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凉歌不是死在了嫁去京城的半路上了吗,她怎么可以还活了下来!而且还成了太后!
卫飞烟觉得她一定没有看错,那张脸,确确实实是卫凉歌的,包括说话的声音……她当初就觉得奇怪,那大周太后的声音怎么那么那么耳熟,原来,她居然就是自己的那个蠢妹妹!
此刻,夹层下的卫飞烟浑身紧绷,恨不得当场蹦出去,让卫凉歌说个清楚,她怎么就成了大周太后。
一长串的回忆涌入脑海,卫飞烟突然就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包括卫如双上次失踪又好端端地被太后亲自送回孟家的那档子事。
以及自己当初在宫道上被太后身边的奴才赏的那些丢人的巴掌!
原来,这个卫凉歌,早就开始对付她了,原来,自己早就成了卫凉歌眼中的笑话!
毓太妃感觉到了卫飞烟情绪愈加激动,甚至比她见到太后还要激动万分,她便皱眉道。
“你盯着那百里太后做什么,你们认识?”
百里太后……
卫飞烟眸光微闪,轻声问。
“太妃娘
娘,这个百里太后一直都在皇宫里?还有,她一直都是长这副模样吗?”
不知道这个卫飞烟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毓太妃却还是答了。
“自然是一直长这副模样了,还有自从先帝驾崩,百里柔出宫过半个多月后便一直在宫里了,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出宫半个多月……
“那出宫的半个多月是什么时候?”卫飞烟又问,情绪更加的激动!
毓太妃皱起眉头,更是困惑的很。
“几个月前吧。”
突然间,卫飞烟的脑海中就有了个可怕的想法,难道太后被调包了?
可是,毓太妃他们,包括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是见过百里柔的,这怎么可能是卫凉歌想去假冒就能的,特别是那个国师白烬欢,怎么可能会任由一个假冒的太后在皇宫里“为非作歹”。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卫飞烟思及此,情绪也逐渐恢复了镇定,她透过木板车的夹层缝隙,盯着那大周太后远去的背影,眸光变得幽深。
她一定要活下
去,至少,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这个人真的是卫凉歌,那么……
卫飞烟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
卫凉歌,那么你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我卫飞烟一定要把你曾经欺辱在我身上的一切,都千倍百倍的奉还于你!
等着吧,我卫飞烟一定会回来的!
像是有什么感知一般,卫凉歌突然间回头,朝着来路看去,心中没来由的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德福看着她,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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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怎么了?”
身后的宫道上什么都没有,连之前那个运送潲水出宫的木板车也没了踪迹,她……是不是想多了啊,可是刚刚她明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
转过头,卫凉歌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宫中发生了太多变故,弄得人心惶惶了吧。”
德福也附和着道。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沈相居然会谋逆呢,哎,太后,这夜里起风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卫凉歌点点头。
“好,回凤藻宫吧。”
自此夜后,沈相谋逆,欲谋权篡位之事,便从宫中传入了京城内外。全京城的人几乎每家每户,包括茶馆酒肆,都在议论着沈家的事儿。
“哎,说起来这个沈相还是几朝重臣,居然也会搞谋权篡位这番戏码,真真是人心难测啊。”
“可不是嘛,这次国师可是发了大怒,要株连整个沈氏一族呢,那些沈家旁系的也不可避免。”
“哼,这还不是自作孽啊,明明自己都已经是丞相了还不满足,偏偏要去挑战皇权,可不是自作自受嘛。”
“谁说不是呢?”
茶馆里的人还在这私底下谈论着,突然就听着外面传来了热闹声。
一群人纷纷向外望去,便见从皇宫方向来的街道尽头,一辆辆囚车正缓缓驶来。
即使那囚车里面的人已经是身穿囚衣,蓬头垢面,发丝凌乱,可有些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沈相。
“看啊,是沈家!”
“对昂,今日就是问斩之时了,可有热闹看了!”
“听说还是腰斩呢,这可是斩刑中最可怕的一种啊!”
腰斩,字面意思就是用大刀从人腰处,将人斩成两半,落刀后人还不会立即就死,几乎人都是清醒的,最后还等着血流而尽,这才算真的死去。
百姓们纷纷在旁议论,有些人甚至还拿出了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朝着囚车里扔,一边扔还一边骂骂咧咧。
“,奸臣!死有余辜!”
“对,死一百次都不够抵的!”
百姓的情绪越发高涨,扔东西的速度也来加快,很快囚车里原本已经脏兮兮的沈家人,身上又添了不少污浊。
沈老夫人一直都是紧闭双眼,手中滑动着佛珠,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什么。
旁边,沈家其余人几乎都是面如死灰,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有沈相,昂着头,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模样,犹如他还是那百官之首似的。
旁边的茶馆二楼,有人正打开了半扇窗户,看着街边的“热闹”场景。
“凉歌,你来看啊,大家伙都在扔沈相东西呢!瞧那个沈相,居然还是一副骄傲自大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个即将被腰斩的死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