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爱无疆之竟陵王 >  第一卷 第五章 重伤昏迷

“哼!是不是觉得荷包比小口袋好啊?”

“没,没,没有,我以为你接下来会把荷包给我,用这个装着!”

袁冰妍眼睛转了转,打开了自己佩戴的荷包,取出了其中的香草香粉袋,然后把萧子良给她的玉佩放了进去,看了看楞着的萧子良,抽出了一截放在桌子上的佩剑,断了一缕青丝,又是一刹那间夺回了小布口袋,把青丝放入其中,重新递给了萧子良。

“这香囊只是物料好些,可其中无非粉饰败絮而已,从此我就用来装着你的玉佩,也算名副其实的金玉其中了。这个小口袋是我自己流亡之际一针一线缝制的,用来做自己的钱袋,日后也只是一缕青丝了,你懂我的心意吗?想要哪个,你选吧!”

袁冰妍把两个布囊同时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了茶杯,可是一低头的时候,还是眼睛雾蒙蒙的打转。

“一盏茶的时光,水还这么热,竟然熏了眼睛!子良哥哥,妍儿我失礼了!”

“怪我浅薄怠慢了你,相比妍儿对我的心意,真是天地之别,今晚我就去求祖父,答应我们的婚事,并好歹谋个官职,将来好做一番事业,然后立马就去接妍儿你回来!”

“京城才俊都传子良哥哥你才学出众,今日看来却也呆笨,哪个要与你谈婚论嫁,值金子的物件不要,却礼尚往来个破口袋!”

“我就是喜欢妍儿妹妹,喜欢的不得了啊!”

“是不是真傻了,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哥哥和常玉鹏回来了,快把我的小口袋收起来啊,被哥哥看到要笑死我了!”

“子良,妍儿,你们吃好了没有?路上正巧碰到常玉鹏兄弟,就一起回来了,时日不早,也当启程了!”袁彖和常玉鹏一同走近来招呼着说道。

“公子,凭证已找人办妥,刚刚交于了袁大人,待到渡口后,兵将一路定能尽力庇护袁大人和袁小姐周全!”常玉鹏也赶紧向子良回报情况。

“如此也就安心了,不如就此一同,送兄长和妍儿妹妹到渡口吧!我也可以再当面叮嘱兵将,一路更妥帖的给予照顾!”

众人推让着收拾好物品,结了酒菜钱给客栈酒家,来到客栈门前。

就在萧子良,准备扶着袁冰妍上车的时候,突然街道人流涌动,非常的嘈乱,一队兵马顺路直冲过来,百姓们争相逃命,大声呼喊:

“不好了!叛军攻到城下,内应作乱杀人了,大家快躲起来,快跑啊~”

不等萧子良和袁彖众人,在慌忙中仔细打量街上鸡飞狗跳的情形,那队内应叛乱兵马领兵之人,已认出萧子良众人乘坐的,挂着萧家、袁氏府牌子的马车,抽刀一指,与身旁两人打马挺抢,对着正上车的袁冰妍和正扶着她的萧子良,便刺杀劈砍了过来。

袁彖身材虽然高大庸胖,行动不太便捷。但是毕竟官场历练,思维敏捷,高喊一声“快快保护子良和小姐”!

没等袁彖喊完,萧子良已经抽出随身佩剑,不顾刺向自己的一刀一枪,撩剑荡开了刺向袁冰妍的那杆枪,回剑硬挡了劈来自己身前的一刀,危机之时,常玉鹏贴身用佩剑阻挡了刺向萧子良的另一枪,飞身跃起躲过冲过的战马。

随行侍卫此时也反应过来,苏云祥、钟云涛等萧子良死士暗卫,不顾暴露,也纷纷拿着兵器奋勇向前,阻挡后续冲杀过来的叛军内应,车夫姜秋鹏急忙稳住车马后,与常玉鹏一同阻挡交锋回马,又从后方杀回的三骑。

萧子良挥剑格挡的时候,车马受惊,惊慌失措的袁冰妍险些摔下马车,还好被萧子良拦腰抱住,顾不得其他,就要往客栈酒家的堂内闪避。

一转身时,一支暗弩眨眼即到,霎那间,萧子良回身挡在面色惨白的袁冰妍身前,弩箭穿背而入,同时萧子良也看到街道另一头,身着萧家铠甲,打着萧家大旗的兵将杀了过来。

只交代了一句屋内闪避,就剧痛难忍的昏死过去。

见到萧子良抱着袁冰妍中弩箭倒下,袁彖和家仆顿觉惊慌失措,也不顾生死,冲过去把两人抢救拖拽回了客栈厅堂,刚刚进了们,外面天色一暗,竟然是萧家军射出的箭雨落下。把众人吓得面无血色,心颤不已。若不是及时撤进屋内,此刻也成了箭雨下的刺猬。

但见带队之人纵马而来,年约五旬,身测八尺开外,手拿乌金宽背九环刀,胯下赤综龙骧马,金盔金甲,龙眉虎目长冉须,背后一展正红镶黄将帅旗,上写一个大大的金黄萧字,正是南朝四贵之一,当朝尚书左仆射、开府仪同三公、禁军统领、中领军大将军、五州持节督军事,萧家家主,国公萧道成。

