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穿越后我竟成了虐渣高手 >  第12章 决战巅峰

青铜导管断裂处滋滋冒着电光,苏悦悦用银簪挑起黑檀木盒的铜扣。

月光掠过盒底那抹现代工业特有的金属光泽时,她耳后突然泛起细密的汗珠——这是三年来每次触发穿越能力的前兆。

“小心磁极反转!”项禹突然扑过来将人按倒在地。

木盒弹开的瞬间,十二枚青铜簧片擦着苏悦悦发髻飞过,钉入石壁的声响如同电报机发报的哒哒声。

松烟墨香混着硝石味弥漫开来,泛黄的宣纸册页在月光下显出血字。

苏悦悦指尖抚过《癸卯机关纪要》封皮,突然摸到凹凸的盲文符号——这分明是她在现代图书馆借阅过的古籍复刻本才有的标记。

“戌时三刻,朱雀街走水。”项禹抽出夹在册中的赤金箔,念出上面用齿轮油写成的字迹,“三日前那场大火……”他沾血的指尖点在某个青铜零件示意图上,图中标注的爆破点与他们救出十二名幼童的位置完全重合。

碎石堆突然传来齿轮咬合声,苏沐沐反手将银簪卡进盒底的北斗七星凹槽。

随着七颗青铜铆钉自动旋转重组,盒中暗格弹出一枚冰裂纹瓷瓶,瓶身二进制编码在月光下投射出“X - 07”的荧光符号。

“他要把科举考场改造成机关熔炉。”苏悦悦将瓷瓶举到耳畔摇晃,听着里面沙沙作响的纳米级金属颗粒,“这些硫磺配比足够炸毁半个皇城——项禹你干什么?”

少年世子突然咬破手指抹在赤金箔边缘,暗红的血珠沿着齿轮图纸纹路晕染开来,逐渐显露出地下暗河的分布图。

他染血的喉结滚动两下:“三司衙门地下……藏着更大的青铜熔炉。”

五更天的梆子声穿透宫墙时,两人已经站在垂拱殿的螭吻飞檐上。

苏悦悦握紧装着证据的机关盒,望着丹陛下鱼贯而入的文武百官,突然将瓷瓶塞进项禹染血的护腕:“这丹药的分子结构像极了铯元素稳定剂。”

紫檀木门轰然洞开的刹那,项禹的刀鞘精准卡住飞射而来的淬毒弩箭。

十二名黑袍人随着齿轮转动的轰鸣声从地底升起,为首的面具人袖口露出半截缠着绝缘胶布的机械臂。

“大理寺少卿项禹,工部司务苏悦悦。”神秘人的电子合成音震得梁柱落灰,“你们私造震天雷意图谋反,证据在此!”

苏悦悦突然轻笑出声,在满殿惊呼中扯开机关盒暗层。

当现代复印纸特有的雪白光晕照亮雕梁画栋,她故意用指甲刮过纸面:“诸位可闻过石油提取物混合二氧化硅的味道?”

项禹的刀尖适时挑开赤金箔,让血绘的暗河图与工部存档的京城水系图重叠投影在盘龙柱上。

当两个不同年代的朱雀街爆炸点完全重合,他突然将瓷瓶掷向鎏金地砖——纳米金属遇氧爆开的蓝色火焰,竟与三日前国子监走水的残留物如出一辙。

“好个忠良之后!”神秘人的机械臂突然暴涨三尺,抓向苏悦悦手中微微发热的机关盒。

项禹旋身格挡的刀锋擦出电火花,削落半截暗藏发报机的玄铁护甲。

苏悦悦趁机将赤金箔按在滴漏计时器上,看着血绘纹路与铜壶刻度严丝合缝:“诸位大人不妨算算,等辰时的日晷投影指向太庙……”她突然扯下项禹染血的护腕,让渗入织物的X - 07药剂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这瓶中的氧化铯何时会引爆埋在三省六部地下的硫磺。”

