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再次来到下绿州火车站,这时天已经晚了,李常同走进旁边的招待所,在这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李常同坐上了去首都的火车。下绿州离首都多远,早就忘了,虽然在高中地理书上曾经看过。只记得,在车上待了无聊的三天时间,终于来到首都市中心火车站。
一下车,就能够感受到气派。“一座火车站,快比得上我们那里一个镇大了。”
来到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城市,自然一切都感到新奇。
“这里的马路不知道比我们那里宽了多少倍!”
首都,作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怎么能和上红州这种小地方一样呢?
首都不单叫首都,也有它自己的名字:耀城。
这座城市,处处是高楼大厦,只有零星的公园点缀其中。繁华的商业街游人如织,以及在四处在路上派发传单的兼职学生。远远望着,只能看到连绵的高楼,以及一眼望不尽头的干线公路和四通八达的立交桥,不时出现的地铁导向牌。
到了这大城市,看着错综复杂的道路,李常同不知道中央师范大学怎么去。正在迷惘之时,一位老人突然冒一句:“小伙子,第一次来?”
“是。”
“你要去哪儿?”
“我要到中央师范大学。”
“那地方坐地铁可比坐车快啊,你就顺着这根柱子,往前走个几百米,就能看到地铁站了。”
那人还说:“你应该是来这儿上学的吧。我告诉你啊,你能来这里读书算是捡大便宜了,小伙子,我告诉你,以后找工作不用愁,工资还是高的那种。”说着还一边笑笑。
这老人应该是闲来散步的吧,不然哪有可能漫天开聊。
李常同马上道谢,想着赶紧赶路,便马上走开,奔向地铁站了。
那人追了几步,对李常同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有什么不懂的给我打电话!”还从兜里拿出纸条,让李常同拿笔记着。之后那个人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李常同到了地铁站还是顿住了,以前没见过这玩意,还得是靠着地铁站里面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才到达了站台。
“你就从这里上车,然后坐六站就下车,出站,就到你们学校了。”志愿者最后提醒,又马上回去接应别的外地进城的学生了。
站台响起广播:开往和平大道方向的列车即将进站,请勿靠近站台门,上下车时,请注意安全。随后便是列车进站时的轰隆声,紧接着的就是带过来的一阵列车风。
好凉爽,好震撼。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见的感受。
很快到了学校,李常同看见的是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是一个喷水池,正前方就是校门。门口人算太多,有几名大学生在校门口,除此以外大部分是老爷老太太。校门由雕刻的大理石组成,在匾额上还写着“中央师范大学”的字,看着苍劲有力。那柱子可真够粗的,估计两个人抱不过来,李常同心里想着。
李常同还看见门口有好几个男同学带着微笑,仿佛在四处张望,偶尔还会帮人抬行李。李常同还没有走过去,就大学生主动凑上来,友善地问:“你好,请问你需要帮助运送行李吗?”
“不用了,谢谢。”李常同略微腼腆,看看自己的行李,感觉并没有多少,毕竟曾经有过背比现在的东西更多的经历,对这么热情的师兄好不习惯。
那名同学很执着,就是认为李常同拿不了,还就远远跟在李常同后面。但看见李常同已经正确的路上去报到,于是又转头去迎接新生了。
到了新生报道处,只见有老师坐在位子上,低着头,似乎在填写着什么,看见有人来了,那名老师面无表情地问:“请拿出你的录取通知书。”
李常同从行李包中取出,交给了老师。
之后那老师抬起头,这次是带着微笑的:“欢迎来到中央师范大学,我代表学校欢迎你。”之后那老师从一个文件夹中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李常同:“这是学校的作息表,课程表,本学期学校大型活动的安排。”
那老师又从桌面上的纸上撕了一节,同样交给了李常同:“这是你的宿舍号码和床位,旁边的是你的班级。”
“好的,谢谢老师!”李常同向老师鞠了一躬,之后带上自己的行李,去找自己的宿舍了。
到了宿舍区,李常同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在哪一栋,因为宿舍楼都是两栋连体的,李常同实在分不清,而且李常同也不笨,总不会两栋都跑一遍吧。
看见李常同停滞不前,之前问过李常同的师兄就放下了行李,上前问:“同学,需要什么帮助吗?”
李常同报出宿舍号码,说:“请问那里怎么去?”
那名师兄说:“你从靠宿舍门口的楼梯上去,到五层,之后右转在走廊找到你这个宿舍号就可以了。”
李常同说:“谢谢!”又提着行李,径直上楼了。那名师兄又背起行李,帮人搬进宿舍去了。
到了宿舍,只见宿舍只有四张床,并且上面是床下面就是书桌,还有一个柜子,实在是顶级配置。
这个时候宿舍里面已经有两名同学在收拾东西。
李常同向那两名同学打招呼:“你们好,我叫李常同,请问你们叫...”最后一个字故意拉长。
有一个人起立,拍拍身上的尘,说:“抱歉,尘有点多。”又迅速调整好状态:“你好,我叫李子信,你平时叫我小信就行。”
还有一个人,没有回头,走向阳台收拾行李,等到李子信说完了以后才答:“我叫任权。”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宿舍气氛异常冷清,李常同只能和前面两个人一样,收拾自己的行李吧。
收拾了一会儿,又有一个人进来,先说了一句:“你们当中有下绿州的吗?”
任权笑了:“你该不会真的是下绿州来的吧?一个几乎都是全国倒数的地方,穷乡僻壤,还有人能来这里?”又笑笑,做自己的事去了。
那名同学放下东西,又看向李子信:“你呢?”
李子信摇头:“不是,我一直待在这里,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那名同学又看向李常同:“你是吗?”
李常同说:“我不是,我是来自上红州的。”
那位同学仿佛是见到老乡一样:“你好,我叫杨如行,北狮州人,今年19岁。”
“你好你好,第一次见,多多关照。”
九月,尽管已经不是盛夏,但气温还保持在三十度以上,阳光仿佛能把人给融化。在这种天气,还要军训!学生们叫苦不迭。
“立正!”教官正在训练。“起步—走!”
之后又是队列的调整。李常同和另外三个舍友正好调到一排,并且前面刚好有人挡着。
于是这一排就有人偷偷说话了。任权自己在嘀咕,正在自说自话:“老天爷啊,赶紧下雨吧,只要下雨,我们今天就不用再训练了。”一边想着,一边不慎笑出了声。
结果刚好被教官听见了:“第三排这一个男生,说什么呢?出列!”
任权被叫了出去,“到!”
“你似乎有很多话说,对吧。”教官顿了一下:“去!跑两公里!”
任权被罚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都假装认真起来,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例子。
当天训练结束,回到宿舍,任权在抱怨白天的事情。
但是白天训练已经很累了,大家都没功夫理会,李子信:“不要说了,有这点力气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又是超出运动量的一天!”,“嘭”地倒下,倒头便睡。
到了关灯时间,宿舍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照常训练。第三天,照常训练......依恋两个星期,重复着正步、齐步走等经典动作,为着最后的检阅做准备。
好不容易熬到军训结束,学校也知道学生辛苦,特批了一天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