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已经与老白汇合，等待指示！】
我走向会议室的路上，刀锋的意念传来。
"你先和老白待在一起，有下一步行动再说！"
我边回复边往会议室走去，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刘玉婷的消息："你掉坑里了？怎么去那么久？"
字里行间透着关心。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这丫头，心里倒是挺惦记我的。
"宝贝想我了？"
我飞快打字回复，
"刚才遇到个热情的前台小姐姐，非要给我介绍公司历史。"
发完还配了个贱兮兮的熊猫头表情包。
刘玉婷的回复几乎是秒回："滚！会议快结束了，赶紧死回来！"
后面跟着三个菜刀表情。
我都能想象她在会议室里咬牙切齿又强装镇定的小样子。
刚走到会议室门口，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两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一前一后走出来，差点和我撞个满怀。
前面那位约莫三十五六岁，栗色卷发垂到肩膀，五官精致得像是精心雕琢过，身材曲线在剪裁得体的西装裙下若隐若现。
后面跟着的年轻些，约莫二十七八岁，扎着干练的马尾，一双杏眼又大又亮，包臀裙下的长腿格外吸睛。
"啊，抱歉！"
年长的那位微微后退半步，红唇轻启。
她身上飘来淡淡的茉莉香水味，不浓烈却足够让人印象深刻。
我侧身让路："是我没注意。"
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的工牌——财务部副经理，苏雯。
年轻的那位在看到我时明显怔了一下，随即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她偷瞄我的眼神像是受惊的小鹿，手指不自觉地卷着马尾的发梢。
老白在我脑子里怪叫：【主子，她俩现在的雌激素水平有些高噢，看来你很受欢迎啊！】
"您是...副董事长的朋友吧？"
苏雯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指尖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的手腕轻轻翻转，露出内侧若隐若现的淡青色血管。
"刚才你们开会前我送资料来，在会议室门口看见过您。"
我握住她纤细的手掌，立刻感受到对方拇指在我虎口处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
"李慕白，玉婷的男朋友。"
我故意在"男朋友"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同时想抽回手，却发现被她不着痕迹地多握了两秒。
"久仰大名呢～"
苏雯的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角微微上挑，
"副董事长经常提起您。"
她的指尖在我掌心轻轻划过，像羽毛般撩人，
"说您...特别会照顾人。"
站在她身后的年轻女孩轻咳一声，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
我这才注意到她胸前的工牌——财务部会计林晓晓。
"苏经理过奖了。"
我彬彬有礼地微笑，同时终于成功抽回手，
"玉婷就是爱夸大其词。"
苏雯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向前半步，身上那股茉莉混着檀木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李少太谦虚了～"
她压低声音，吐息几乎拂过我耳畔，她的指尖"不经意"地搭在我袖口，
"体贴的男朋友，现在可不多见了～"
林晓晓的眼睛瞪得溜圆，手指紧张地绞着文件夹边缘："苏、苏姐，财务室那边还在等我们..."
"急什么。"
苏雯回头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转回来时又换上那副妩媚表情，
"李少，听说您对红酒很有研究？正好我收藏了几瓶波尔多..."
红酒？哪门子的红酒？
我正想婉拒，会议室门再次打开，刘玉婷的声音从背后冷冷传来："慕白，在干嘛，还不快进来？"
苏雯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切换得比翻书还快："副董事长好！我们正要回财务室。"
刘玉婷的目光在苏雯那只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上停留了0.5秒，然后冲我露出一个甜得发腻的微笑："亲爱的，大家都在等你呢。"
我后背顿时冒出一层冷汗。
苏雯却像没事人一样，甚至还冲刘玉婷恭敬地点点头："那我们先告辞了。"
临走前，她借着递名片的动作，指尖又在我手心挠了一下，
"李少有空可以来财务部喝茶～"
两人与我擦肩而过时，我敏锐的耳朵捕捉到她们的窃窃私语：
"哇，真人比传闻中还帅..."
"就是穿得太浮夸了..."
