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穿越后我竟成了虐渣高手 >  第15章 真相终现

当青铜暗门彻底闭合的震颤顺着石壁传来,苏悦悦的后背重重撞在潮湿的岩壁上。

项禹的剑锋抵着黑衣人咽喉,硫磺燃烧的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在密闭空间弥漫。

“你的卦纹刺青从哪来的?“苏悦悦甩开缠在手腕的银链,链头孔雀翎暗器正对着黑衣人完好的右眼。

她余光扫过项禹绷紧的脖颈,那块形似阴阳鱼的胎记在火折子映照下泛着微红。

黑衣人烧伤的嘴角突然扯动,青黑色液体顺着破裂的袖口滴落石砖,腐蚀出细小孔洞。

项禹的剑尖瞬间下移三寸避开毒液,这个破绽让黑衣人猛地撞向左侧石壁。

苏悦悦早有预料地甩出银链,孔雀翎擦着对方耳廓钉入岩缝,飞溅的碎石在黑衣人脸上划出第二道血痕。

“西南坤位!“项禹突然低喝。

苏悦悦旋身踏过凸起的钟乳石,绣鞋精准踩中黑衣人正要借力的石棱。

失衡的刹那,项禹的剑鞘重重击打在黑衣人膝弯,骨裂声伴随着硫磺粉扬起的金雾,终于将人压制在满地碎玉中间。

苏悦悦扯开黑衣人残破的衣襟,露出腰间暗金纹路的香囊。

五色丝线缠绕的囊袋正随着主人呼吸起伏,发出类似罗盘转动的咔哒声。“难怪每次施术手指都会蜷缩。“她指尖银光闪过,割断香囊的鲛丝绳瞬间,整个暗河突然剧烈震颤。

黑衣人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原本被毒液侵蚀的皮肤开始片片剥落。

项禹的剑锋划破对方胸前衣料,露出心口处青黑色的玄鸟图腾,“是前朝死士的烙印!“

“玄冥阁......“黑衣人突然咯咯笑起来,被腐蚀的声带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三个月前渭水决堤,礼部侍郎暴毙,都是阁主送给小世子的见面礼。“他溃烂的眼球转向项禹,“项家世代守护的《河洛图》,早该换主人了。“

苏悦悦突然捏住黑衣人下颚,将半颗蜡封药丸塞进他齿间,“腐心草的毒延缓剂,现在死太便宜你了。“她指尖银针扎进对方天突穴,“说清楚,玄冥阁为何要模仿项家祖传的卦纹?“

