
“砰”
随着兵器落地,越来越多的武器被丢弃。
不远处,韩信策马而来,满脸兴奋。今夜他杀敌无数,将战马停在赵毅身旁,见这边战斗未息,便道:
“我那边已结束,俘虏上千,其余皆已……”
李军士卒士气彻底崩溃。
“别杀我,我投降!”
“我也投降!”
“咚”
随着连串的声响,残余的四千名韩军逐一丢弃了兵器。
韩营之中
“报,禀报上将军,半时辰前,东方小镇有韩军突围,领头之人不似平民。”
“嗯?”
此情形正合了他的猜想,那人胆敢出城,意在分散此处注意,好让主力趁机向东城潜逃,这等计谋岂能瞒过他的双眼。
“莫非韩信已溜之大吉?”
他不愿韩信此刻遁走,一旦如此,战局将全然改观,虽大局覆灭韩赵不变,但他却需分心追击韩信。
“禀报上将军,韩信将军已确认,今夜遁向东城者,绝非韩信。”
闻此,他心中稍安,微微颔首。
“北方的状况现在怎样?”
“禀报上将军,夜袭北城的韩军在韩信将军的围堵下损失惨重,未能攻陷北城,但北城守军伤亡过半,韩军现已撤退至临淄。”
哨兵话音刚落,新的消息便至,一夜之间捕获了四千名韩军俘虏,想来城中的韩军该收敛了。
“传令韩信,此刻无需再给韩信留余地,命他即刻攻占东方小镇。”
“遵命。”
……
次日清晨
韩信得报,秦军连夜占领东方小镇,逃跑之路已断。
这四座小镇本为护卫临淄而建,未曾想未发挥其卫护作用,反倒成了困住临淄的铁壁。
“我的丞相,贤弟,我的性命就寄托在你们身上了。”
韩信朝天祈祷,如今唯有死守。
城外韩营
经过一夜苦战,韩信攻占了东方小镇。
他凝视着沙盘,大军已将临淄围得密不透风,此法他曾屡试不爽,不论是之前的韩赵之战,成功斩杀赵王与韩王,还是在巨鹿,虽那次因低估了某人的实力,致使局势大变。
“如今铁壁之势已成,工兵营的进展如何?箭塔、投石机、攻城车、云梯等攻城器械是否准备完毕?”
“禀报上将军,正在加紧制造,十日内可全部完成。”
“甚好,万事俱备,只待赵王入瓮。”
都城
咸阳宫内
胡亥寝宫,远处歌舞升平,舞姬身姿曼妙,令胡亥沉醉不已。
自李辰全心投入诱导韩逸尽情享乐后,韩逸便终日留在寝宫,除李辰外拒见任何人。
李辰从寝宫门外缝隙中窥视,见韩逸一脸沉醉,不禁冷哼一声,随后安心离去。
“最近前线战事如何?”
步入龙翔殿内,李辰径直坐上那把象征权势的龙椅,身旁侍从迅速呈上最新的战报。
“禀报丞相大人,前线急报,秦将军正率大军围困燕国王城,意在城下一举击溃燕赵联军。”
李辰眼神闪过一丝冷峻。
“哼,秦将军真是英勇无比,为朝廷平定四方,功不可没,诸位以为然否?”
“丞相所言极是。”
李辰尽情享受着位极人臣的尊荣,此刻朝廷大权尽握其手,这种感觉令他陶醉不已。
“蒙恬那边近况如何?”
一侍从拱手道:“回禀丞相,蒙恬大人近日忙于调配前线军需,鲜有外出,前些日子,左丞相王绾与樊哙将军曾前往拜访。”
李辰目光闪烁,多年官场沉浮,他岂会不知朝中蒙恬、王绾等人对他早已心生不满,恨不得除之。
“哼,长安城内,可有其他动静?”
“回丞相大人,长安城在我们的严密监视下,任何风吹草动皆难逃法眼。”
“甚好,甚好。”
“对了,因秦将军平叛之事,骊山工程暂停,此番陛下欲扩建未央宫,命蒙恬增募徭役,此事进展如何?”
侍从欲言又止。
李辰脸色一沉:“怎么,没有陛下旨意,蒙恬便置若罔闻?”
