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爱无疆之竟陵王 >  第六卷 第四章 袁昂袁戬

“快去,这次一定要大当家的带着队伍出来,要是成了,就说老六说的,知足了!他奶奶的,那两个妮子真水灵够野性,便宜了两个蜡枪头。都给我盯紧了,到了咱地头上,让他们好瞧!”

王主事的公子,领着车马队伍沿路走着,其中一辆车里,简宝对萧子良说到:

“大伙都劝你留守在镇子里头就好,你还是坚持着来,你的旧伤还没好利索呢,也不知咱们这般费事,能不能成。”

“我的伤势应当没事的,这不还穿着师兄你送我的冰蝉软甲护身,倒是凉爽。让前头的寂空寂灭兄弟两个压着时辰走,大伙也养足了精神,待会才有的忙活!”

“不知道山上和水道上的两路,能不能来得及配合,要不是小师弟你要全留活口,何必费这般阵仗!”

“只要师兄领人护住这车队,不让贼人来到近前偷袭了,胜算有六成。水陆已让常玉鹏汇合陈良吉将军,带所部军马,在前方八里处山林中埋伏了。待会儿咱们径直过去,等咱们诈败回到那里,就是合围贼寇取胜之时!不下重饵,怕无法一劳永逸。

这次出来行动,只有那领路的捕快一人知晓,没有漏了风声,成功的把握很大。以往城里州府里在用兵的时候,肯定是大张旗鼓,被贼人的眼线提前知晓了!

要不是我辖域丁口的人数少了些,近来需要用的劳役量不好腾挪,千八白的匪盗我又何必在意,他们本就该死。

其中也必有星子镇内的人,或者他们的亲友,只是因为家里穷的饿的,又被掠夺的逼的没了办法,才上了山,当了贼寇。

这次事若成,上天有好生之德,就算是换个法子让他们赎罪吧!”

“无量天尊,小师弟将来必有大功德,怪不得师尊看重,把你收了做关门亲传弟子!”

庐山的东北有白鹿洞,在山下的官道边上,此时有两个卖瓜的兄弟,正躲在树荫下大口的喝着水。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道:“哥哥,自从爹娘没了,家中都被贬成流民,我更是被通缉的要犯。咱们漂泊了这么久,好容易在荆州乡下弄了两间草房田舍,这次何必非要冒着风险,来寻冰妍堂姐和堂哥?”

“我们不过十五六岁,怎能撑起家室?寻常百姓虽然心善,日子久了难保不会好奇,打听询问我们兄弟家里的过去事,如果被坏人盯上了,咱们又要死里逃生。

还好在荆州时候,听说了堂姐的喜事。堂姐随了她有官身的夫君,萧家姐夫来了江州,又打听到堂姐夫,竟然代任了潘阳郡的太守。那么堂姐必然也要跟随到潘阳郡府上过好日子。

咱们此番隐姓埋名的扮做贩夫走卒,正好掩人耳目,想要翻身,就指着从未见过面的堂姐夫身上了。只要堂姐见到咱们人或信物,指不定多开心,打小堂姐就最疼我们,最喜欢和我们一起玩儿了!”

“这倒是,远比严历年长的袁彖堂兄好多啦!”

“弟弟,你武艺好,个子也比哥哥高了,力气也比哥哥大了,不然朝廷也不会死命的悬赏打听寻你,日后咱们的家事就忘了吧!除了堂姐谁都别不能说,你可记好了?”

“都听哥哥的,名字换了有什么,名分又有什么用,爹爹还不是因为这被害的,牵连了我们全家人,我才不愿去回想,那时候除了吃的好、穿的好一些,还能有啥?还不如这一年多来,乡下过的安稳日子。”

“你啊,还是没长大,哪有那么多的太平日子可以过啊,算了不说了,又饿了吧,来再吃个瓜,解饿,又解渴!”

“不了,还是卖几个钱,给冰妍堂姐见面礼的时候,好能再多些!”

“这几文钱的瓜,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等过了星子镇,就进了潘阳境,便可以很快见到堂姐了!乡下的田舍,卖了这二百多两银子,不是在你那吗,保护好了,足够咱们用了,这瓜还是吃吧,不用心疼的!”

“前面那两个不开眼的,就是那两个卖瓜的小兔崽子,晓得爷是谁吗?听好了,我乃是庐山白鹿洞大当家。瓜给爷们留下,今天爷爷们高兴,你们可以赶紧滚蛋了,省得待会淋了一身血,吓得尿了裤子。”

“戬儿,不得莽撞!谢谢大王爷爷饶命,瓜甜的很,自然献给大王爷爷们,我和弟弟这就滚蛋,绝不敢扰了大王好事,这就滚,这就滚!”袁昂一把握住要爆起的袁戬,拽着弟弟头也不回的往南就跑。

“大当家的,说话那小子看着一股机灵劲,可别误了咱们的大事!”

