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碗瞬间被扫在地上，水也四溅。
紧接着，还听着那中年妇人开始说起了梦话。
“小欢，母妃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你要原谅母妃啊，小欢，别走！别走！”
小欢？母妃？
难道这个女人，真的是当初高祖皇帝的后宫嫔妃吗？
而这个小欢，指的又是谁。
是卫凉歌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吗，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白烬欢说起过自己身世和天家有关，就连云影和紫萝那边也未曾提及。
但，他们没有说起，并不代表这件事不存在，不是吗？
正在卫凉歌思索间，床上妇人像是太过激动，语气也愈来愈急。
“小欢，快！快送小欢离宫！这里太危险，太后……太后她会杀了小欢的！”
慈嬷嬷连忙上前来，一边给中年妇人盖好被子，一边安抚道。
“主子，没事的，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在慈嬷嬷的安抚话语落地之时，中年妇人果真缓缓安静了下来。
见妇人终于不再闹腾，像是睡熟了，慈嬷嬷这才放下了床幔，有些抱歉的对卫凉歌笑笑。
“姑娘，真是对不住，让你见笑了，我家主子这梦魇的毛病，已经十多年了。
”
一边说着，两个人缓缓来到了外屋。
卫凉歌踌躇了半晌，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底里藏了许久的问话。
“慈嬷嬷，我想知道，你家主子口中说的那个小欢，是……是谁？”
慈嬷嬷先是一怔，眸光微微闪动一瞬后，并没有立即回答。
卫凉歌见她不语，便又道。
“是不是不好说，若是不方便说什么，就当我什么都没有问过吧。”
慈嬷嬷抬头看了眼卫凉歌，“姑娘，有些事儿，还是不知道的好。”
听着慈嬷嬷这句另有深意的话语，卫凉歌皱起了眉头，然后上下打量了慈嬷嬷，再看了眼那里屋的方向，接着逐渐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慈嬷嬷这话，很明显就是不想告诉自己，别人不想说，她也不能去硬逼不是。
只是这并不代表卫凉歌不想知道其中详情，在慈这边问不出来个所以然，那她就要另想法子了。
“慈嬷嬷，药膳的事儿，我会让奴才们做的，我那边还有点事儿，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们。”
说完，卫凉歌便快速离去。
看着卫凉歌离去的身影，慈嬷嬷叹了一口气。
“怕真是瞒不住咯……”
快速回到了凤藻宫后
卫凉歌就叫来了紫萝。
紫萝知道卫凉歌今天出去了，以为她回来后就找自己，是知道了边境得事儿，所以过来时，紫萝心底里都还有些惴惴不安。
“太后……属下来了。”
卫凉歌看了眼紫萝，命琴槡赶紧关上了殿门，然后才出声道。
“紫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紫萝心里突然就有了种不妙的预感，难道太后这是真的知道了！
“太后……是贺兰小姐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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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凉歌闻言，眉头顿时紧蹙，颇为不解的盯着紫萝。
“紫萝，你说什么呢？”
紫萝一怔，这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或许卫凉歌找自己来并不是因为边境的事儿。
“没……属下什么也没有说，不知太后这么着急来找属下，是何事？”
卫凉歌狐疑的看了眼紫萝，见紫萝面色如常，也没有想多少，顿了一顿后，便开口道。
“紫萝，你知道白塔中住着的那一对主仆身份吗？”
“白塔？”紫萝闻言后脸色变了变，“难道太后你今天是去了白塔？”
卫凉歌也不打算隐瞒，直接点头道。
“嗯，我是去了白塔。”
紫萝眸光再次一闪，“这个……属下
不知道切莫白塔里的主仆，那里是皇宫禁地，属下平素里基本不会去那边。”
卫凉歌眯起了眼，她发现，紫萝回答时根本不与自己对视，很明显紫萝这就是在隐瞒着什么，或者是不想告知她真相。
而紫萝越是这样，就越加证明卫凉歌心中的猜测会是真的。
“紫萝，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就想问清楚，关于白烬欢身世的事儿，你把你知道得都告诉我，好吗？”
紫萝依旧没有抬头，说话声音有些低。
“太后，属下跟在主子身边时，已经十岁了，对于主子以前的事儿，属下是真的不清楚。”
“紫萝，果真是这样的吗？”卫凉歌平静问道。
紫萝点头。
“的确是如此。”
“那为什么，你不敢看我。”
紫萝一怔，接着缓缓抬头，和卫凉歌对视。
虽然紫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但是卫凉歌依旧从她眼神中看出了几丝躲闪。
“紫萝，你为何不肯说实话？是不相信我？还是什么？”
紫萝心中叹息，她哪里是不相信卫凉歌，只是这关乎白烬欢身世，没有白烬欢的允许，她怎么能乱说呢。
踌躇了一会儿，紫萝最后道。
“太后，若你
真想知道，可以等以后见到主子了亲自问他，若主子想说，一定不会隐瞒太后的。”
卫凉歌见紫萝如此，也不想再逼迫她了，叹息道。
“行吧，这件事就暂且放放……反正已经是年关了，这边境的战役打了这么久，也快停了吧。”
“是啊，应该是快停了。”紫萝附和着卫凉歌的话，心中只能感叹，这场仗，不和西月来一个鱼死网破，怕是真的停不下来，只不过为了不让卫凉歌担心或者多想，紫萝自然不会说出来。
“紫萝，你穿消息去给沈公子以及镇国侯，还有许老三和如双，就说过两天一起来凤藻宫里聚一聚，算是大家一起过个年关。”
紫萝点头，“是，属下这就下去办。”
待紫萝离开了凤藻宫，旁边瞬间闪现出了一道身影。
“紫萝姐姐！”
紫萝转头就看到了贺兰翘，“贺兰小姐？有事吗？”
贺兰翘指了指凤藻宫，然后对着紫萝嘘了一声，接着赶紧将紫萝拉到了旁边大柱子后，这才满脸纠结地道。
“怎样办，太后让我父亲来参加年末聚会，可是……可是父亲他不是要出发去边境了吗，怎么可能来呢。”
贺兰翘这话，也是在变相给紫萝坦然她的确是在书房外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