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知府也是有此疑问,叫人喊了季南过来。
季南进来,孔知府的幕僚直接就说了刚才的事,季南有些后怕,战战兢兢的问:“大人,这可怎么办是好?”
孔知府有点看不上季南没出息的样子,这就是一条毒蛇,能为了自家的利益害死亲哥哥一家三口,也是季知州不知好歹,稀里糊涂这么些年,就要想不开闹事,可惜了。
“你去,带着人去那地方,去查查消息,这么安静不正常。”
季南有些害怕,不过孔知府开口,他也不能拒绝。
等人走了,孔知府又叫来人:“你去,给人送个信,就说东西丢了,怕是有人发现了作祟。”
“是。”
这人是绝对的心腹,传话过去,那边的人要是有什么想法,早做打算最好。
赵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等着差不多晚饭时间喊了孔知府一起吃饭,并让儿子儿媳在自家院子吃饭,不用过来了。
赵氏见人进来,把其他伺候的人支出去,留下可靠的守着门,眼色深沉的问:“怎么样了。”
孔知府面色不好,解释了一下:“下手的想来是有来头,手段狠毒,十三日前的事,除了报信这个没有活口,没有消息漏出来。”
“蠢货,他进来没人发现?”
“不会,知府宅子附近有人守着,没见异常。”
两人之间,似乎赵氏隐隐站了上风,并不似表面那样和善简单。
“东西确定丢了?”
“我让人去打听了。”
笑的有些勉强,要不是被抓住了把柄,他也不会与虎谋皮,这次的事让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边的矿要不要?”
孔知府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赵氏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发现的,就这么丢弃,实在是可惜:“让人准备东西,等等消息,看看是意外还是有意的,查查内部,这么精准的知道消息,季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孔知府心里骂娘,这贱人真是要害死他们孔家才罢休:“季家那边我让人看着,他不敢,出事了他们季家一样完蛋。”
顿了顿露个笑脸声音轻了一些说:“栾娘,咱们也该为孩子想想。”
赵夫人听见这话没吱声,显然也听进去了,毕竟都是自己亲生的,只是主子那边的事也不好耽误。
“我知道,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弃了吧。”
赵氏松口,孔知府找个借口说出去吩咐事,就出去了,像是背后有鬼追着他。
看着出去的人,赵氏有些不屑,不过是个小丑,不过想到自己的孩子,又有些柔软,还是要想想退路。
陈氏也在房里问孔家大公子:“夫君,你说爹娘得了什么消息?”
陈氏从前是不愿意嫁过来的,毕竟见过京中的繁华,不愿意也不奇怪,不过碍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反抗不得只能嫁过来,嫁过来之后夫君体贴,孔家人口简单,婆婆也体恤,倒是慢慢的平了心中的不满,更甚至因为身份,得了吹捧,比在京中处处捧着人强,只是孔家总让她感觉别扭,又也许是错觉。
孔家大公子年岁不小了,府里的事他爹总不让他和弟弟掺和,后来窥见一点,他也害怕彷徨过,想通之后总是惶惶,所以他也干了一件事,瞒着没说,对于这次的事,他有一定的猜测,只是不好跟陈氏说。
“怕是公事或者妹妹的事,你就别担心了。”
陈氏虽不满夫君的态度,见人闭眼似是睡着了,也就抛下去了,只要不牵连她,她就不管了。
盯着孔家的人见人出来,悄悄的跟上,远远地,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心里猜测路线,没想到倒是碰对了。
只是到城门口,就不好跟上了。
阮青瑜半夜得了消息,孔家的人从北边出去了。
等他回去,跟王慧珍说起来:“恐怕孔家要有大动作,可惜没跟上。”
“那个方向二爷猜是去哪个地方?”
“那边有梁县,平县,同县,礼县,不好判断。”
王慧珍听了倒是嘀咕一句:“要是让飞鹰闻一下,没准能找出来,可惜。”
阮青瑜听见了,心里有一计:“明天你把飞鹰借我用用,我带出去找人溜溜,老是关在家里也不好。”
飞鹰是胖丫和狼生的狼狗,今年一岁半,正是活泼的时候,鼻子非常灵,府里丢了什么都能找到。
“那你注意点,别撒手没。”
“这你放心,飞鹰要是丢了,一元怕是要闹。”
“也别太刻意了。”
“放心,我自有法子。”
第二日专门照顾飞鹰这些狗的下人跟着一起,被阮青瑜装起来送出城,顺着马匹的气味寻过去。
因为阮青瑜交代,沿途多注意马粪,每条路都找过去,不要惹人注意。
这骡子车拴着狗,车上叠着筐,像是进城卖粮的,只要狗不叫不咬人,无人在意,三日后递了消息过来。
“回大人,那些人确定是去了梁县和平县的交界的一座山,因为那山下边比较荒,我们的人不敢贸然进去,有听见山里有狼狗叫声。”
“山里?梁和平。”
阮青瑜也意识到什么,心内不敢相信:“这事先不要管了,把人送走,先安置到外边,最近低调些。”
王慧珍见人回来,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对了飞鹰还没送回来?”
阮青瑜把人带到室内,王慧珍还问:“这是怎么了?”
“是矿?金沙矿。”
阮青瑜说完,王慧珍脸色就变了,也是很震惊问:“二爷可确定?”
“我猜**不离十。”
深呼吸,王慧珍还是为这一猜测震惊:“私开任何矿产都是大罪,何况是金矿,这些人疯了?”
“我让人藏起来了,暂时先不管了,我怕被发现了,他们先下手。”
“那二爷的意思?”
“这事不是咱们能管的了的,我先想办法跟福王通个气,看看他的意思。。”
“那家里,儿子和娘。”
“老家的信还有要一段时间过来,我来想办法。”
王慧珍冷静下来,她是不怕,只是儿子在,这就是他们俩的软肋,还是要想个稳妥的法子。
如此半个月之后,阮青瑜上衙的时候,木二突然跑进来喊:“大人,家里来信了,老太爷出事了,老夫人看完信就晕过去了,夫人让我来喊你回去做主。”
这声音整个衙门都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