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公主娇软撩人,权臣们都失控了 >  第一百八十章

“知韫……知韫……不要,不要!”

昏睡中,杨嘉仪又梦到了前世。

这一次的梦境像是一个无限循环的世界,她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挣不破沈知韫死亡的结局。

沈知韫的死在她面前无限循环,直到一枚铜钱落地的声音才将杨嘉仪从梦魇中拉了出来。

杨嘉仪醒了过来,她看着雪落手中摇动的铜钱,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师兄谢云澜的东西。

“殿下,您终于醒了。”

雪落松了一口气,看着杨嘉仪说道。

“这铜钱……可是师兄来过了?”

杨嘉仪问着雪落,却见雪落摇了摇头:

“谢掌门用无踪鸽送来的,还写了一封信。信上说,用这枚铜钱,可以唤醒殿下……”

杨嘉仪接过铜钱在手中把玩:

“师兄他……还是不愿意出手相助么?”

谢云澜如今已经是天章阁的掌门,在上次的书信中便有所提到过。

雪落摇了摇头,端来去风寒的汤药:

“殿下这次病的突然,可要好好休养,莫要伤了根基。”

杨嘉仪点了点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好苦……”

杨嘉仪皱着眉头,立在一旁的瑶一顺势递上蜜饯。

杨嘉仪看了眼,想起了以往自己染疾都是沈知韫哄自己喝药,递上蜜饯这事一向都是沈知韫做的。

杨嘉仪摆了摆手,没有接过瑶一的蜜饯,任由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想起沈知韫,杨嘉仪忍不住问着雪落:

“雪落,知韫的毒……你开的药,将军府那边可有?要不你过去照看沈知韫吧。”

雪落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将头低的很低很低,不敢直视杨嘉仪的眼睛:

“公主,其实……沈大人体内的毒……已经无碍了。”

“什么?无碍是什么意思?毒解了吗?他没事了?”

杨嘉仪猛地起身,躺了许久的她因为动作过猛,还有些头晕。

雪落的睫毛微微发颤,只得点头应着。

“那太好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啊!”

杨嘉仪的脸上还带着久病后的薄汗,她动作敏捷的便要往外面走,瑶一连忙追了上去:

“殿下,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啊!”

“去将军府。我要去看看沈知韫。”

杨嘉仪头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走,脚步还有些飘忽不定。

“殿下,外面凉,您加件衣服再去……”

瑶一抱着件披风就往外面走,一路小跑着才追上杨嘉仪。

“殿下,殿下,您身体还没好,您不能去啊!”

雪落反应慢了半拍,却也连忙追了出去。

“我为什么不能去?我觉得我好了啊!”

杨嘉仪不解的看向雪落,雪落犹豫着一咬牙狠心说道:

“沈大人他……不愿意见您啊!”

杨嘉仪猛地顿住,是啊……她现在都进不去镇远将军府……

而就在这个时候,穿着软甲的冬生来了。

“参见公主殿下……”

“诶冬生?你怎么来了?”

杨嘉仪看着冬生,疑虑的问道。

“陛下说殿下生病了……末将便想着来看看您。”

冬生刚一瞥见杨嘉仪的目光,便红了脸。他低头不敢直视杨嘉仪的双眸,只是低声的说着。

杨嘉仪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在看见冬生的一瞬间想到了冬生的功夫,她突然间拉着冬生,兴奋的说道:

“你来的正好,随我去镇远将军府……那个墙我看了,我爬不上去,但是有你在我们一定能够偷偷溜进去……”

杨嘉仪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冬生就走。

“殿下,去不得啊!”

雪落仍然是拦着杨嘉仪,冬生也顿住了脚步。

杨嘉仪不悦的回头,看着没有动弹的冬生:

“不会,冬生你也想拦着我吧……”

望向杨嘉仪紧锁的眉关,冬生连忙摇摇头:

“不……只是殿下,您添件衣服吧……”

冬生从瑶一的手上拿过杨嘉仪的披风,抬手间犹豫着自己能否给杨嘉仪披上。

杨嘉仪看着冬生犹犹豫豫的模样,心思早就飘到了将军府。

她没给他太多的时间,自己一把接过披风胡乱的披上,便催促着冬生快走。

冬生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后便被无限的宠溺所替代。他跟着杨嘉仪离开公主府,雪落看着冬生的背影出神。

她家傻公主没有看出这冬生的心思,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回想起沈知韫的嘱托,雪落又是一声叹气。也不知道她这样子欺骗公主,究竟是对是错……

杨嘉仪和冬生鬼鬼祟祟的趁着月色跑到了镇远将军府的院墙外,那日见到的穆青今日并没有守在镇远将军府周围。

想来,那日的穆青怕也是临时来充当侍卫的吧。

冬生站在院墙外,踌躇不前。

晚风拂过,杨嘉仪同样看着斑驳的外墙不知道如何是好。

冬生指了指脚下被杂草虚虚掩遮的狗洞,杨嘉仪脸上露出了难色:

“我说冬生,你是有点本事的。这哪里有狗洞你倒是一清二楚。”

“啊……这,一不小心发现的。”

冬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想了想怎么也不能让杨嘉仪和他爬狗洞。

冬生看了眼四周,确定这周围没人后,便说道:

“殿下……要不我们……”

“嗯?”

杨嘉仪看着冬生,犹犹豫豫的指着的墙头:

“爬……爬墙吗?”

冬生点了点头,示意杨嘉仪踩着自己的肩膀。

杨嘉仪先前还是有些犹豫的,但一想到沈知韫,她迫切的想看看一他,便一不做二不休踩着冬生肩膀爬了上去。

好巧不巧的杨嘉仪,刚一露头便看见沈知韫在院子里……

如霜的月色照进镇远将军府修葺了一半的的院子中,杨嘉仪看向院子中摆放的一张书案;书案上摆放着雪白的宣纸和整整齐齐的作画笔墨。

沈知韫随意的披着一件长衫,衣襟微微敞开着,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眉眼专注的在纸上挥洒。

眼前的沈知韫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虚弱,雪落的话果真不假,沈知韫显然是已经解了毒的。

杨嘉仪的离得远,看不清沈知韫的表情,而沈知韫身边,那姑娘一袭火红的长裙,实实在在的刺痛了杨嘉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