“禀,禀丞相,我等已将您的意思传达给蒙恬大人,但蒙恬大人以当前徭役繁重,加之战乱为由,暂未行动,他说会亲自向陛下陈情。”
“呵,呵呵。”
李辰发出低沉的笑。
“好一个蒙恬,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李辰心中一转,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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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啊蒙恬,休怪我无情,虽说你曾助我拥立韩逸,但你私下与你那郡守之子频繁通信,哼,意欲何为,别以为我不清楚。这一次,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哼哼……哼哼。”
李辰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决定要给蒙恬一个深刻的教训。
在当前时刻,秦桧视朝中局势为己所掌控,而平息叛乱之责则交由韩通承担。至于王翦、陈轸之辈,但凡有人胆敢与他作对,秦桧定会毫不留情地除去他们。
只要韩通永远受制于他,秦桧便能永久地把持这个国家。
“干爹,干爹!”
秦桧正欲小憩,忽闻殿外有人匆匆跑来。
“是奴乐啊,不是让你去照料明月郡主吗?怎地回来了?可有带来什么消息?”
奴乐一路疾步至秦桧身前,秦桧斜倚宝座之上,奴乐跪倒在地,开始为秦桧捶腿。
自韩通领兵出征后,秦桧便对明月的寝宫实施了严密监视,这可是他牢牢控制韩通的一张重要王牌。
“干爹,儿子这不是想您了嘛。再说了,郡主近来愈发思念韩通将军,身子骨也日渐消瘦了。”
秦桧闻言,当即睁开眼,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思念韩通?”
秦桧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不过思念也正常,韩通将军出征已有数月之久,郡主真是情深意重啊!”
奴乐见秦桧有所触动,当即试探性地开口。
“干爹,郡主一人独居寝宫,如今身边又无亲人相伴,居住在空旷的咸阳宫中,实在是孤寂得很。我担心长此以往,郡主真要病倒了,我们可就失去了牵制韩通的重要筹码啊!”
“哦,那你有何计策?”
“干爹,近来郡主时常思念亲人,依儿子之见,郡主的弟弟**宁儿如今不是流落民间吗?反正他已然痴傻,对我们也构不成威胁,不如就将他送到郡主身边,郡主定会感激干爹的恩情。”
“宁儿?他可是扶疏之子啊!”
虽说扶疏是被秦桧联手王翦篡改先皇遗诏后赐死,但国人并不知晓这是秦桧和王翦所为。然而,对秦桧而言,宁儿始终是个隐患。
见秦桧有些迟疑,奴乐继续劝说道:“干爹,如今朝中局势尽在你掌握之中,陛下只信任您一人,朝野上下无人能威胁到您。不如,就遂了郡主的心愿吧。反正宁儿如今已是个疯子,在郡主寝宫,不还是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嘛。”
秦桧反复思量,如今大权在握,一个疯子又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呢?
“罢了罢了,就遂了郡主的心愿吧。”
奴乐闻言,瞬间大喜。
“记住,你要严密监视明月这个丫头,她可是我们牵制韩通的关键。”
“儿子明白,儿子明白。”
走出大殿,奴乐瞬间换了一副面孔。
“终于不负主上的信任,赵奸贼,主上岂是你用来钳制章将军的棋子,她乃是我阎影的依靠。你这整日窝在咸阳宫的老狐狸,怎知天下大势已变,你的死期将至!”
阎影表面上对赵奸贼毕恭毕敬,心中却早已盘算着如何除掉他,取而代之。如今这世道,谁不想手刃赵奸贼这个罪魁祸首?
李丞相府中
大厅内,李丞相正审阅着章将军大军的最新战况,身旁站着将军雷傲。
“章将军这招声东击西,围困临济以逸待劳,真乃兵法大家之风范,帝国能有如此良将,实为幸事!”雷傲谈及章将军的用兵之道,不禁连连赞叹。
李丞相捋着胡须,却面露忧色:“章将军一走,项雄便无人能制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可是句不祥之语啊!”
“丞相勿忧,章将军既选择暂避项雄锋芒,必有他的深意。我们还是先商议如何共劝陛下暂停阿房宫的修建吧!”
李丞相府中
雷傲与李丞相相对而坐。
“是啊,陛下不明如今局势,竟还要扩建阿房宫,再增徭役,恐会引发更大的民变。关东地区好不容易平定的叛乱,可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
李丞相长叹一声。如今,远离秦都的魏、齐、燕、赵、楚等地,已纷纷爆发叛乱,魏、齐复国,邯郸、巨鹿亦在筹划复赵……
楚国的项雄虽未立楚王,但其项家军已攻占昔日楚国大半领土。如今项雄北上,又取彭城,势力日渐壮大。天下四十八郡,秦帝国手中的已不足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