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来密令。
一张薄纸凭空出现,飘落到面前桌案上。
白弈武眉头紧锁,拿不准朝廷里老登们,怎么在群魔大军向九州岛集结的档口,派其它钉子来给他下令。
现在鹿岛城里,集结满了妖魔鬼怪,个别特殊的会读心术,或能通过食取人的**,读取人的思想。
而被读心的人,往往无法察觉。
白弈武有麒麟血,完全免疫读心,因此他是所有锦衣卫卧底中,在罗刹教中地位混的最高的。
现在敢冒这么大风险,到底是什么事?
“五奉行等人正同各自军团,运送大批魂玉前往对马岛,指挥使大人命我等劫船沉玉,返回大明,三日后伊伎见。”
拿起纸扫了眼内容,白弈武顿觉思路开阔,魂玉的本质是麒麟血。
若是将五奉行船上的魂玉全部吞噬,实力必定再上一个台阶。
心中有了定计。
白弈武暂时恢复修炼状态,伊伎肯定是不能去的,罗刹教许多妖魔手段,都太过匪夷所思。
或许这是因为明白,送消息的人大概率会被读心,所以朝廷在最后松口,卧底们能返回大明。
白弈武静待深夜逢魔时杀出城。
妖丹仿佛拥有用不尽的妖力,不断灌注增强阳神,婴孩长成少年盘膝而坐,身披道袍坐下蒲团虚幻。
许久过后。
棉布的触感覆盖上脸庞,温暖轻柔,却是令白弈武心中杀意暴涨。
“夫君,你旁边放的这个,好像钓鱼杆的东西,后头怎么还有节枪头,钓鱼不怕伤到自己吗?”
板城木棉缠绕于一具成熟的娇躯上,巧妙的遮挡住私密,肌肤如石膏,表皮有着荧光质感。
少女声音清亮,从双眼涣散失去生息的妇人口中发出。
“板城小姐。”
白弈武转头看着她,板城木棉似是邀功控制着这具**,赤足踩着地板原地转了一圈。
“怎么样,我早就看出你对这具寡妇的身体有意思,我特地去把它弄来,不知夫君满意吗?”
........
目光低垂沉默片刻,白弈武心底涌起厌恶、怒火,妖魔就是妖魔,即使曾经是人,即使拥有了人的名字,人性道德早已淡薄。
眼神阴沉,白弈武抬头冲便宜媳妇豁然一笑,抓住她的本体棉布,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
“板城小姐,我要你助我修行!”
“哦,怎么修行?”
控制这具皮囊,露出僵硬的笑容,板城木棉挑逗的话语,卡在喉咙变成尖锐的惨叫。
“啊!”
白弈武控制阳神如恶虎扑食般,钻入白棉布中,吸收起内里的漆黑妖力。
仅过三息,一反木棉的意识变得淡薄起来,洁白的棉布上,开始出现斑点和腐蚀的污痕。
“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是你告诉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板城木棉哭嚎着沙哑的问。
白弈武面无表情,不屑于解释,跟他结亲,无非是利用他妖魔的身份,逢场作戏罢了。
感情?
正常人谁会博爱到,把**寄托在一块布上。
“是怪我,没办法给你生孩子吗?”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板城木棉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不断哀求许诺。
“你知道我父亲以前是大名,现在我哥哥继承了位子,他还有个孙女,我回去看过很漂亮,我可以控制她嫁给你.......”
“真慢!”