垂拱殿突然陷入死寂,只有神秘人后颈导管泄露的齿轮油,正一滴滴落在苏悦悦脚边凝成“巳时二刻”的卦象。

殿外惊飞的鸦群掠过日晷晷针时,项禹的刀鞘突然发出摩尔斯电码的震动频率——那是他们约好的暴雨信号。

七枚淬毒齿轮钉嵌入盘龙柱时,暴雨裹着惊雷砸向垂拱殿。

十二名黑袍人袖中射出缠着绝缘铜线的铁蒺藜,却在触及机关盒的刹那被暴雨浸湿的帷帐缠住。

项禹刀锋划破左侧立柱的朱漆,藏在其中的二十八星宿铜铃轰然坠地。

“护驾!“工部尚书突然指着地砖下翻起的青铜齿轮。

二十名玄甲卫破窗而入,手中机弩对准的却是苏悦悦手中的赤金箔——他们铠甲内衬赫然缝着与神秘人相同的绝缘胶布。

项禹反手劈断飞来的连弩箭,后撤时靴跟精准踩中地砖缝隙。

随着榫卯机关启动的咔嗒声,八条浸过桐油的帷幔从横梁垂下,将黑袍人困在东南角的日晷投影里。“三日前朱雀街的硫磺车辙印,“他抹开溅在睫毛上的齿轮油,“工部库房昨夜丢失的十二桶硝石——王尚书解释解释?“

苏沐沐趁机将冰裂纹瓷瓶抛向半空。

纳米金属遇水蒸腾起的蓝雾中,现代复印纸上的分子式与工部存档的《火器营造法式》在空中重叠。

当硫磺配比图显露出篡改痕迹,御史大夫突然夺过玄甲卫的机弩,一箭射穿王尚书的护心镜。

“混账!“神秘人的机械臂突然裂成三截,露出藏在其中的发报机键钮。

十二名黑袍人应声后撤组成齿轮阵型,脖颈后翻起的青铜导管同时喷出刺鼻白烟。

项禹扯下玉带钩掷向滴漏铜壶。

精铁碰撞的脆响中,他借着反作用力跃至苏悦悦身侧,刀背重重磕在机关盒底部的北斗七星凹槽。

七道蓝光冲天而起,竟与殿外日晷的辰时投影在琉璃瓦上交汇成完整的星图。

“诸君请看!“苏悦悦突然将赤金箔按在渗水的窗纸上。

血绘的暗河图遇水显影,与工部存档图重叠处浮现出用明矾写的批注——那字迹与三年前科考舞弊案中消失的状元卷如出一辙。

大理寺丞手中的笏板突然坠地。

三十余名文官哗啦啦跪倒一片,有人颤巍巍指着神秘人面具边缘露出的烧伤疤痕:“是五年前葬身火海的将作大匠!“

神秘人的机械臂发出尖锐啸叫,后颈导管迸溅的齿轮油在雨中燃起幽蓝火焰。

项禹的刀锋贴着鎏金地砖划过,挑飞三块刻着爆破符文的青砖。

当砖块碎屑中的硫磺粉被雨水冲成赤色溪流,十二名玄甲卫突然调转机弩指向昔日同僚。

“该结束了。“苏悦悦突然旋开瓷瓶,将泛着虹光的粉末倒在项禹染血的刀鞘上。

纳米金属遇血沸腾的刹那,少年世子凌空斩落的刀锋竟劈开了机械臂喷出的高压电流。

神秘人的面具应声裂成两半,露出半张布满青铜铆钉的脸。

他踉跄后退时撞翻了铜壶滴漏,齿轮油混着雨水在地上汇成“午时三刻“的卦象。

项禹的刀尖抵住他咽喉时,垂拱殿外突然传来八百里的加急马蹄声。

“小心!“苏悦悦突然甩出银簪击落窗外射来的袖箭。

当她转头望向项禹染血的侧脸,余光却瞥见西侧宫墙的螭吻兽首后,有道黑影正用缠着绝缘胶布的手举起西洋望远镜——那镜片反光里映出的怨毒眼神,像极了三日前从机关熔炉救出的那个孩童。

暴雨在胜利的欢呼声中渐弱,苏悦悦握紧机关盒的手却沁出冷汗。

当项禹擦拭刀锋的血迹走向她时,宫墙外惊飞的乌鸦掠过琉璃瓦,将那双仇恨眼睛的最后一丝反光吞没在雨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