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姐,别说了,你真的误会南歌了。”墨染急忙开口,脸颊因尴尬而泛红。
病房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让她如坐针毡。
“我哪里误会了?”党姐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着墨南歌,“要不是你风里来雨里去地送外卖,他能有这么体面的样子?”
“皮相倒是不错,但只能骗骗小菇凉!”
她冷笑一声,连珠炮似的继续道:“小染住地下室的时候,你一次次找她要钱,心里就不觉得亏欠吗?
她被无理取闹的客人当众辱骂的时候,你在哪里?
一句'忙'就什么都解决了?你们还没结婚呢,就这么糟践人?”
党姐是真心疼这个姑娘。
她自己吃过苦,不忍心看着墨染年纪轻轻就跳进火坑。
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让墨染脸色发白。
她不安地环顾四周,发现门口的医生和护士看向墨南歌的眼神已经从赞赏变成了鄙夷。
谁能想到,这个日夜不休照顾女友的“模范男友”,背后竟是这样的真面目?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眼神里写满了“看走眼了”。
“党姐,求你别说了......”墨染急得快要哭出来,若不是手脚不便,真想冲上去捂住党姐的嘴。
她转头看向墨南歌,“南歌,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真的忙。”
党姐却不管不顾,把身边的年轻小伙往前一推,“小染,这是我朋友家的孩子,父母都是实在人,家里条件不错。
你要是跟他在一起,肯定不会让你住地下室!”
那年轻小伙配合地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丝毫没有挖人墙角的尴尬。
“党姐!”墨染难得严肃起来,“我从没想过要和南歌分手。”
她转向那个小伙,歉然道:“对不起。”
“你这孩子......”党姐重重叹气,“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还要跳。人生已经够苦了,何必要选一条看不到头的路?”
她狠狠瞪了墨南歌一眼,满是恨铁不成钢。
墨染忐忑地看向墨南歌,却见他怔在原地,紧紧盯着她,“你一直住在地下室?之前不是告诉我租了个很不错的房子吗?”
之前原主知道墨染说租大房子住,还觉得墨染就是有钱不给他。
结果都住上了地下室。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心疼,让墨染心头一颤。
她心虚地笑了笑:“我觉得住哪里都一样。钱要用在刀刃上。”
“这怎么行?”墨南歌的语气坚决,“必须换房子。你的伤势需要好好休养,地下室太潮湿了。”
听到这句话,党姐和一众人的脸色稍缓,觉得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南歌,我真的没事......”
“你的伤势不允许你再这样将就。”墨南歌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这次听我的。我请假时间有限,不把你安顿好,我在学校也无法安心。就当是为了让我能专心学业,好吗?”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墨染只能轻轻点头。
墨南歌转向党姐,语气诚恳“,党姐,谢谢您对染染的照顾。您说得对,我过去确实做得不够好。但请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时间会告诉您,我值不值得她托付。”
党姐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又看看墨染依赖的模样,最终叹了口气,“臭小子,你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
墨染朝党姐挥挥手,被墨南歌小心地搀扶着离开病房。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
“看他这么诚恳,倒也不像是个没良心的。”
“是啊,还特意请假来照顾,现在年轻人能做到这样的不多了。”
一出医院,墨南歌就联系中介,很快选定了一个明亮的两室一厅。
他细心地布置好一切,将她地下室的东西叫搬家公司搬过来,日常用品准备得一应俱全。
墨染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暖暖的。
“学校那边催得紧,我得先回去了。”他整理好墨染的靠枕,语气温和,“等拆石膏那天我一定回来。一日三餐我已经请了阿姨,她会按时来做饭打扫。你好好养伤,别让我担心。”
墨染点头让他别担心,她一个人可以的。
现在的一切,她已经感觉很幸福了。
……
“墨南歌问我借了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