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寒风冷落无明月 >  20.从来由不得自己

白芷用力握着那玉佩然后将那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的最内怀,一路跳着哼着小曲。

回到屋子里时将它放进了自己的盒子内。盖上盒子时还反复抚摸着那块玉佩。

苏童进屋时拿了一串糖葫芦藏在身后,以前记得白芷说过她喜欢山楂的。

悄无声息的慢慢走近她,见她正看着窗外还在愣神。苏童把糖葫芦拿出来举到她眼前“当当~”

看见糖葫芦时她吓了一跳,转身站起来惊喜搂住苏童“苏姐姐!你怎么知道!”

“你我相识多年,这样的小事还能不记得吗,快吃吧。”

白芷接过糖葫芦刚准备下嘴,停下来递过来一定要苏童先吃第一个。

苏童拗不过她,笑了笑吃了第一个,二人就坐在门口白芷靠着苏童的肩膀,手里抱着暖炉看着满地的积雪,好不惬意。

这天傍晚,楚锦文吩咐姑姑叫四人晚膳在府外用,说是定了一桌菜叫大家先过去等着。

四人到了订好的酒楼,并不是楚锦文常去的那家,进门以后发现这酒楼里并没有多少人。

只有几桌人在喝酒划拳,四个人上了楼在屋内安坐下了。

只是等啊等的都很晚了楚锦文也还没来,姑姑也不在,等的时间越久四人越有些不安,白芷拉着张沫靠在她肩上,孙言玉起身向外张望着。

突然说到:将军来了

四人随即整理衣服正襟坐好,楚锦文推门进来时见几人坐的端正摆了摆手说“放松,今日就我们几个人,没有旁人只是一起吃顿饭,不必紧张。”

“是,将军”四人异口同声

他向外面喊着“上菜吧”

这酒楼的人便开始忙活着上菜了,上的菜竟都是些大鱼大肉,平日里为了使几人的身体纤瘦很少能见到这么多荤菜。

“来来来,快吃点”他边说边站起来分菜。

苏童站起身接过他的筷子说“将军,奴婢来吧”

他松开手点了点头,还指挥着苏童“夹些这个给言玉,给白芷点那个,诶呀张沫一定要吃点这个鱼,我记得你喜欢吃鱼的。苏苏,你别弄了坐下,你也吃”

他站起来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看着几人吃着菜,有些醉又有些心事的样子。

他走到孙言玉身边给言玉递了杯酒说“来,我知道你是能喝的,陪我喝点”

孙言玉起身接过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举起酒杯:敬将军。

楚锦文也又喝了一杯,啧啧嘴直摇头然后哈哈大笑,按着红袖坐下后站在苏童和孙言玉中间用力的拍着二人的肩膀。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屋子烧的炉子太旺内有些热,整个人都感觉有些晕晕的。

苏童站起来时竟有些摇摇晃晃的,想打开窗户却被楚锦文一把按在座上不许去。

苏童看着他,他温柔的注视着苏童,伸手拨开贴在脸颊上的发丝,然后有力的双臂猛的揽过苏童。

一下一下的轻抚着苏童的背,动作轻柔到好像在哄一个孩子。

可苏童越发的感觉不对,就一杯酒怎的也不至于晕到如此地步。孙言玉也感到不妙站起身却一下子栽倒了地上,白芷早就已经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

苏童用全力的挣脱了楚锦文的怀,张沫撑着桌子捂着头大声的问楚锦文“将军,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楚锦文收敛眸子苦笑道“你不知道吗?你在青楼那么久,难道没有尝出来是什么吗?”

“你....”张沫好像反应过来什么,踉跄的大步向苏童奔走而来。拿着筷子向苏童嘴里抠去想让苏童把东西吐出来。

张沫用力的拍着苏童的背,急的满头是汗,她大喊“吐出来苏苏,快点,自己抠出来。”

然后连滚带爬的去弄孙言玉和白芷,只是她们两个已经不省人事了。

苏童抬头看向楚锦文,他的身影却一直在摇晃,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为什么?”

他幽幽的开口说道“还记得那日我们在梅园我同你说快了,这就是我说的终于到了。”

“什么意思?”

他勾勾嘴唇麻木的说“终于到了要将你们彻底变成棋子的时机了”

“你到底什么在盘算什么?”

“苏苏,这么多年你第一次直呼本将军为你啊”

张沫坐在地上看着他,痛苦的流着眼泪“将军当真要这样做吗?”

楚锦文没有看向她,反而盯着苏童的脸,说给她张沫也说给苏童“你清楚的,要游走于男人之间,贞操是最不需要的东西,有了这东西反而畏首畏尾,在男人面前扭捏办不成事。今日这东西拿走,你们也彻底断了后路。”

原来是这样!苏童从桌上拿起盘子摔向他却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只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张沫愣住了虽然早有猜想,但当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时还是很难过。

她带着哭腔说“将军,你饶了她们三个,她们都还小,冲我来!我无妨的,如果将军一定要这么做,那么让我来,我愿意替她们。”

楚锦文那墨玉的眼眸里好像也有些悲伤和不忍,下巴有些微微抽动,咬着牙。

苏童爬过去抓着张沫对楚锦文说“将军,我愿意用这处子之身来证明我对将军的忠心,求将军不要这样对她们。”

楚锦文盯着两个人,又转头看着她们两个,神色淡淡不见情绪,咬着下唇向外面喊“进来”

门外进来了四个男人,如此寒冷的冬天却光着上身,他们身型非常魁梧,应该都是常年习武之人,站在门口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楚锦文没有一丝犹豫,吹灭了微弱的蜡烛背对着四人说“好好享受”

那一刻,心死了,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冷酷至此,他真的令人作呕。

从前拉着杀人,如今竟要将女子的贞操作为彻底控制几人的工具。他要几人没有尊严,在他的面永远只能像畜生一样活着!