萧道成端坐马上,看了一眼萧氏、袁氏两家,被射成刺猬样的车马,扫了一眼跪在马前的常玉鹏,根本来不及细听他禀报事由。只听得小主子萧子良中弩箭生死不明,身形一震,虎目怒张,淡淡吩咐了一句:“暂留你的人头,好好照看你主子,留下一队护卫听用处置。”随后宏声高喝一声“萧家军众将兵士儿郎,随与我杀尽叛逆,除暴安良!”便挺马向前冲了过去。

“吾儿何在?快传军医来治!你这愚仆,云英但有闪失,定要你等性命!还不闪开。”一员银盔银甲上将军来到近前,抬脚踢开常玉鹏,一边问询,一边急匆匆闯入酒馆大堂,张目四望,寻找受伤的萧子良。

身后其中一员少将军,萧子良的大哥萧子懋,走过扶起来常玉鹏,低声详细询问这场意外的详情。

另一员副将军,萧子良的四叔萧晃,也是一脸焦急的宽慰劝着上将军:“大哥暂且息怒,子良吉人天相,自会化险为夷,且看军医诊治后的说法。”

随队军医急匆匆跑进来,正要跪拜对萧子良的父亲行礼,被萧晃一把抓起来送到萧子良处“快些给子良查看伤势,这时候那还顾得上凡俗礼节!”

一些亲兵也持刀进来,对外保持着警戒。堂内众人皆不敢言,大气也不敢喘。掌柜的悄无声息的,用自己的袖子打扫了一把椅子,眼巴巴的望着萧晃,又看了看那位主将,萧晃冲掌柜的点了点头,掏出一块银子。

“大哥,事已至此,先坐下等等吧!掌柜的去弄些茶水,我等战了一场,都饥渴难耐!”

萧子良的父亲萧赜来回的渡着步子,战靴的声响像是踩踏在众人的心头。

“我哪里还坐得住啊,且不说子良现在生死不明,如今叛军突然来犯,城内暗流涌动,必然准备充分,京口若有闪失,叛军将直抵京师啊!父亲年事已高,刚刚又领军在前,若他老人家再有半分差池,后果不敢设想啊!”

“父亲莫急,此为袁彖大人,是袁公族人,欲西去公干上任,托了咱家袁修容,让子良带着他们办理水军凭证,叛军暴起伤人的突然,子良为搭救袁姑娘,躲避不得,才身中暗弩!”

“下官拜见将军!向将军请罪了,我兄妹二人害得子良贤弟如此重伤,深感愧疚,事已至此,彖虽不才,愿以命赔罪!只求放过小妹!”袁彖急忙大礼参拜,袁冰妍也跪在哥哥身旁,六神无主。

听完长子萧长懋的简要诉说,萧赜听明了事情缘由。对着兄妹二人抱拳回了一礼:

“你二人起身吧,萧家与袁家同为朝官,何况袁修容与我内眷分外投缘,本当帮衬,义不容辞,自无二话,本将非不明事理之人,自是不会怪罪你等!如今贼党叛乱,暂且一旁安坐等待,萧家自能护佑你等。”

“启禀将军,公子伤势很重,怕是伤了心肺,况且弩箭有毒,小人医术浅薄,怕是,怕是……”

“什么?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人给我救过来,啰嗦什么,快想办法呀!”

“将军,小人确实医术有限啊,哦!可先将公子选一寂静处,先为公子取出毒箭止血,灌药加外敷,先护住心脉,至于后续,一定要请来高人才可!”

“那还等什么,赶紧治病救人啊!”

“将军!如今城乱,小店内宅有一院落,还算僻静利落,愿供给公子疗伤使用。哦!听闻京师之中,有位医药圣手,似是位道人,曾救人无数,若能找到请来,或可挽救公子性命啊!”掌柜的殷切的提供消息。

“你说的可是陆静修陆道长?”三位将军和军医同声问道。

“应当正是此人,来往过客经常提及!”掌柜的连忙回答。

“将军,若不是掌柜的提醒,我险些误了公子性命,竟然一时忘了陆真人,若得他前来,公子必然逢凶化吉!只怕陆真人极为难请,又外有乱军,难啊!”军医急忙说道。

“军医你和众人帮忙,速去掌柜内院先行给子良处置;子懋,你带我令牌,引军五百务必赶回京师请来陆道长,把人护送至此,子良曾提及过,数次学业上有缘与他,别人或难请动,子良性命有关,带上子良信物玉佩,他定然前来!”

“如若不来,绑也绑了来。大哥,你坐镇此处帮父亲调兵遣将,处理城内事务,我这便去阵前自引一军,杀他个叛军三进三出,帮父亲出阵打仗守城,为子良侄儿报仇雪恨!”

“老四回来,你这鲁莽性子,年纪比子良还小几个月,战场厮杀岂能意气用事,胡闹!你替我留守此地,我也不能在此耽搁太久,阵前父帅那里还需我前去帮忙!子良就拜托你等了!”萧赜安排完,对众人拱手一拜,匆忙引兵去了阵前听命。

萧子懋也带领兵将,赶回京师去请陆静修道人。临走前惊异的从袁冰妍颤抖的手里接过玉佩,“二弟向来片叶不沾,竟然被你拿下了!看来他必然逢凶化吉,有意思!”

“别理他了,还是亲哥呢,人命关天还能胡扯,他一定能绑来陆老道。大家快些,先后院医治子良为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