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夜风卷着浓郁酒气扑面而来,虞从梦猝不及防跌入一个坚实在怀抱。

她惊呼一声,栗色发丝拂过对方线条紧绷的下颌。

“华永安?!你——”

她的话被浓重的酒气堵了回去。

借着廊道幽微的星光,她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

华永安的血色眼眸蒙着一层水光,混乱又执拗。

他身上的西装带着深夜露水的寒气。

显然,他在庭院里站了很久,久到连体温都被夜里的冷意浸透。

“是我……”他声音嘶哑,酒意浓得化不开。

手臂收得死紧,一种濒临崩溃的焦躁在他周身蔓延。

虞从梦挣扎着想要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牢。

“阿梦……我的阿梦……”

他抱着她地走向自己的琳琅阁,步伐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蛮横。

房门被他一脚踹开,又在他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你疯了?!”

虞从梦被他近乎粗暴地放在悬浮床上,发丝凌乱散开。

她挣扎着想坐起,却被他高大的身躯牢牢压制。

“今天是我和奚引默的新婚夜!你这是在做什么?!”

“新婚夜?”

华永安俯身逼近,灼热的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血眸死死锁住她的眼睛,眼底皆是痛苦和嫉妒。“

呵……谁的新婚夜?奚引默的?还是那个奚宁瀚的?我管它是谁的!”

“我只知道!这是我华永安的新婚夜!我的雌主,就该在我的床上!”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蹙眉。

“你……”

虞从梦被他眼底的疯狂震住。

“疯?我早就疯了!”

“不,一直都疯的。”

他滚烫的唇狠狠碾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斥责。

这个吻充斥着妒火的灼烧的绝望。

他啃咬吮吸,强势侵入,誓要将她口腔里可能属于另一个雄性的彻底抹去。

“唔……”

虞从梦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双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推拒,却如同蚍蜉撼树。

许久,华永安才喘息着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阿梦,你在奚引默那个死人那里吃了闭门羹,受了一肚子委屈,还不长记性?”

“你刚刚准备去哪里?难道还要巴巴地跑去奚宁瀚那个毒舌那里,再让他羞辱你一次?嗯?

他指腹轻柔地抚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语调渐渐染上危险又蛊惑的意味。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心口的位置,让她感受那擂鼓般的心跳。

“还是说……你要去找公输自?找纪玄霜?”

“那两个软蛋!只会为了什么狗屁的‘大局’、‘体面’,再把你往奚家兄弟怀里推!”

“他们敢像我这样把你抢回来吗?”

“他们敢像我这样,把心剖出来告诉你‘我他妈嫉妒得要疯了’吗?!”

他轻轻抚上着她微凉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怜惜,眼神却更加偏执。

“阿梦,你不是最会晾着人吗?”

“钓得我魂都没了……为什么就舍得晾着我,晾得我夜不能寐,心口像被剜了个洞!”

“却舍不得晾着他们?舍不得给那两个明显心怀鬼胎的奚家人一点脸色看?!阿梦,你是雌主啊。”

“华永安,你喝多了!不清醒!”

“放开我!别牵扯进这些是非里!”

虞从梦用力想推开他,心跳却因他滚烫的气息而失序。

“不清醒?”

华永安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破碎。

他非但不放,反而更紧地压向她。

“对,我是不清醒……我醉得只想把你藏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唇咬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啃噬吮吸。

“可阿梦……”

他滚烫的气息喷进她的耳蜗,手却悄然滑进她外套的衣襟。

“……需要多清醒?嗯?”

他微微抬起头,血眸迷离又深邃。

此刻的他,像极了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妲己,堕落又魅惑。

“你看……”

他的手指带着惊人的热度,顺着腰线暧昧地向上游移。

“……你的身体,它渴望我。”

“唔!”

虞从梦身体猛地一颤,一声压抑的轻吟溢出唇瓣。

一股热流瞬间从小腹窜起。

被他点破的身体反应让她瞬间脸颊滚烫,羞耻与陌生的快感交织,几乎将她吞没。

华永安眼底的疯狂瞬间被一种野性的得意和更深的欲色取代。

他捕捉到了她的动摇,她的情动。

“感受到了吗?阿梦……”

他低哑地诱哄,像最狡猾的猎手,步步紧逼。

他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一把扯开了她保守睡裙的领口!

“嘶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大片雪白肌肤骤然暴露在微凉空气中,虞从梦惊惶失措,抬手要挡。

“你……”

他的惊呼被他再次落下的吻吞噬。

这一次,他的吻充满了技巧性的撩拨和贪婪的探索。

手也……

“啊——!”

虞从梦猛地弓起身,像离水的鱼,大脑一片空白。

所有的理智、憋屈、对奚引默的挫败、对大局的考量,在这一刻被这灭顶的感官刺激彻底冲垮。

华永安太懂得如何撩拨她了。

点燃了她,让她无法抗拒,渐渐败下阵来。

他像是要将所有的不甘、嫉妒、还有被她“晾着”的委屈,通通化作征服的力量。

他那爱欲中带着惩罚性的凶狠。

却意外戳中了虞从梦此刻内心深处压抑的渴望。

奚引默那拒绝带来的憋屈感,需要一场彻底的宣泄来冲刷。

她不再抗拒,甚至开始主动迎合,纤细的手臂紧紧攀附着他汗湿的、肌肉贲张的脊背。

她彻底沉醉在他带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极致体验中,忘掉了那个糟心的新婚夜,忘掉了所有的权衡利弊……

全世界只剩下这个为她疯狂的雄性,只剩下他们之间的灭顶欢愉。

“阿梦……标记我……现在就……标记我!”

在最激烈的顶峰,华永安喘息着,偏执地祈求她标记。

他微微侧过头,将自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她面前,像献祭的羔羊。

“不要心口……要这里!”

“让所有人都看见!看见这里烙着你虞从梦的印记!看见我华永安……完完全全属于你了!”

他指着自己颈侧,那里肌肤白皙,血管清晰可见。

他眼底的疯狂和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知道这很可能会惹祸,会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甚至可能引来雌皇的不快。

但他不在乎!

他有的是财富和手段去摆平一切可能的麻烦。

此时此刻,他只要她的烙印,一个向所有人宣告他归属的烙印!

虞从梦被他眼底那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灼热的欲念彻底蛊惑。

情潮翻涌,理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她顺从着本能,张开唇,狠狠咬上了他颈侧那块滚烫的肌肤!

渡入一丝精纯的精神力!

“呃!”

华永安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尖锐的刺痛伴随着极致的快感同时席卷了他!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肤!

感觉到她温软的唇舌在吮吸!

感觉到一股染上她信息素的精神力注入他的血脉!

那股精神力在他颈侧形成一个清晰而灼热的印记——一朵怒放的白色曼陀图腾!

这个位置,这个图腾,如此张扬,如此不容忽视!

它无声地宣告着:金璨之主华永安,身心俱付,从此只属于穹宇明珠虞从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