白弈武低语一声,催发阳神加快吞噬速度,很快棉布变得破破烂烂,失去妖力,板城木棉无法再维持神志,彻底没了声音。
污秽的妖力尽数清空,转换成丝丝麒麟血融入体内,板城木棉意识空间中心,静静漂浮着块透明勾玉。
白弈武好奇,操纵阳神伸手抓住勾玉,神念侵入向内探查。
是板城木棉从人到妖魔的所有记忆。
大名掌上的明珠时傲慢,因嫉妒后母权利和美貌,与其争执离家出走,被人用棉布捂住口鼻绑架,因价格没谈拢被撕票。
灵魂依附贴身佩戴的魂玉上,与闷死自己的棉布融合。
化作妖魔一反木棉,杀死父亲和继母后,不断寻找比她更美丽的女人虐杀,发泄她的怨恨。
福至心灵般脑海中蹦出一串文字,大洐吞天诀中很不起眼的口诀与印法,阳神不由自主跟着双手结印。
【正在施展控魂咒,目标精神远弱于狩猎者,控制成功】
【已主宰:妖核魂玉[一反木棉],注入真气同化后可带出本世界】
【当前可主宰妖魔1/10】
“有点过激了,倒是忘了,我还能主宰妖魔当打手。”
白弈武将破烂棉布攥在手中,抹去板城木棉大部分意识,只剩战斗本能。
很快棉布恢复,不过比原样要薄很多,像是白色飘带,边沿勾勒金丝线纹,凭空漂浮于屋中。
白弈武操纵起飘带如臂使指,不断举起屋内各方向的物品,最后用她帮忙倒了杯茶。
让飘带隐藏进袍袖底下,考虑到太长只缠住一只臂膀影响活动,
白弈武在胸口缠绕两圈,又在双臂上缠了十几圈,别小看这薄薄的布片。
板城木棉当初闯入护卫群,杀父母复仇。
倭刀砍在布上只听金铁之声,根本没办法斩断,水火也无效,除了灵魂弱小外,少有物理弱点。
“喵!”
房外响起数声猫叫,白弈武从床底暗格里拿出长木盒,揭开里面安放着柄绣春刀,刀鞘上刻有白虎纹路。
从书架固定位置拉出十本书,等待半刻钟,墙壁后齿轮转动咔哒哒,书架往两侧滑开。
白弈武进入密道,身后书架缓缓合上,里面三条过道。
直接走中间通往城里最偏僻的贫民窟,在那里有他的眼线,明面上是位消息灵通的九州商贩。
“咚。”
“百户大人不要那么粗鲁嘛,门板坏了,我还得自己花钱补。”
掀飞头顶的门板,白弈武在老人抱怨的声中,跳出密道。
“我要搞艘船去对马岛,要空船,我不想让任何人阻挡我行踪。”
白弈武低头凝视盘坐在干草上,举起酒葫芦,仰头往嘴里灌酒的,白胡子酒糟鼻老头,在他旁边还有个脏兮兮的孩子。
“现在的情况可不好弄,海上被罗刹教管的非常严,只要跟圣主教有关的船,那位太阁大人都下令不得靠岸。”
老头满脸扫兴的摇摇头,“我关系都在那,真办不了,找别人吧。”
这死老头又敲竹杠。
白弈武上前蹲下身,丢了颗糖给孩子,看着孩子兴奋的塞进嘴里,仰头冲他露出个脏兮兮的笑。
“哈哈,阿秀多久没洗脸,都成小花猫了。”
白弈武很是轻松的笑了笑,抬起衣袖帮孩子擦去脸上黑灰。
顺手把老酒鬼手上的酒葫芦,给夺过来放置一旁,直入主题开门见山。
“明智老头你说个数,要多少钱打点?”
“不是钱的问题,罗刹教发现了会追杀我的,真办不了。”
酒糟鼻老头打声哈欠,懒散的靠在木墙上,好整以暇,明显是等他再开个价。
“三千两,我现在能拿出的所有钱,就当这些年你帮我做事的奖金报酬。”
反正这个世界的钱带不出去,白弈武很是光棍的直接开出高价。
“养老费嘛,你可以带着这孩子,拿着这笔钱随便去哪里隐居。”
“害!我都快活到头了,又娶不到美姬要钱有啥用,这样。”
干枯的左手冲他竖起根手指,酒糟鼻老头招招手,示意白弈武附耳过来听。
“我身边的小孩很特殊,她也许会是预言中,斩妖除魔拯救扶桑的仁王,你答应护住她,我就去帮你弄船。”
“什么仁王?”
白弈武有点懵,对面老头,怎么玩起了预言之子那一套,难不成他也懂蛤蟆仙人和九尾?
“当初刚见面的时候,我记得你说她是普通人,父母早起种地被丰臣秀吉的人杀了,被吓成的小哑巴嘛?”
白弈武觉得这老头喝懵了,摇头正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