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
两个小时后，三辆黑车姗姗来迟的停在了冰山餐厅的门口，仿佛嗅到什么的科波特并没有下车，穿着黑衣的健硕保镖们，掏出了怀中的手枪，缓慢的推开了车门，借着后视镜观察着后方街道与房屋窗户，另一组则躲在车门后举枪瞄准着侧面与前方。
一块微型探测器被保镖从地上捡了起来，探测显示地下并没有埋有地雷，无人机从车内摇晃着飞起，十五分钟后，确认周边没有埋伏后，始终没有动作的第二辆车中的科波特脸色却更加难看了，朝窗外打了个手势，四人组成的战略队伍打开了手提箱式的防暴盾，逼向了理应正常运营现在却挂着关门的冰山餐厅。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两秒内四人持枪冲进了餐厅内，防弹盾牢牢的护住了身上要害，以对环境的熟悉第一时间藏进了掩体柱子以及空无一人的柜台之后。
但，接下来他们看到的事令他们摸不着头脑，在他们冲进来好几秒后，餐厅中的欢腾声才渐渐停止，那些本该镇守冰山餐厅的头目，保镖，甚至后厨，保洁都围绕着牌桌前叼着香烟拿着扑克看着突然闯入的他们。
滋滋的声响从耳麦之中响起，科波特阴沉狡诈的声音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里面人死光了么”
“不太好描述，里面人都活着维特也在，也没有看到劫持的人，他们，好像在狂欢！”战略队交换了眼神，选出了个人磕磕绊绊的回答着
“这样么，让维特出来”带着怒火的声音从齿缝中传来
没有让科波特多等，维特便出来了，左手抓着酒瓶，右手抓着一手好牌摇摇晃晃的出来了
并没有拉开车门也没有摇下车窗，两位保镖在接近两米左右的地方拦住了维特，科波特看着眼前的维特，这个冰山餐厅的负责人，带着怒火的声音低沉的穿过车门
“解释看看，如果让我满意，你还能有笔不菲的养老金，如果不能，你也不会有用它的机会了”
“解释什么，哈哈哈哈嗝~，我刚抓了副好牌，小企鹅一起来赌一把吧”维特打着酒嗝胡乱的挥舞着手上的牌，脸上的潮红不知是中毒还是醉酒，丝毫不担心叫了科波特的禁词会是什么后果
咔嚓，沉闷的开门声响起
之前的谨慎是不想被些阿猫阿狗投机取巧的杀死他以他作为垫脚石在哥谭创出名声，只是理所应当的谨慎，理所应当的对自己事业的尊重
嗒，皮鞋重重的踏上干净的地面，些许肥胖的身躯从车门挤了出来
现在敌人像他发出邀请，经历过大起大浮的人生，见过不知多少危险疯子的他，甚至在这罪恶之都终结了不止一个的超强家族，创下了自己家族的科波特又怎会拒绝邀请，这是黑道豪杰，地下老大的气魄。
雨伞对准着维特，一声沉闷的枪响，维特毫无意外的倒在了血泊中，手中的酒瓶摔成碎渣，一手好牌在空中盘旋几圈后，落在地上
挪动着略微肥胖的躯体，艰难的蹲下，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略微扫过，这是一副好牌，这次对赌赢的肯定是他。带着单片镜的眼睛凶狠的盯着自己的餐厅，挑衅他司空见惯，但大部分都被他尸沉大海，没有人敢这么威胁科波特，他怎么敢让我的下属用这样的绰号侮辱我？！
撑着被改装的雨伞缓慢的站了起来，气氛肃穆了起来，保镖与头目们仿佛感受到了科波特的怒火，看着那可笑的背影，却感觉看到了一只帝王企鹅从尸山血海中抬起了头
站了会，黑色的西装伴随着枪械打开的保险声，迈着整齐的踏步跟随着他走向了大门，是时候告诉里面的人，他是谁了
I'm the king of Gotham!(我是哥谭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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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小小的会议厅挤满了人，分别站在谈判桌两端四目相对的两人身后，二十几只冰冷的枪口指向着对方，淡淡的硝烟味似乎飘了出来，如果有在道上混久点的人在线场，大概会惊奇的发现这些持枪相对的都是科波特的手下，一边对发现这种秘密激动不已一边可以开始书写着遗书交代自己的后事，说不定还会抱着必死的心态成为第一个开枪的人，在哥谭知道多的死的也快，除了哪几个疯子之外
“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先沉不住气开口的还是科波特，他不是疯子或者说是，不是太过分的疯子，经历过无数枪战的他知道，这种地形，只有有人开枪，就别想有人能活着出去，那只蝙蝠来了也不好使，而这种对持压力可不是这些马仔能抗住的，多少大佬死在马仔的走火上。
更何况，对面这个人虽然接触不多，但那极度混乱的疯子味道简直能把他熏吐出来，难怪今天出门时感觉不对劲，什么时候，哥谭又来了个那个疯子级别的人物还TM第一个找上了他
