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名侦探佑一 >  第十七章 学生会会长

解剖台下方藏着个暗格,里面是半本烧焦的笔记,麻衣小心展开残页,泛黄的纸片上记录着神经毒素实验数据,末尾用血写着:

【当牛饮下12ml,虎须沾上第三人的血】

“12ml...“麻衣快速翻阅资料,“和佐藤光的体重刚好形成0.2mg/kg的毒素剂量,这是精确计算过的。“

服部突然踢翻了解剖台,台底焊接着一块金属板,刻着与旋转木马底座相同的「Ⅱ→Ⅻ→Ⅰ」符号,他用匕首撬开接缝,里面掉出三样东西:

1.鼠耳形铜片(刻有森田千夏的名字)

2.空白档案袋(封口印着大阪造币厂的鹰徽)

3.半张音乐会门票(座位号12-B)

工藤将门票碎片对着灯光,水印处显现出极小的数字:1209。

“第三案的日期。“他声音冰冷,“明天。“

通道深处传来孩子的哭声,三人循声冲进一条岔路,却在尽头看见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五间牛栏般的铁笼排成环形,每间笼门都挂着镀金牛蹄铁,前四间空荡荡的,第五间里,佐藤光蜷缩在角落,脖子上套着项圈,项圈计数器显示【02:17:44】并不断减少。

“别过来!“孩子突然尖叫,“黑兔子,要来了!“

笼顶的喇叭响起变调的《摇篮曲》,和牛蹄铁里发现的音频一模一样,麻衣的检测仪发出刺耳警报:“是毒气!神经毒素混合镇静剂!“

工藤扯下领带浸湿捂住口鼻,用回形针撬开笼锁,服部冲进去抱出孩子时,计数器突然加速,笼顶喷口开始渗出绿色雾气。

“跑!“

三人冲向紧急出口的瞬间,背后传来铁笼闭合的巨响,通道开始崩塌,砖石砸落中,工藤瞥见墙上一闪而过的黑影——戴着兔耳的人形生物。

安全返回地面后,佐藤光在救护车上,紧紧抓着麻衣的白大褂,孩子断断续续地说出可怕的情报:

“黑兔子说...明天要把优等生姐姐...做成会动的老虎...“

工藤翻开孩子的衣领,后颈处有个新鲜注射痕迹,周围皮肤浮现出虎斑状淤青。

麻衣提取样本时,发现针孔里嵌着微型金属片,上面刻着:

【虎啸之时,学生会长的假面将随玻璃破碎】

服部突然骂了句脏话,他的手机收到警署内线消息:樱丘高中学生会,会长藤原丽子,刚刚失踪于学校生物实验室。

————————

医院的隔离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某种倒计时,佐藤光蜷缩在病床上,瞳孔因镇静剂而微微扩散。

“黑兔子……戴着面具……“孩子的嗓音沙哑,“他说……我是第二批的牛。“

麻衣轻轻握住孩子的手,指尖触到他手腕内侧的针孔,排列成北斗七星状,每个针孔边缘都有细微的灼烧痕迹。

“不是普通注射。“她低声对工藤说,“是电穿孔导入,能让毒素直接进入神经末梢。“

服部调出平板上的照片:“黑兔子长这样吗?“屏幕上显示着1987年音乐社合影边缘的模糊人影——兔耳发卡。

佐藤光突然剧烈颤抖:“他……他在镜子里!“

病房的玻璃窗倒映出走廊尽头的黑影,一晃而过。

服部冲出门外,只捕捉到电梯闭合前的一瞬,镜面不锈钢上,残留着半个曼陀罗花纹的指纹。

警犬循着地下通道的气味,带他们找到一扇伪装成变电箱的铁门,门上的电子锁需要六位密码,工藤输入120708(12月7日与8日),红灯转绿。

门后是圆形石室,中央矗立着青铜铸造的牛头雕像。

牛角上悬挂着七个玻璃瓶,每个瓶里漂浮着不同发育阶段的胎儿标本——全部呈现牛角状颅骨畸形。

“人体实验……“麻衣的检测仪扫过标本瓶,“这些胎儿神经系统都被改造过。“

服部在雕像基座发现暗格,里面是森田千夏的完整日记,最后一页记载着惊悚内容:

「毒素配方改良后,成功率应该能达到12%,曼陀罗的花期到了。」

日记夹着的照片上,六个孩子站在旋转木马前,每人脖子上挂着编号牌——佐藤光的脸赫然在其中,编号B-02。

“照片是P的。“和叶远程分析后得出结论,“原始拍摄于1984年,有人把佐藤光的脸合成上去。”