"比财务总监那秃头强多了吧？"
"苏姐你小点声！"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转身就对上了刘玉婷杀气腾腾的眼神。
"体贴男朋友？嗯？"
她压低声音，手指已经精准地掐住了我腰间的软肉。
"冤枉啊大人！"
我龇牙咧嘴地求饶，
"她说话的内容我是一句都没听懂啊！"
刘玉婷冷哼一声松开手："回去再收拾你。"
但眼底的醋意已经消了大半。
老白在我脑海里吹了个口哨：【主子，这位苏经理段位不低啊，撩汉技术堪比我们蟑螂的信息素！】
我揉了揉被掐疼的腰，心想这女人确实不简单——那种游刃有余的挑逗，明显是惯犯了。
不过...我看了眼手中带着香水味的名片，说不定真能从她那里套出点财务部的内幕。
"还愣着干什么？"
刘玉婷在会议室门口瞪我，
"等着那位苏经理回来请你喝茶？"
"来了来了！"
我小跑着跟上，顺手把名片塞进她手里，
"喏，战利品上交组织。"
刘玉婷嘴角微微上扬，但还是板着脸把名片收进了自己的口袋："油嘴滑舌。"
顿了顿又小声补充，
"...表现还不错。"
我咧嘴一笑，凑近她耳边："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滚！"
她红着脸推开我，但眼角眉梢已经染上了笑意。
推门进入会议室，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
王国良那伙人一脸"怎么没掉马桶里"的遗憾表情。
"不好意思啊各位，"
我大咧咧地坐回座位，
"你们公司卫生间太高级了，我研究了半天才搞懂那个智能马桶怎么用。"
王菲掩唇轻咳，眼里却带着笑意。
刘玉婷在桌下狠狠掐了我一把，但指尖的力道明显比平时轻了不少。
我偷偷把手机录音界面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瞳孔微缩，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
老白还在我脑子里回味刚才的艳遇：【主子，那个苏雯看您的眼神，跟花糖看到老干妈时一模一样！】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看来得找个时间跟这些蟑螂特工们好好谈谈——工作时间禁止发情！
接下来的会议波澜不惊。
散会时，王国良拦住我们："玉婷，交朋友要谨慎。"
我搂住刘玉婷肩膀："叔公，您这发型挺复古啊，哪儿烫的？"
老头气得胡子直翘，转身就走。
刘玉婷拽着我快步离开，一进电梯就捶我："你疯啦？差点把叔公气进医院！"
"这不是帮你测试下老人家心脏功能嘛。"
我揉着胳膊，
"花糖，有收获吗？"
【王国兴的包里全是些没用过的避孕套，王国栋的包里就一台笔记本电脑，只有王国良包里有发现几个U盘和两部手机，其他都是些小零件，主子，估计得拿到U盘和手机才行。】
"没事，来日方长，以后再想办法！你们已经很棒了！"
我鼓励了一下花糖！
走出大楼时，王菲的秘书追上来："李少，王总请您去她办公室喝茶。"
刘玉婷看着我征求我的意见，我冲她眨眨眼："岳母大人召见，必须去啊。"
虽然语气有些轻佻，但心里清楚这次谈话的重要性。
王菲的办公室比想象中简朴，实木书架上整齐码放着各类商业着作。
她正用一套紫砂茶具泡茶，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老茶客。
"小家伙，演技不错，就是有点过。"
她递给我一杯澄澈的茶汤，眼底带着几分欣赏。
"阿姨您过奖，"
我双手接过茶杯，故意卖惨，
"您女儿踩人脚趾头的功夫更厉害。"
说着还夸张地揉了揉脚背。
刘玉婷红着脸拧我耳朵，但力道明显比平时轻了不少。
王菲看着我们互动，嘴角微微上扬。
"查到什么了？"
王菲开门见山，眼神变得锐利。
我放下茶杯，神色也严肃起来："我趁着没人，去了一趟财务室，打开了一个保险柜。"
掏出手机调出照片，
"里面放着四捆现金，美金和欧元混着放，大概有二十万左右。最可疑的是这个——"
我放大一张照片，
"手写的资金流向图，标注着经塞浦路斯转马耳他的路线。"
王菲的瞳孔微缩，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还有更劲爆的，"
我继续翻动照片，
"这是一份账本最后一页，记录着上周转出的五千万美金，收款方是柬埔寨西哈努克港的一家皮包公司。"
我抬头看向王菲，
"阿姨，我是个外行不太懂，但是我觉得这简直是把'我在洗钱'写在脸上了。"
刘玉婷倒吸一口冷气，王菲则面沉如水。
"不止这些，"
我调出录音文件，
"刚才在前台和电梯里，我套到不少猛料。"
按下播放键，林小雨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王国兴在澳门赌场欠了不少钱...上个月还偷偷变卖了几处公司资产..."
