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月色迷离,不禁惹人醉。
床幔落下,床不经意带着咯吱的声音。
“嘘,我偷偷告诉你,我啊,是天上的神,那,小仙君,你叫什么名字啊。”神裳话语刚落,一切如死寂一般。
“神?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萧景战眸子里依旧淡漠如水,宛如渺远的深海一般,深邃得看不出是喜是怒。
神裳扣上萧景战脖子,挤出眼泪,嘟着嘴,委屈巴巴的盯着萧景战秀色可餐的唇,吻了上去。
烛火摇曳,映出神裳脸上红彤彤的脸颊。
墨华殿中,红蜡烛前明似昼,清毡帐里暖如春。
“呼~”殿中暧昧久久未能平复。
直到第二日。
暧昧香依旧徘徊在房间中。
“嗯,师姐,今日我想休息一日,你帮我跟神玄告个假,我再睡会,让我回味回味这个好梦。”神裳翻来覆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立马起身,怎么会头疼,腰疼和不可描述~痛。
“昨天晚上喝酒~”难道喝酒又喝断片了?
“师姐,师姐,怎么回事啊,啊,疼,疼,我的老腰啊。”神裳朝着门外喊去,绝了,难不成昨天晚上从屋顶摔下来了,还受了伤?
“咯吱~”开门声。
“师姐,你总算来了,我想洗漱~身体怎么黏黏的,难受的很。”神裳歪着头。
一袭[青衣]绒袍,及腰墨发半束半落用一根黑色镂空木簪別至,黑色鬼面中,尽是黑暗,不得不让人退避三舍,避之又避。
“你是谁!”神裳神色带着冷漠,见他未动,瞬间青筋暴起,盖上了那具令人羞耻的身子,冷声吼道:“放肆,不知道我的房间,除了我师姐,不许任何人进来吗,还不出去。”
“醒了。”萧景战取下面具,他声音却犹如清铃一般,却带着三分冰冷,三分冷漠,四分死亡。
“老狐狸?”神裳看见来人的那张脸,惊讶到不知所措。
萧景战坐在床边,扯开脖子,露几处草莓给神裳看:“昨夜,姑娘可是厉害的很,让本王大开眼界。”
神裳:这锁骨,太~
呸,这不是重点。
神裳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回想着昨夜的事情,回头看向床上。
小声问道:“昨天晚上,我们真的~”
“不然呢,投怀送抱,本王为何不要。”萧景战坐在床榻对面的圆桌上用着早餐。
神裳:投怀送抱?她几时投怀入抱了,没见过男人吗?
只是没睡过而已。
不对,很不对,他为什么顶着战渊的那张脸。
他不是战渊。
现如今,老狐狸现在还在人间历~劫~
“历劫,历劫。”神裳不再淡定。
小声碎碎念念着,抱着被褥下了床,回头看向床单,那扎眼的红色让她瞬间想让这个男人死。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神裳循环周围,感知四周。
这里,不是司凰阁,司命殿,也不是神界。
她这是在~人界。
荒唐,荒谬至极。
“你,是,萧景战?”神裳看着他,严肃问道。
“敢知乎本王的名讳,你是第一个。”萧景战道。
神裳大脑一阵天雷而下。
“我滴天爷啊,那,我我们昨夜,真~发生关系了?”神裳再次看着他,问道。
萧景战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事已发生,既如此,本王会对你负责,你是谁家金枝。”
“不用,完全不用,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神裳刚想抬手,本想消除他的记忆。
可,仔细一想,老狐狸历劫回去,还是能记得一清二楚的。
“好想死。”神裳本想去穿昨夜留下的衣服,可是那酒味,让她拒绝了。
“借个衣服。”推开衣柜,随意挑了一套黑色,走向屏风,转个身的时间,随后走出屏风,衣服有点大。
一旁洗漱台前,一排洗漱用品,好似有人特意为她留的,想也没想,便洗漱了一下。
“嗅~好香,哽咽。”神裳很是没出息的走近萧景战,见一旁的碗筷空着,立刻坐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能跟吃过不去。
“原来你们北凰皇室的菜也挺好吃的,红枣,莲子,这是什么。”神裳用筷子夹起一颗红赤。
“红赤。”萧景战半天才脱口两个字。
“原来这就是,你们人类用来寄相思的红赤。”神裳一抹笑容送去。
“嘻,是。”萧景战被她这么一说,瞬间笑出一抹笑,随后很快的收了回来。
“哦。”神裳可以说是饭桌横扫千军,一盅全部喝完,萧景战都有些怀疑,她的胃真的能装下吗?
“吃饱了,走了,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你我,不认识,再见。”神裳刚踏入门半步立马退了回来,关上门。
“放心,没有人会知道你昨天晚上睡本王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见过。”萧景战起身,走近神裳。
女子名节,比命重要,萧景战自是明白。
“啊?哦~好,不许反悔。”神裳拉上他的手,盖了个章。
萧景战刚出门,神裳便一身隐身术跟随在萧景战身后。
停住脚步,看向天空,这才发现,这结界好像是她设置的,手一挥,收了结界,转身化作一缕白烟散去。
神裳完全不知道,因为她的这个结界,昨夜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能进,也没有一个人能出。
她也完全不知道,她这一声不吭,莫名其妙消失在墨华殿,让萧景战好找。
整个皇宫都暗访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任何身影。
直到第二天早上,神裳以和谈史跟随的身份,再一次进了宫。
这一次,是离别。
每一年上元佳节,南蜀国都会派四大家族之一的杀氏,代表南蜀来使史北凰。
这一次,她只是碰巧来北凰罢了,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国家。
四大家族,杀、文、盗、子,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了。
在世人眼里,杀家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一个前辈长老一般,能够代替南蜀来北凰,这是一种荣耀。
城门外。
神裳看着送行的萧景战揖了礼。
“愿君一生,平安顺遂,健康无忧。”
萧景战有些出神,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出了城。
马车上,一声温柔的声音问道:“师父要离开吗。”
神裳取下面纱,道:“他,一定会四处打探我,回到南蜀,立刻给我准备一个身份。”
男子疑惑道:“你是说,殿下?”
神裳道:“他,不是一般人,身份做干净点,别让他的人察觉。”
“是!”
马车,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