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叶辰的公寓，肖清雪蜷缩在客房的被窝里睡得正香。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她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小王的名字。
"喂..."肖清雪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肖总！出大事了！"小王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网上突然爆出叶律师收黑钱的新闻，已经上热搜了！"
肖清雪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什么？！"
"您快看微博！标题是'网红律师叶辰收黑钱抹黑商家'，还配了所谓的'证据照片'！"
肖清雪手忙脚乱地打开微博，热搜第三赫然挂着#叶辰收黑钱#的话题。点进去一看，是一组模糊的照片，上面一个酷似叶辰的背影正在和某个看不清脸的人交接一个信封。
"这明显是PS的！"肖清雪气得声音发抖，"叶辰怎么可能..."
"问题是网友都信了，"小王焦急地说，"评论区已经炸了，好多人在骂我们律所。"
肖清雪掀开被子跳下床，光着脚就往门外冲。她猛地拉开房门，正好撞上准备敲门的叶辰。两人撞了个满怀，肖清雪的鼻子结结实实地磕在叶辰坚硬的胸膛上。
"嘶——"她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叶辰，网上..."
"我知道了。"叶辰的声音异常平静，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先吃早餐，边吃边说。"
肖清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都什么时候了还吃早餐？！我们律所的声誉..."
"空腹会影响判断力。"叶辰把牛奶塞到她手里，转身走向餐厅，"而且，牛奶洒在我家地毯上是要赔的。"
餐厅里，叶辰的笔记本电脑开着，屏幕上正是那条热搜。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煎蛋，仿佛那只是一条无关紧要的娱乐新闻。
肖清雪急得直跺脚："叶辰！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这明显是'海龙王'那边搞的鬼！"
"嗯。"叶辰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煎蛋要几分熟？"
"叶辰！"肖清雪一把拍在桌子上，震得餐具叮当作响，"谁敢黑我们？我让我爸撤他们广告！"她的眼睛因为愤怒而闪闪发亮，脸颊气得通红。
叶辰终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肖总，您这副样子可比平时可爱多了。"
"你！"肖清雪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结果被呛得直咳嗽。
叶辰叹了口气，起身轻拍她的后背："慢点，没人跟你抢。"
等肖清雪缓过气来，叶辰已经回到座位上，正在笔记本电脑上快速操作着什么。
"你在干嘛？"肖清雪凑过去看。
"查IP。"叶辰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造谣账号的注册信息和登录记录。"
肖清雪惊讶地看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代码："你还会这个？"
"大学辅修过计算机。"叶辰轻描淡写地说，"而且，我有朋友在网络安全局。"
几分钟后，叶辰突然停下动作，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果然。"
"查到什么了？"肖清雪迫不及待地问。
"造谣账号的登录IP，"叶辰转过电脑给她看，"来自'正大律师事务所'的办公网络。"
肖清雪倒吸一口冷气："那不是...原告律师的事务所吗？"
"正是。"叶辰合上电脑，"看来我们的赵大状不仅法庭上赢不了，背地里还喜欢玩阴的。"
肖清雪猛地站起来："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们知道惹到肖氏集团的下场！"
叶辰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急。"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静，"先收集更多证据，然后..."
"然后怎样？"
"然后连本带利地还回去。"叶辰松开手，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老陈，帮我个忙..."
半小时后，叶辰和肖清雪抵达律所。一进门就感受到气氛不对，员工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噤声。
小王急匆匆地迎上来："叶律师，肖总！已经有三个客户打电话来询问情况了，其中李总说考虑暂停合作..."
"知道了。"叶辰淡定地点头，"通知公关部，准备声明稿。"
"已经准备好了。"小王递上平板电脑，"但是..."
叶辰扫了一眼，皱眉道："太官方了，不够力度。"他转向肖清雪，"肖总，麻烦您联系一下令尊，我需要借用肖氏集团的媒体资源。"
肖清雪眼睛一亮："你要反击了？"
"不仅要反击，"叶辰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还要让他们知道，惹恼律师的代价。"
肖清雪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肖父的声音沉稳有力："小雪，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需要爸爸做什么？"
"爸，叶律师需要我们的媒体资源..."
叶辰接过电话："肖董事长，我是叶辰。能否借用贵集团的媒体矩阵发布一则消息？"
"当然。"肖父爽快地答应，"具体要发布什么？"
"一则律师声明，和..."叶辰顿了顿，"一段监控视频。"
挂断电话后，叶辰立刻投入工作。他亲自起草律师声明，措辞犀利又不失风度。肖清雪在一旁看着，不禁为他的文笔所折服。
"叶辰，"她忍不住问，"你说的监控视频是..."
