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倒是质问起哀家来了。”
萧澈低头看慕思凝,瞧她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怎么看怎么觉得被人虐待了,可是身上却看不出丝毫伤口。
“凤梧宫进蛇一事铁定与她脱不了关系,皇后的正殿进蛇,偏偏她的偏殿不进蛇,这事,可蹊跷的很啊!”
太后冷哼一声,即便是萧澈知道了慕思凝的伤,如何能奈何她,这长乐宫可没有人见到她对慕思凝动用私刑。
也警告她,让她知道这宫里到底是谁在做主。
“李禄,宣太医。”
像是没听见太后的话一般,萧澈把人放到一边的桌椅上,才去瞧太后:“太后,这件事情不是宸妃做的。”
“皇帝就如此确定?可是哀家这里有证据证明是宸妃做的!”
太后哼笑一声,说的铿锵有力,显然是有备而来。
“是吗?可是朕这里也有证据证明不是宸妃做的。”昨夜阿凝被吓的不轻,他除了把人捞到自己的怀里,当然还做了其他的事情。
太后一顿,眸子危险的眯起,半晌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低沉:”哦?皇帝找到了什么证据?”
莫非是昨夜的事情
让皇帝抓住了?
可昨儿夜里她再三确定了所有人都脱身了,才放心的。
“把人带上来。”
萧澈垂眸,瞧见慕思凝指甲女人,除了他,他不允许别人欺负。
闻言,太后心底突的有不好的预感,偏头去瞧静宁,静宁也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下一秒,被李禄代理你来一深蓝衣衫的人,那人抬头,太后睁大了眼睛:“皇帝,这事什么意思!”
“太后莫急,朕昨夜抓到这人在凤梧宫后面鬼鬼祟祟的,便让李禄抓了,太后可知道他都说了什么?”
萧澈轻笑一声,仿若这件事只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手心不停地冒汗,太后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感觉,往常这个情况她颠倒黑白皇帝也不敢说什么,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李家在朝堂上渐渐地说不说话了。
当年的羊羔已经长成了一个狼崽子,好啊,好,太后只咬牙才能压下心中的那股愤怒,她知晓,皇帝这事威胁她呢。
萧澈像是没察觉到太后的异样,自顾自的说着:“他告诉朕,他让人在皇后寝殿床下放了招蛇的
死老鼠,还倒了许多蛇进凤梧宫,这就是为什么宸妃的侧殿没有,而皇后的宫殿有了。”
“他最后还和朕说,这些事情都是太后您指使的。”
萧澈似笑非笑,那笑容背后隐藏的冷意太后不敢去瞧。
成功看到太后脸色变的惨白,萧澈方才说道:“太后,您是朕的母后,这后宫所有女子的孩子都是您的孙子,所以朕觉得这样的事情极其荒唐,所以一早就来了。”
慕思凝眉头微动,指尖的疼让她不禁皱眉,耳畔响着熟悉的声音,想了想,到底没有睁开眼睛。
“皇帝既然觉得这是荒唐的事情,还要放到哀家的面前!”
太后怒目圆瞪,今日好好的计划就这么被破坏了,那以后她在后宫的威严何在?
萧澈脸色冷了下来,他方才已经给了太后面子,可是人家不识抬举,那就不怪他了。
“宸妃与皇后年纪尚轻,管理后宫难免会出错,这个时候太后难道不管管,朕对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个太监就交给太后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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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不顾太后铁青的脸色,抱着慕思凝就离开,临了还吩咐李禄:“让姜合直接到宸毓宫。”
这么一晃
动,慕思凝感觉指尖的疼传遍了全身,疼的她头皮发麻。
睁开眼,眼睛被突然刺进来的光刺的生疼,逆着光的影子里,传来萧澈担忧的声音。
“阿凝,没事吧?”
慕思凝闭眼,摇摇头,好一会儿感觉到光美那么强烈了,周身还晃晃悠悠的,睁眼,才发觉她在萧澈御用的轿撵上。
“嘶……”
指尖不慎碰到软垫,慕思凝疼的全身都痉挛起来,萧澈蹙眉拉过她的手,不停地往指甲吹气。
这下慕思凝眼泪花都出来了,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疼死了,别吹。”
萧澈这才停下,脸色尴尬不已。
“阿凝,对不起。”
半晌,车厢里响起萧澈愧疚的声音,慕思凝抬头,脸色还有未干的泪水,瞧着让人心疼。
“……没事。”
心中委屈再多,慕思凝也不想和萧澈说,因为她知道,她说了也没多大的作用。
萧澈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今日的事情是他失策,他以为阿凝露出的手段已经足够让太后忌惮,可是他还是算错了。
“等会儿让姜合给你开最好的药,今日的苦,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了。”
萧澈说不出什么动人的话来,
慕思凝不是那种听了好话就感动的女人,还不如实际做出来的好。
慕思凝眨眨眼睛,将最后几滴泪水抖落出去,道:“太后怕是有后招。”
那指尖的颜色在她白皙的手指上显得触目惊心,萧澈心尖微微的颤悠着,说不出的难过。
“朕不会让她得逞。”
太后想要弄的无非就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害怕宁家做大,可是如今,不只是宁家,还有楚家和赵家,都在呢。
慕思凝吸了两下鼻子,蹙眉忽略那指尖的疼痛,闷声道:“我也不会让她得逞。”
她还要足够强大,免得像今日一样毫无反抗的余地。
今日太后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她来日定千般万般的还回去!
……
皇后小心翼翼得躺在床上,偏头就瞧见床边已经花败的迎春,心头不禁烦躁。
“把那盆花扔出去!”
伺候的宫女连忙跪下:“皇后娘娘,这个是宸妃娘娘喜欢的花,这……”
“本宫是皇后,还是她是皇后,搬出去!”
不知为何,没来由的,皇后一阵恼怒,平时在这些个宫女太监装的平和一下消失不见。
那小宫女身子一抖,连忙抱着花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