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喉结滑动了一下,道:“我不碰你,阿凝,我只想抱抱你。”
这一声轻而柔,还带着无限的心疼与柔情,让人不经意间就能带进心里。
“……我…”慕思凝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的整个人便落入一个怀抱,淡淡的龙涎香环绕在鼻间,不禁让她脸红,心头如小鹿乱撞,不知所措。
慕思凝不安的扭扭,萧澈抱的越发紧,连呼吸也沉重了几分:“我抱一会儿就好。”
两人维持这个姿势不知多久,萧澈的腰间突然爬上一双纤长的手,萧澈身子一僵,放开慕思凝,便瞧见慕思凝一脸疑惑。
“阿凝……”
萧澈心下高兴,不知说些什么好。
慕思凝一掀被子,盖住晕红的脸,道:“睡吧。”
萧澈无奈一笑,还是与小时候一样,害羞了就喜欢蒙被子。
被中的慕思凝只觉心怦怦跳的厉害,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身边一阵悉索,灯火暗了两分,旁边的褥子一重,一个炙热滚烫的怀抱就这么袭来。
慕思凝缩了缩身子,似乎极不适应这样的姿势,萧澈则是满足的亲了口慕思凝的后脑勺,轻声道题,“睡吧。”
他不能吓着阿凝,否则就得
不偿失了。
翌日一早,萧澈上朝没多久,慕思凝就起来了,一起来便往凤梧宫赶。
昨夜的事情过后,她的侧殿被挪给皇后用了。
“宸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宫的宫里放蛇!”
一进门,慕思凝的脚边就袭来几个茶杯,溅起的茶末有些许跑到慕思凝的裙角,晕染成一个又一个污点。
“臣妾不知皇后娘娘在说些什么?”
慕思凝蹙眉,昨夜的事情还未查清楚,皇后就胡乱给人定罪,莫不是下糊涂了。
尽管皇后知道慕思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一想到昨夜她受苦,而慕思凝却躺在皇上的怀里被安慰,被宠幸,她的心就忍不住嫉妒,发狂。
“本宫的宫里进蛇,你的宫里为何没有一条蛇,这蛇不是你放的,还能是谁放的!”
一听这话,慕思凝脸色沉了两分,恰巧在此时,门外人影闪动。
“太后到!”
慕思凝敛眸,蹲下行礼,谁知太后一进来,瞧见她脸色便不好了:“来人,把宸妃给哀家关起来。”
“太后,臣妾犯了什么错处!要您关起来!”慕思凝起身,却被静宁带来的几个粗使婆子一下打倒在地,顷刻间,整个人被控
制住。
月桐瞧事情不对,想偷偷溜出去找萧澈,谁料太后在门口早已安排人等着她,主仆二人被捕的明明白白的。
“你犯了什么错?宸妃,谋害皇嗣,该当何罪!”太后一声怒喝,皇后脸色微变,太后怎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莫不是……昨日的事情与太后有关系?
“太后,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后扶着肚子蹙眉,她方才死想有个借口惩罚慕思凝,可若是慕思凝真的倒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就危险了。
“误会?皇后你方才不是还说宸妃害了你的孩子吗?”
太后似笑非笑,那笑容背后的阴凉,让皇后后脊梁一阵发颤。
“太后许是听错了……”
“放肆,这种事情也是能乱说的!皇后越发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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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喝,皇后心头一颤,腹中隐隐作痛,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连忙吩咐青言:“快去请太医。”
慕思凝闭眼,眉头深深的拧着,皇后心里到底是不想要她活。
“太后,您口口声声说昨夜的事情是臣妾做的,证据何在!”
慕思凝被人扭到门边,骤然拔高声音,寒冰似的眸子盯着太后。
”呵,是不是你,哀
家说了算。”
顿时,慕思凝如身坠寒窖,整个人都僵,原来太后早就在这里等着她了。
昨夜受了惊吓,她一时心绪紧绷,若是昨晚就处理好这件事情,今早也不会如此受制。
……
“宸妃,哀家给你知道机会,若是说了,还少受些苦。”
太后坐在高位,居高临下的瞧着慕思凝,慕思凝抬眸,看到的只是太后刻薄阴冷的下颚,与那黑夜里的鬼魅有什么区别。
“太后娘娘要屈打成招,臣妾无话可说!”
她撑一撑,萧澈便会来了。
“呵,哀家倒是要瞧瞧,你有多硬的皮肉。”
说罢,静宁带着几个面狠的婆子来到慕思凝的跟前,那脸上的笑意,让人瞧了忍不住发颤。
“宸妃娘娘,现下要给您上的这叫俭针,名字极好听,相信宸妃娘娘定会喜欢。”
静宁说话的空闲,几个婆子趁机上前按住慕思凝,慕思凝眉眼一横,一身的戾气:“静宁姑姑可要想好了,本宫如今没有罪责在身,若是伤着了哪里,你担待得起吗!”
静宁拿着针的手抖了两下,感觉身后如芒的冷意,又有了底气。
“谁说宸妃娘娘没罪?您谋害了皇嗣啊!”
乌
鸦似的声音呱呱乱叫着,慕思凝只觉这长乐宫的众人都是地狱索命的恶鬼。
“啊!”
静宁捏着慕思凝的手拿着细长的针对着指甲缝就插了进去,顿时,鲜艳的血珠渗出,却不流淌。
十指连心,可想而知有多痛,慕思凝额头冒出冷汗,手不停地颤抖着。
“宸妃娘娘,您就招了吧,是不是您谋害皇嗣?”
耳畔又响起静宁乌鸦乱叫似的声音,慕思凝一阵厌恶,紧咬下唇不说话。
“…嗯!”
又是一根,慕思凝眼角泛出泪水,却只发出一声,静宁咬牙,又往慕思凝的手中插。
待到十根手指插完,慕思凝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萧澈怎么还不来……
慕思凝昏迷之前这般想着,他不是答应过要护着他吗?这个食言的混蛋!
萧澈得到消息进来的时候,慕思凝已经倒在了地上,除了额头冒汗,衣鬓散乱以外,其他倒是一点也看不出。
“宸妃!”
萧澈几步上前抱起慕思凝,冷眼看向太后:“您,对她做了什么?”
太后抿口茶,面露不悦:“哀家不过是寻她到长乐宫问几句话,谁知宸妃非但不从,还屡屡顶撞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