工藤盯着牛头雕像的右眼,那不是玻璃珠,而是微型摄像头,他砸碎外壳,取出里面的存储卡,存储卡里的视频让所有人血液凝固:

片段1:戴着兔耳面具的人为佐藤光注射,孩子皮肤立刻浮现虎斑纹

片段2:某个实验室里,藤原丽子(现任学生会长)正在调配紫色药剂

片段3:黑兔子抚摸着森田千夏的墓碑说:“学姐,第二批会比你们更完美“

最关键的是视频末尾的实验室门牌——霞山纪念医院·特殊项目科。

“霞山……“工藤翻出第一案资料,“和墓碑照片里,穿实验服的是同一个人。“

麻衣突然僵住:“你们看日期。“

视频元数据显示,最后一段拍摄于今天凌晨3点,也就是他们在地下通道逃生的同时,黑兔子仍在活动。

警用频道突然炸响紧急通报:【樱丘高中生物实验室发生爆炸,发现学生会会长藤原丽子的随身物品】

赶往现场的车上,工藤拼合着所有线索:

鼠(第一案)→钢琴调音师→声音控制

牛(第二案)→旋转木马→运动轨迹篡改

虎(待发案)→生物实验室→**改造?

麻衣检测着从牛头祭坛带回的粉末:“和佐藤光体内的毒素同源,但混合了某种基因诱导剂……他们不是在杀人,是在制造某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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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丘高中生物实验室的窗户,全部向内爆裂,玻璃碎片呈放射状散落在地面,仿佛被某种冲击波从内部震碎。

工藤佑一蹲下身,指尖拨开一片染血的玻璃,边缘附着着细小的结晶颗粒,在晨光下折射出诡异的琥珀色。

“不是爆炸。“他低声说,“是共振。“

服部平次跨过警戒线,皮靴踩在玻璃碴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的耳机里传来和叶的声音:“监控显示,藤原丽子凌晨4:15进入生物实验室,之后所有摄像头都被高频声波干扰,最后画面定格在4:33——她的身影在窗前突然分裂成三个重影。“

麻衣戴着手套,从门把手上取下一枚虎头徽章——

学生会长的标志,但背面本该刻着名字的地方,被人用锐器划出深深的曼陀罗花纹。徽章内侧残留着某种黏液,检测仪立刻响起刺耳的警报。

“神经毒素衍生物,“麻衣皱眉,“和佐藤光体内的成分相似,但浓度高出400%。“

实验室的白板上,用红笔潦草地写着一串化学式,下方画着十二个圆圈。前两个(鼠、牛)被划掉,第三个(虎)被重重圈起,旁边标注:

【基因锁解除】

储藏室的门被暴力破开,里面没有藤原丽子的身影,只有一具穿着校服的假人模特。

模特的脸被撕去,露出内部精密的机械结构,人造肌肉纤维上布满虎纹状的电子回路,胸口嵌着一块生物芯片,正在循环播放藤原的声音:

“当你们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已经比人类更完美了。“

工藤用镊子取出芯片,在强光下发现表面蚀刻着微缩版的学校平面图,其中旧校舍的位置被标记为红色。

麻衣检查模特的手部关节,突然僵住:“这些不是机械……是生物打印的真人组织。“她掀开模特的后颈皮肤,露出下方的条形码:BATCH-C-03。

服部一脚踹翻储物柜,里面滚出十几个标本科普罐,罐中的福尔马林液体混浊发黄,每个都漂浮着不同的人体组织。

带有明显猫科动物特征的指骨、长着绒毛的视网膜切片、呈现獠牙状畸变的唾液腺……

“他们在杂交人类和老虎的基因?“服部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工藤扫过罐体标签,突然停在其中一个上——【声带改造实验12.07】,他猛地想起第一案中,早乙女遥指甲上刻着的数字正是1207。

实验台下的暗格里,藏着一台老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后,喇叭里传出震耳欲聋的虎啸声,频率之高,让玻璃器皿嗡嗡共振,录音放到第33秒时,突然插入藤原丽子的尖叫,紧接着是**撞击玻璃的闷响。

声谱仪显示,这段音频中含有次声波成分——足以在特定频率下震碎内脏。

“4:33的监控画面。“工藤将录音时间轴与监控定格画面对比,“她不是分裂成三个重影……是次声波导致摄像机故障。“

服部在墙角发现一部粉碎的手机,SIM卡槽里插着陌生的存储卡。

读取后,屏幕上跳出加密文件夹,封面照片是藤原丽子与一个穿白大褂女性的合影——

女性胸牌被血迹遮盖,但露出的手腕上有曼陀罗纹身。

照片文件名赫然是:【霞山老师与最终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