苏童恍惚中好像看见了他买下自己的那天,他不屑的笑着说“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一遍遍的在耳边重复。

苏童的眼泪不能自已的流出来,不知道是在哭什么,是在哭这即将失去的处子之身,还是在哭为何命运如此玩弄于自己,到最后也没逃出被玷污的宿命。

楚锦文关门转身出去靠在门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背靠着门脖子挺得笔直,只是他额头的青筋有些凸起,抬头看了看天空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说了一句“这条命从来由不得自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刚才怀里苏童的温度好像还在,软绵绵的身体和体温却好像灼烧的火焰烫伤了他的手心,现在却只有冷飕飕的风钻过他的手掌。

突然一声“将军,你看啊”让他猛然转头。

侧目一看竟是柔柔靠在他的肩上,柔柔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笑眯眯的看着窗外,他愣住了,伸出手想摸一摸柔柔的头发,可柔柔抬起头,模样却变成了苏童。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月光洒落照亮房间。

张沫已经昏迷不醒了,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红,脸上还有几滴眼泪挂着,映着月光美得不可方物,仙女下凡大概便是如此吧。

苏童感觉到那个男人将自己拦腰抱起,冰冷的手臂与肌肤摩擦着。

多么的简陋,多么的令人作呕,他要四人和陌生的男人,在陌生的地方。一起行男女之事。

此刻苏童才发现这些地方都事先备好了垫子。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

在闭上眼之前苏童看到了窗外的明月,今天的月亮是那么的完整。

那个男人开始脱苏童的衣物,将头贴在脖子上不停的呼吸,苏童能感觉他冰凉的肌肤,一只手开始在身上游走。

……..

何清华的花终于开了,端着那盆花来到四人的院子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不安,慌忙的跑去找姑姑。

姑姑见他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失落的走出去在门外站了一会,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又重新回到姑姑的屋子里。

姑姑在院子里背对着他,他从手里抽出一根银针猛的插进姑姑的头顶,然后语气凶狠的问:她们在哪?

这银针扎的位置让人无法动弹,浑身酥麻无法动弹,五脏六腑被重锤无法呼吸,若是继续向下扎去便会大小便失禁,瘫痪在地。

姑姑瞪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何清华,何清华又将针按下去几分。

姑姑喘着粗气瞪着双眼拉着他的衣角说“在雨莲阁!”

何清华拔出银针,头也不回的飞快向外跑去,姑姑坐在地上震惊的望着他的背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手也没力气,缓了好一会甚至都无法站起来。

跑出将军府一路奔着酒楼跑去。一进酒楼的门看见楚锦文在门外愣愣的站着看着天上的月亮。

他推开发呆的楚锦文一把撞开门,屋内虽黑暗但也能借着月光,将屋内的**着的男男女女看得清楚。

他冲出去抓起楚锦文的衣领喊着“你当真是疯了!你还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屋子里那几个女孩做错了什么,你要做到这个份上!你和你爹现在有什么区别!”

楚锦文还是站在那里,何清华对他喊的时候他也面无表情。

何清华返回屋里点上蜡烛,瞪着那几个男人喊“滚”

那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其中一个人回到:我们是奉将军的令办事。

何清华更气愤了,冲过去恼怒的拉扯着几个人。领头的人一把拧住他的手臂,轻轻一搡他本就没有武功被人推了一下站不稳一头撞在了地上,头瞬间被磕的鲜血直流。

摔倒后看见苏童躺在地上,又看见柜子旁的红袖衣冠不整,他抓下帘子盖在苏童身上又脱下衣服盖在孙言玉身上。

何清华心脏一紧满脸的难以置信,捡起地上的摔碎的盘子碎屑像是要与那几人拼命。

楚锦文站在门外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缓缓走进屋内,那四个男人见了他毕恭毕敬的说“将军,事还未.....”

楚锦文摆了摆手“先回去”

那四人点了点头乖乖的起身就走了,何清华手也破了,头也破了,顾不的自己一头的血,连滚带爬的跑到床边看着张沫。

张沫的衣领已经被扯开,胸口两个嫩白色团子已经呼之欲出,又细又白的腿一览无余,他将衣服一点点合好。

何清华无法抑制的抖动,握紧双拳冲到楚锦文面前举起拳头。

楚锦文冷静的看着他还带着一丝挖苦的笑问他“你这是要,保护她们吗?”

只是这一拳却没有落下去,何清华比划着打在了空气中。来回踱步气的瑟瑟发抖,一遍又一遍的说“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我当真想不到你竟能做到这样!”

楚锦文阴郁的看着何清华说“我只能这么做!她们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不知道吗?”

“你还说?你当真不要脸了!上次二皇子来找你我就知道没有好事,你们的大业必须靠这几个女子吗?靠女人?”

楚锦文突然暴怒的喊到“我告诉你何清华!这四个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少在这逞英雄!你算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插手。”

何清华好像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站在那里看着他,然后缓缓的说“锦文,我好像真的不认识你了。”

楚锦文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说到“或许你从来都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