叶辰神秘地笑了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两小时后，肖氏集团旗下的各大媒体平台同时发布了两条重磅消息：一是叶辰律师的严正声明，将对造谣者提起刑事自诉；二是一段清晰的监控视频，显示"正大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助理正在电脑前操作那个造谣账号。
更绝的是，叶辰还放出了一段电话录音——赵律师与餐饮协会副会长的通话，内容赫然是策划如何抹黑叶辰的详细计划。
网络舆论瞬间反转。原先攻击叶辰的网友纷纷倒戈，#叶辰被诬陷#的话题迅速登上热搜第一。
肖清雪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评论，兴奋地拍手："太棒了！这下他们完了！"
叶辰却显得异常平静："这只是开始。"他拿起外套，"走吧，该去法院了。"
"今天还开庭？"肖清雪惊讶地问，"我以为会因为这件事延期..."
"为什么要延期？"叶辰挑眉，"正好用这个新证据给他们最后一击。"
法院门口，记者比往日更多。看到叶辰和肖清雪下车，立刻蜂拥而上。
"叶律师，请问您对网络谣言有何回应？"
"那段监控视频是怎么获得的？"
"您会起诉正大律师事务所吗？"
叶辰停下脚步，面对镜头微微一笑："各位媒体朋友，所有问题都会在法庭上得到解答。"他顿了顿，"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说完，他绅士地护着肖清雪穿过人群。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一个体贴的举动，但肖清雪能感觉到，叶辰的手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后背，保持着一种保护的姿态。
"紧张吗？"走进法院大厅时，叶辰突然问。
肖清雪摇摇头："有你在，我不怕。"
叶辰似乎被她直白的回答噎住了，半晌才轻声道："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冲动，交给我来处理。"
法庭内，气氛明显不同以往。原告席上的赵律师脸色阴沉，时不时擦擦额头的汗水。餐厅老板陈德海则完全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缩在座位上一声不吭。
"全体起立！"
法官入席后，第一句话就出乎所有人意料："本庭注意到近期网络上流传的一些信息，与本案有直接关联。被告律师，你是否有补充证据要提交？"
叶辰从容起身："是的，法官大人。"他示意肖清雪递上U盘，"这是一段录音和相应的鉴定报告。"
录音播放出来，赫然是赵律师与陈德海的对话：
"必须搞臭叶辰的名声..."赵律师的声音清晰可辨，"找人在网上发帖，就说他收黑钱..."
"这...这会不会太冒险？"陈德海犹豫道。
"怕什么？这种事我干得多了，从没失手过..."
录音结束，法庭一片哗然。赵律师面如死灰，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
"法官大人，"叶辰的声音冷静而有力，"这不仅证明了我方被恶意诽谤，更说明原告方自知理亏，不惜采用非法手段干扰司法公正。"
法官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原告律师，你对此有何解释？"
赵律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就在这时，旁听席上突然站起一个人——正是餐饮协会副会长刘启明。
"法官大人，"他大声说道，"这件事完全是个误会！我们协会已经决定撤销对陈德海的支持，并将他移交给纪律委员会处理！"
陈德海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刘会长！你..."
"肃静！"法官重重敲响法槌，"鉴于出现新证据，本庭宣布休庭一小时，以便各方准备补充陈述。"
休庭期间，叶辰被法官叫去办公室谈话。肖清雪在走廊上焦急等待，突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肖小姐。"
她转身，看到刘启明正朝她走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刘会长有何贵干？"肖清雪警惕地问。
"年轻人做事不要太绝，"刘启明压低声音，"这次是我们看走了眼，但肖氏集团毕竟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
肖清雪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在威胁我？"
"只是善意的提醒。"刘启明假笑道，"对了，替我向肖董事长问好。"
他说完就要离开，却被突然出现的叶辰拦住去路。
"刘会长，"叶辰的声音冷得像冰，"您刚才的话我都录下来了。顺便一提，您可能不知道，肖董事长的岳父——也就是肖总的姥爷，是省政法委退休的老书记。"
刘启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叶辰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所以，谁该给谁留余地，您最好想清楚。"
说完，他揽住肖清雪的肩膀转身离开。肖清雪能感觉到，叶辰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压抑的愤怒。
"他跟你说了什么？"叶辰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肖清雪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些无聊的威胁。"她犹豫了一下，"叶辰，你刚才说的我姥爷..."
"假的。"叶辰突然笑了，"你姥爷明明是退休的大学教授。"
肖清雪瞪大眼睛："那你还..."
"吓唬吓唬他而已。"叶辰耸耸肩，"这种人最怕的就是官比他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