暗河深处突然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黑衣人瞳孔骤然收缩。

项禹猛地将苏悦悦扑向右侧,三道淬毒铁蒺藜擦着他们发梢钉入石壁。

黑衣人趁机咬破后槽牙的毒囊,乌黑血液从七窍涌出,喉咙里挤出最后半句:“阴阳鱼转......四象现......“

苏悦悦刚要俯身查看,项禹突然拽着她滚进暗河支流。

先前他们站立的位置被塌陷的石梁砸出深坑,黑衣人尸体转瞬被掩埋在碎石灰尘中。

湍急水流裹着两人冲过狭窄水道,项禹的佩剑在岩壁上擦出连串火星,终于在拐弯处卡住剑柄稳住身形。

“当心头顶!“苏悦悦突然按着项禹的肩腾空跃起,银链缠住洞顶垂落的石笋。

她单脚勾住凸起的岩块,伸手抓住随水流冲来的火折子。

微弱火光映出前方三丈处的人工石阶,青砖缝隙里渗着新鲜的血迹。

两人湿透的衣摆还在滴水,石阶尽头的青铜门却让苏悦悦瞳孔骤缩——门环上阴阳鱼转动的方向,与项禹胎记的纹路完全相反。

项禹沾血的手掌按上门环瞬间,远处传来山石崩裂的轰鸣,隐约夹杂着兵刃相击的声响。

“先出去。“苏悦悦扯下半截浸水的衣袖,快速包扎项禹手臂的擦伤,“玄冥阁能在六部安插眼线,汴京恐怕已经......“

青铜门开启的吱呀声淹没了后半句话。

漫天星斗猝不及防撞进视线,带着秋夜寒意的风卷走地底浊气。

项禹的剑柄还滴着水,忽然指向东南方天空:“那是什么?“

苏悦悦顺着剑尖抬头,紫微垣星群间突兀地裂开道青光。

这道光芒如利刃划破织女星的银辉,在北斗杓柄处凝结成诡异的雾状漩涡。

她下意识摸向腰间暗袋,发现从黑衣人身上夺来的香囊正在发烫,囊口五色丝线自动拧成箭头形状,笔直指向光芒中心。

东南方的青光骤然暴涨,雾状漩涡在两人注视下分裂成十二道流火。

苏悦悦的银链突然绷直,香囊里滚落的青铜罗盘碎片在青砖上拼出残缺的星图。

“四象困龙阵!“项禹剑尖挑起沾血的罗盘碎片,“他们在用活人祭阵。“

汴京城墙方向传来第一声尖叫时,五色丝线拧成的箭头“啪“地断裂。

苏悦悦扯下浸透的披风甩在青石上,手指蘸着暗河水快速勾画:“震位生门被锁,现在全城都是阵眼。“

戌时的更鼓声混着马蹄声从官道传来,项禹突然抓住苏悦悦的手腕:“西市方向有火光!“

两人跃上城墙时,整座汴京正在青光中震颤。

孩童的啼哭从瓦檐下溢出,巡防营的火把在街巷间乱成蛛网。

苏悦悦的银链缠住望楼飞檐,借力荡到鼓楼顶端,项禹的剑鞘重重敲响警示铜锣。

“父老们看天上!“苏悦悦的声音裹着内力穿透夜空。

她扯断发带抛向阵光,靛蓝绸缎在接触到青光的刹那燃成凤凰形状的火焰,“此乃前朝余孽的障眼法!“

项禹的剑锋割破掌心,鲜血滴在鼓面绘制的二十八宿图上。

当殷红浸透危月燕的星位,笼罩城墙的青光竟微弱三分。

原本抱头鼠窜的百姓纷纷驻足,卖炊饼的老汉突然指着天空大喊:“星火绕开小娘子的火凤凰了!“

苏悦悦脚尖勾住鼓楼垂下的麻绳,倒悬着将银链甩进人群。

链头孔雀翎精准钩住跌坐在地的盲眼说书人,借着拉力将他送到安全角落。“三年前渭水决堤,项世子带着八百壮士连夜筑堤。“她的袖口滑出半卷《河洛图》残页,“今夜这妖阵,能破第一次就能破第二次!“

项禹突然跃上鼓楼最高处,沾血的衣摆扫过青铜日晷。

当他的剑尖刺入晷面“午“字刻痕,原本紊乱的阵光突然凝成实体。

青光聚成的锁链从云层垂落,却在触碰到项禹胎记的瞬间化作青烟。

百姓的私语声渐渐变成整齐的跺脚声,巡防营士兵的盾牌重重砸向地面。

苏悦悦趁机抛出改良的火折子,改良过的磷粉在空中炸开金红烟花,每簇火星都精准落向阵光薄弱处。

“西南巽位!“项禹突然指向大相国寺塔尖。

苏悦悦的银链缠上飞檐斗拱,借着冲力跃过惊慌的人群。

她在空中翻转时扯开腰间暗袋,改良火药包擦着塔顶青铜葫芦炸响,琉璃瓦的碎裂声里传出清晰的机括转动声。

项禹的剑鞘重重击打鼓楼铜钟,浑厚声波震散笼罩街道的青雾。

当第七声钟响还在汴河水面回荡,苏悦悦已拽着半截青铜锁链荡回城墙,发间沾着从塔顶取下的玄铁阵符。

两人背靠背坐在藏书阁屋顶时,子时的梆子声惊飞了栖在屋脊的寒鸦。

项禹用剑锋刮去阵符表面的黑漆,露出底下暗刻的《连山易》残章:“阵眼在移动。“

苏悦悦咬开火折子,橙黄光晕照亮她指尖转动的罗盘碎片:“每刻钟变换二十八星宿方位,需要同时切断四象灵脉。“她突然用银针刺破项禹指尖,血珠滴在阵符凹槽时,暗河水流声竟从符文中渗出。

项禹的剑突然横在两人身前,剑身映出东南角楼上的黑影。

夜风送来瓦片轻响,那笑声像是生锈的齿轮碾过青石板,带着某种金属摩擦的震颤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苏悦悦的银链瞬间绷成直线,链头孔雀翎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当第二声笑从护城河底浮起,她分明看到项禹握剑的手背上暴起青筋——这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一次在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世子身上看到紧绷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