蹲在椅子上的聂齿心不在焉的玩弄着齐肩的黑发，仿佛想到某些计划，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减下去，八颗异常白净的牙齿十分明显，听到了疑问，用着那纯黑的眼睛盯向了科波特，眼神勾人心魄，笑容更显纯真，纯真到诡异，就这么死死的盯着，直到科波特承受不住压力，慢慢的转移了视线，低下了头，随后发出了肆意的狂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面的科波特握住雨伞的手悄然收紧，手指泛白，手腕罕见的出现了青茎，但脸色还是保持着那副万物不灭我阴沉的司马脸，眼睛稍微转了转，抬头看向了聂齿，甚至陪着笑了几声
“你在笑什么？”科波特一脸生意人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太像了，太像了！”一手浮夸的拍着会议桌，完全无视着身边那二十几杆枪，每一次拍击都似乎重重的敲在所有人心上，那二十几个马仔背后冷汗慢慢渗透出来，手也渐渐握紧，沉重炙热的呼吸大声的回荡起来
“什么太像了？”两只手压住桌子，微微的向前倾，还是那副商人笑脸
“企鹅啊当然是企鹅啊哈哈哈哈有没有人说过，你像只企鹅”嘴角咧的愈发大了起来，但笑声逐渐局促，眼睛也因为扩大的嘴角，悄悄的眯了起来，像条蛇，又像是爱提问的史芬克斯只要回答错误就毫不犹豫的将人吞下肚
科波特有些犹豫了，他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个男人的压迫，这种走钢丝的感觉只有在他刚刚起家时面对着法尔科内家族时才感受过
“哈哈哈，没有听过有人说，但很像，不是吗，企鹅我也是很喜欢，在家还养了两只，很可爱的小动物，喜欢的话就当作第一次见面礼明天就找人给你送过去”科波特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着，黑伞攥的愈发紧了
“你说慌了”，此句一出，现场气氛陷入死寂，枪械的硝烟味，血液的铁锈味似乎在疯狂的钻入所有人的鼻腔，科波特脸上更是显露出一抹狠色，死亡没什么好怕的，怕死的人也成不了哥谭之王
聂齿缓慢的站起，俯视着所有人，目光所及都低下头去，忽然轻笑“不过我倒是蛮喜欢企鹅的，明天给我送来”，所有人的心都放松下来，呼出了沉重的一口气
打了个响指，身后一人，从身上掏出了叠厚厚的文件夹，递交在聂齿高扬着的手上，拿着手上一把文件，不轻不重的敲在桌上推给了正在沉思的科波特
科波特看了一眼，是一份合同，但里面的东西几乎没几个能被法律承认，就是个无效诧异的抬起了头，疑问的说道
“你信这个？”
“你信这个”聂齿端着不知从那里来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深深的看了一眼聂齿的科波特，低头翻着合同，一边回答着
“我不信，但我用这个，很好用”
没有接话，在沉寂的氛围内，短短十几分钟就看完了厚厚一打的合同，没必要细看，只有捕捉些重要的信息，毕竟对他来说某些普通人想不敢想的都对他而言已经是不配让他亲自过目了
只是越看越不明白，他在合同中没看到利益的流失，甚至对于他来说，他只要付出一些随手就能做到的，比如造个可以用的身份证件，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寓，一个不需要太精尖的小型实验室就能获得聂齿的友谊并且和他展开合作一起创办一家公司，一个已经有实际产品有无限捞钱能力的公司，这个简直就是在送钱，诡异到他不想相信对面的人就因为这些东西和他玩一出这样随时大家一起去世的戏剧，这可能就是疯子吧，当然他敢肯定，他会在哥谭搞出大事的，一定会的这是他的直觉与对这类人的经验
爽快的签下了姓名将合同推向了聂齿，聂齿反而有些纠结，他在确定自己现在该扮演谁用那个自己来签下这份合同，毕竟签下了以后，签字的他就是恶人了，和他正义使者的身份不符合
在思考几秒后，利落的鬼画符，把笔一扔，又将合同抛给了科波特，科波特眯着眼睛，从单片镜后努力的辨认着，过了几分钟才勉强磕磕绊绊的说出了所签下的名字
“卡达.烬？”
“叫我金魔好了，这是个拉风的绰号”恬不知耻的聂齿这么说着土的掉渣暴露审美的绰号，心里却想着，烬签的合同和我大善人聂齿有什么关系呢
收拾收拾了衣服，带着人走出了会议室，科波特跟着出来进入大厅时，已经见不到他人了，只留下一群痴呆的傻子对着某个方向露着诡异的微笑
只有一个人看了眼他说道“金魔大人让我来接收合同里的东西，最迟明天大人起床前要拿到，不然大人说他起床气不好，可能整个哥谭都受不了”说完便一脸呆滞的看着科波特
愤恨的用黑伞点了点地板，转头回到会议室，只留下一句，除了说话的那个全部处理掉，走到门口时，枪声已经停止，这时，诡异的声音从本来呆滞的人口中说出，声音赫然是金魔也就是聂齿的
“亲爱的企鹅人先生，别忘了我的见面礼啊哈哈哈哈哈”
“让他给我永远闭嘴！”暴怒的科波特愤怒的用雨伞敲着墙壁，家族人员们相视一眼，准备上前又被科波特叫止了
“等等”科波特从口袋中掏出了那手沾上鲜血的好牌扔了下去，用随身的解毒剂注射后，感受着心中不正常的狂躁渐渐消退，阴狠的看向门外的天空“这场帐我迟早会算的，你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呵呵，金魔！烬！”
愤恨的用雨伞狠狠的抽了发声者两棍，留下两人看守，带着合同返回了家族
今晚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