“老三,你就是谨慎,毛都没长齐的两个娃,能懂个屁。大不了老子带着弟兄杀进星子镇里边去,又能怎地?上次又不是没打下过,我说咱自己当了镇上的主事,老三你非让我带弟兄们,掠夺了镇上的财物和女人就回来山里,如此白白错过好日子。

算了,都是自家兄弟,过去的事说这作甚,都先来吃些瓜,然后让弟兄们埋伏下。六弟向来消息可靠,弟兄们这下弄了肥羊,也好好快活一阵子!

听泥兔子说,这次的肥羊中,还有两个妙人妮子呢,从没见过的漂亮,让老子心里这会怪痒痒的,哈哈哈!”

匪寇们没有再理会难逃的袁家兄弟。哈哈笑着吃瓜打下埋伏,只等肥羊来到。

“戬儿,你刚才怎能莽撞,我兄弟二人险些就此没了性命,你也不看看,那是一大伙占山为王的匪寇,黑压压的人从山道下来,怕不下一两千人众,落到他们手里,咱们死无葬身之地,还好跑的快!”

“哥哥怕甚,凭俺手里这杆枪,百八十的该死匪寇,根本奈何不了咱们兄弟。”

“坏了,你这兵器怕要露出马脚,平日都让你把枪头包裹上,当拐棍用,你怎么把尖刃露了出来?快走!都说了那是上千的窝匪,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大意不得!快往星子镇的方向逃,要是被贼人反应过来追上,那就麻烦大了!”

“这是爹爹让我在战场上当将军用的,佩剑已经卖了钱糊口,只剩这一件有念想的了,刚才擦了擦,不是没来得及缠上吗!”

“简单弄上快走!”

两人大约奔逃了四五里,迎面遇上一队人马,匆匆避开在路旁。正要接着逃,袁昂忽然站住说道:“不好,快令这队人马停下来,看马车上拉着的怕都是财物,那贼头领最后嘀咕什么妮子,怕也正在这队车上。”

“车把式停下,都快停下!”

走在最后装作押差的兵士,立即拔刀询问:“干什么的?可知星子镇的公子办差,你们瞎喊什么?打扰到贵人,找死吗?快滚开!”

萧子良掀开车帘问道“什么事啊?”

袁昂要上前,被拦着,只好大声说“官人,前方有一两千的窝匪,此刻正在白鹿洞山下埋伏着,必然是要截获你们的财物,怕是就奔着您和亲眷来的,前方怕是不好继续走了,官人需早有准备才行!”

萧子良和简宝听到话后对视了一眼。

“将他们二人拿下押过来!你们是哪里人氏,是怎么遇到窝匪的,如何知道他们要行贼恶的事,你们却还能全身在此,从实讲来!”

“官人,我兄弟二人本是河东袁氏,只因家道没落,无法生存,才一路从老家贩卖杂货流浪至此,本要投靠新任潘阳太守正室妻袁氏,要谋个活路。过晌午后,我们在白鹿洞山下的道路卖瓜果,正遇匪首引了大批人马埋伏山下,夺去了我二人瓜果,扬言有大买卖做,心情好放过了我二人活命,我们心惊胆战的才能逃到此处。”

萧子良听后一愣,连押着他们的士兵都吓得松了手。

“你们放才说,要投奔新任潘阳太守的正室妻袁氏,倒是说说太守姓甚名谁,夫人又是何名讳,你们又与太守夫人是何关系啊?”

“回官人,我们所说新任太守,乃是当朝尚书仆射的嫡次孙萧子良大人,其正室妻乃是尚书令袁大人的族人女,也是我们儿时的邻舍玩伴,名讳为冰妍。”

“哼,无量天尊,乡野之人也不能无辜诳语,你等可认得萧子良大人?有何凭证信物敢称是太守夫人旧识?竟敢拿太守夫妇名讳妄图诓骗我等,用来逃脱罪责干系?”

“回道长话,我们句句实话,信物没有,可只要夫人见到我二人,立见分晓!”

“哼,贫道若不是眼花,他手里拿的是荆州名器方朔斩,非将军家族不可用,腰间怕也有二百两上下,还敢妄称没落投奔!”

“哥哥跟这群人费什么口舌,他们死不死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好言相劝倒要定我们罪,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道士更眼毒,我有兵器怎么了,这是祖传的,太守夫人见了就会认得我,银子当然是给堂~~,给太守夫人当礼的,你们若敢想打这主意,我就和你们拼命。回头看看太守夫人知晓后,为我报仇否!不信你们就试试!”

“弟弟不得乱来,这是星子镇上的人,不归潘阳太守管辖!求官人放过我们兄弟吧,就当我们什么都没说,兵器钱财都舍与你们,只求饶了我们性命!”

“官官还相护呢,你们难道比土匪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