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几人来到一处屋棚。他整理了一下竹筐，把米和面给了小女孩。
“诸位，还有急事，告辞了。”
“朋友，怎么称呼？”年轻人问。
“失礼，在下裴明礼，本是河东人。来长安碰碰运气谋个出路。”
“在下阿秦。阁下定会飞黄腾达。保重！我们江湖再见！”
裴明礼提着筐冒雨赶路去了。只剩下年轻人和几个孩子。
“小姑娘呢？怎么称呼？”阿秦问小女孩。
“没名字。”小女孩依旧闭着眼。
“叔叔，她有名字，她叫伶。”旁边的小孩说。
“你常说谎吗？”
“叔叔不也说谎吗？你没告诉他真名。”伶歪着头说。
“那就是我的真名。你不必乱猜。”
“赌一把吗？”
“不赌，你没有可以输给我的。赌博需要资本的。”
伶低下头撅起了小嘴。终究是个孩子，让人心生爱怜。阿秦摇摇头笑了。
“我们赌吧。叔叔在北边做官，我赢了，你替我工作，我管你吃住。”
“如果叔叔输了呢？”
“你仍替我工作，我管你吃住。”
“那不是一样吗？”
“那你还赌吗？”
伶抓抓脑袋，头上飘下来几片落叶，她确实没有谈条件的资本。
雨渐渐小了。
确保四周没有其他人，黎秦开口了：“好吧，你说对了。那不是叔叔的真名。”
“叔叔叫什么名字？”
“李世民。”
雨突然又大了起来。城外的屋棚里，高个子也在躲雨。
“阁下是奇武人？聊聊？”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男子无声息地走到高个子跟前，扬了扬手里的一坛酒。
高个子盯着酒问:“怎么称呼？”
“步问君。”
“鸣烽火。”
2
“你有把握扔进十个瓦片，为什么要挑衅那个高个子呢？”李世民问伶。
“我力气小，几天没吃饭，扔进十个估计就没力气了，这才挣一包，不如激将加注，多挣几包。”
“他是奇武人，不怕他杀了你？”
“杀了我，然后被关进镇魔狱吗？督武司离这里不远。”
“你还知道镇魔狱？”
“叔叔，她消息很灵通的。她能找到这长安所有的流浪猫狗。而且所有的水渠，水井，还有地下水渠她都能记得在哪。”
“你们今天能别说话了吗？”伶肩膀一垮，恳求道，又回头对李世民说，“我就招了吧，我是奇武人，圣上也是奇武人吧。”
“谁是圣上？”背后的小孩问。伶只能无奈笑笑。
“你的眼睛？”李世民注意到她自始自终都闭着眼睛。
“叔叔，她不能睁开眼睛的，她有一次不小心睁开眼睛昏迷了好几天。”
“那是个意外，我那时领悟了绝学却不会使用。不使用绝学，是不能用眼睛看东西的，我的脑子会承受不住。不过我的耳朵鼻子和触觉都很灵，不影响工作的。叔叔想让我替督武司工作吗？我的绝学没什么武斗能力。”
“当然不是，你还小。你的工作只需要思考。然后，最好能把你的绝学写成书。那么，你把你的绝学叫做什么呢？”
“猜想军团。”
3
“你领悟绝学了吗？”步问君问。
“还没，只练过御技。从小被师父逼着学射术，现在逃出来玩玩。不过我倒希望我的绝学能提升远观能力。我的视野远不及我的射程。”鸣烽火喝了酒，擦擦嘴道。
“听说过宇文恺这个人吗？”
“这谁不知道，长安城设计师嘛。”
“你可知他也是奇武人？”
“这倒不知道。”
“前朝时他设计大兴城，搭高台于城中，整座城地势起伏尽收眼底，然后一日便绘出准确的设计图。然后他仍搭高台亲自主持修建，城中所有水渠，水井，还有地下水渠他都能看见。这一切靠的就是他的绝学。”
“什么绝学让我也练练？咱想要的就是这呀。”
“彼岸妖目。拥有此绝学，目之所及之人，其目之所及你也可见，若能再深一重境界，还可见其目之所及之所及。宇文恺想必已有三重境界，只可惜不会武功。”
“这绝学文本在哪？”
“不用，我可以让你立即掌握。你信我的话，以后就替我做事。不信，我们就此别过。”
雨停了。
4
“伶，该走了。把食物留给你的伙伴吧。”
“他们怎么办？我走了，他们会受欺负。”伶指着其他孩子，他们正呆呆的看着这边，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伶，你所作的工作，能保护这长安城所有人。叔叔有一支军队要交给你，还要给你四个厉害的哥哥保护你。你还可以回来见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