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室内一片狼藉，破裂的管道仍在滴着浑浊的液体。秦阳盯着那道暗影消失的地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短刀柄。
"又让它跑了。"苏婉走过来，金刚杵上沾满了黑雾残留的黏液。
夏凛已经站起身，剑锋上的白光完全消散。她看起来疲惫不堪，但眼神依然锐利："它会找新的宿主。"
林小雨和张浩互相搀扶着走过来。张浩的左臂有一道触须留下的灼伤，但他咧嘴一笑："至少这次我们没死人。"
秦阳没有回应。他走到控制台前，屏幕已经熄灭，但紧急切断阀还保持着下压状态。他试着扳动阀门，发现已经完全卡死。
"管道系统彻底毁了。"林小雨检查了一下控制面板，"至少能阻止暗影能量继续扩散。"
"不够。"夏凛突然开口，"只要教主的分身还在，它就能找到新的能量源。"
秦阳点头。他想起之前在医院看到的情景——暗影教派的人用自己作为养料喂养教主的分身。现在虽然主仪式被破坏，但那些残党绝不会放弃。
"我们得找到剩下的教徒。"秦阳说，"在他们重新集结前。"
苏婉皱眉："安全区这么大，怎么找？"
张浩突然拍了下大腿："等等，图书馆那几个人！他们肯定知道同伙在哪！"
林小雨眼睛一亮："对，眼镜男和马尾女被我们抓住了，他们还在警卫室关着呢！"
夏凛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审问。"
警卫室的门锁已经被破坏，两名昏迷的守卫倒在墙角。眼镜男和马尾女被捆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看到五人进来，眼镜男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夏凛直接扯下他嘴里的布条："其他人在哪？"
眼镜男冷笑一声："你们以为赢了？教主已经——"
夏凛的剑尖抵在他喉咙上，一滴血珠顺着剑锋滑落："最后一次机会。"
马尾女突然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林小雨走过去扯下她的布条，她立刻大口喘息："我说...我说！他们在污水处理厂东侧的废弃仓库！"
眼镜男愤怒地瞪着她："叛徒！"
夏凛的剑锋轻轻一压，眼镜男立刻噤声。秦阳注意到马尾女的眼神闪烁，手指在背后悄悄扭动——她在撒谎。
"东侧仓库是陷阱。"秦阳低声道，"他们在哪？真的位置。"
马尾女的表情僵住了。眼镜男突然大笑起来："聪明！但已经晚了！他们早就——"
夏凛的剑锋划过，眼镜男的喉咙上多了一道细线。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头歪向一边。
马尾女惊恐地看着同伴的尸体，语速飞快："北区！北区的旧地铁站！他们要在那里完成最后的仪式！"
这次她的眼神没有闪烁。秦阳看向夏凛，她微微点头。
"走。"夏凛转身向外走去。
马尾女在他们身后喊道："等等！你们不能把我留在这！"
张浩回头做了个鬼脸："放心，待会就有人来收拾你们。"
五人迅速离开警卫室。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安全区的灯光在废墟中显得格外明亮。北区旧地铁站距离这里至少半小时路程，而教主的分身可能已经在行动。
"这次必须彻底解决。"苏婉握紧金刚杵，项圈上的红光微微闪烁。
秦阳没有回答。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暗影教派的计划一环扣一环，就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而现在，他们才刚刚撕开第一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