王菲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茶杯里的水面微微震颤。
"阿姨，这事，您先别急，"
我赶紧安抚，
"我接下来会让陆占军去查他在澳门的赌债记录了。这种赌徒肯定不止一次挪用公款，只要盯紧资金流向..."
"还有更恶心的，"
刘玉婷插话，脸色发青，
"我听说过，那个老色鬼性骚扰女员工的事..."
我点点头，调出另一段录音："...财务部的小美突然辞职...现在女员工见到他都绕道走..."
录音里林小雨愤慨的声音格外清晰，"...去年有人举报，第二天就被调去地下室..."
王菲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王国栋呢？"
"也是个衣冠禽兽，"
我冷笑，
"据保安说经常半夜带不同女人去顶楼套房。更恶心的是，"
我压低声音，
"有员工反映他专挑没背景的女员工下手，事后用升职加薪封口。"
"砰！"
王菲拍案而起，茶杯被震得叮当作响。
她走到窗前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平复情绪。
"阿姨，您别上头，"
我轻声劝道，
"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陆占军会查他们的海外账户，接下来，再过两天，我会再让玉婷带我来一次集团，到时候我会用我的手段来破解财务系统的后台数据..."
王菲转过身，眼神已经恢复冷静："不错，小家伙，你的思路很清晰。"
她走回座位，递给我一份文件夹，
"这是我这边掌握的部分证据，你拿去对照。"
我翻开文件，里面是王国兴近半年来的差旅记录——几乎每周都去澳门，入住记录显示每次都住在同一家赌场酒店。
"我会深挖这些线索，"
我合上文件夹，
"有什么进展让玉婷第一时间通知您。"
王菲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瞄准猎物的母豹："放心去做，有什么事我替你顶着。"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我的手机，
"不过...下次去财务室，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
刘玉婷在一旁小声嘀咕："还有下次？"
"对了，"
我想起什么，
"那个前台林小雨可以发展为线人。我暗示她如果愿意作证，酬金五万起。"
王菲赞许地点头："这笔钱走我的私人账户。"
她顿了顿，
"那个苏雯...你也要多接触。"
刘玉婷立刻瞪大眼睛："妈！"
"职场潜规则也是重要证据，"
王菲意味深长地说，
"不过..."
她看了眼女儿，
"这事让晓峰去办吧，他是法务部的。"
我赶紧表态："阿姨英明！"
同时躲开刘玉婷掐过来的手。
离开前，王菲又叫住我："慕白，这次做得很好。"
她难得露出慈爱的表情，
"玉婷眼光不错。"
走出办公室，刘玉婷红着脸掐我："得意了吧？"
回到车上，刘玉婷长舒一口气："你刚才太冒险了。"
"放心，你叔公现在肯定觉得你找了个草包男朋友，"
我发动车子，
"这样他们才会放松警惕。"
老白它们也都回到了车上，它从方向盘边上钻出来：【主子，你们离开会议室后，王国良他们四个聚在一起说了些...】
"回去再说。"
我打断它，
"玉婷，晚上想喝奶茶吗？"
"喝你个头！"
她又掐我一把，
"专心开车！"
法拉利轰鸣着驶离集团大楼，后视镜里，王国良站在窗前盯着我们离开的方向，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