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宁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
砰——
门却在这时，被用力一把推开了。
姜宁朝着门口看去，只见萧元瑶和程玉正正出现在了那里。
程玉搀扶着萧元瑶，一脸的关切，可下一刻，萧元瑶却挣开了程玉的手，朝着他们猛地冲了过来。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萧元瑶看着“李炎”，目眦欲裂，“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来这做什么？”段景熠仍旧冷着脸，脸上毫无波澜。
萧元瑶却像是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姜宁：“因为这个贱人？你这样对我，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对不对？！”
说着她便朝姜宁冲了过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响起，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姜宁捂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发什么疯？！”
萧元瑶却是冷笑着看着她：“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说着，便要再次冲了过来。
而这一次，姜宁已经有了准备，下意识起身躲开。
萧元瑶扑了个空，直接倒在桌上，整个人因哭泣而颤抖。
“元瑶！”
程玉恍然回神，连忙冲了过去，将萧元瑶一把抱住。
姜宁则看向不远处的段景熠：“李炎，给她一封和离书吧。”
听到她的话，段景熠发出了一声冷笑。
也是与此同时，萧元瑶猛地起身，看向了姜宁：“我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多嘴？！”
“元瑶！”程玉抱着她，哭了起来，“和离吧。”
她已经受不了在看着萧元瑶如此，即便和离了，他们也还有有个孩子，只要有这个孩子在，王府与李家就是血脉相连。
“娘，你在说什么？！”
萧元瑶看向程玉，满脸的诧异。
程玉早已泪流满面：“他这么糟践你，元瑶，放手吧，不然你迟早会死在他的手上了！”
段景熠停在耳朵里，却是一声冷笑：“好啊，你走吧，滚回你的王府去。”
这话却是对萧元瑶说的。
“你……”程玉瞪大了眼睛。
段景熠略一挑眉：“老夫人与其说我，不如管好自己的女儿。”
程玉愣在了那，不敢相信平日里还算“懂礼”的女婿，竟然是这副模样，看着他，程玉不由气得两只手颤抖。
啪——
随后，便是响亮的巴掌声。
姜宁动作极快，直接上去便是一巴掌。
段景熠显然没想到她会动手，也是诧异地站在了那。
姜宁对上他的眼睛，目光丝毫不躲闪：“平成王府的老夫人，岂是你能够如此轻慢的？！”
段景熠脸色难看异常，却是没有发作。
姜宁的目光越发坚定。
没错，她就是笃定，他不敢冒着身份被揭露的风险对她做什么，她才敢挥出这一巴掌。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萧元瑶猛地挣脱了程玉，便朝着姜宁猛地撞了过来。
姜宁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手撑着地，感觉到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元瑶！”
程玉忍不住开口喊她。
姜宁也看向她，做出一副痛心的模样：“元瑶，你清醒一点，不要再被这个男人蛊惑了，他从来没有爱过你，他只会伤害你……”
“关你什么事！”萧元瑶目光恶毒，下一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这个贱人，因为我哥他不喜欢你，你就也要破坏别人的感情，是吗！”
程玉在不远处看着如此的萧元瑶，忍不住眼泪汪汪：“元瑶，你不要这个样子……”
萧元瑶这才看向了她，眼底里满是愤怒和不理解：“娘，为什么连你也要听这个贱人的蛊惑，她恨我们啊，她就是想报复我们，所以她才千方百计地破坏我和李炎的感情……”
“不是这样的！你大嫂她只是想帮你……”程玉看着这样的她，早就哭得不能自己。
“元瑶，你这么想我不要紧，”姜宁也在这时皱着眉头开口，“可是娘她……娘一心为了你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萧元瑶只是冷笑一声，怒目看向她：“都是你挑拨离间……”
说着，萧元瑶猛地拿起一只杯子摔在了地上，捡起碎片便朝她冲过来。
姜宁下意识用胳膊挡在面前。
“够了！”段景熠的声音响起。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姜宁睁开了眼睛，只见段景熠已经抓住了萧元瑶那只握着碎片的手。
“李炎……”萧元瑶看着他，眼里写满了惊讶。
“我们和离吧。”段景熠开口。
萧元瑶一怔，下一刻突然抽出了手，朝着姜宁猛地冲出去。
碎片就这样抵在她的脖子上，姜宁忍不住蹙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元瑶却只是看着段景熠：“是因为这个女人吧。”
段景熠没有说话。
萧元瑶冷笑了一声，继续开口：“从你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对她的眼神不清白，我有说过什么吗？后来你说，只要得到她，你就能踏踏实实地跟我过日子，在云秀山，我把她送到你的床上，你知道我多心痛吗？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要这么对我！”
姜宁蹙了蹙眉头，倒不是因为她的这番话，而是因为她说话时很是激动，碎片刺进了脖颈的皮肤里。
屋子里的人都显得十分平静，除了程玉。
程玉犹如石化一般站在了那里。
她隐约明白，在云秀山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没想到，真相却是如此的难以接受。
李炎……姜宁……
一个是她的女婿，一个是她的儿媳……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这个畜生！”
程玉疯了似的朝段景熠冲去。
可她还没有碰到段景熠的衣袖，段景熠一闪身，她整个人便扑了个空。
程玉本就年纪大了，再加上受到如此大的打击，整个人登时便摔倒在了地上，头磕在柱子上，晕了过去。
“娘！”
萧元瑶看着程玉，撕心裂肺地大喊。
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半分松开姜宁冲过去的意思。
“还有完没完？”段景熠却是目光漠然地开口，“萧元瑶，你以为做这一切就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