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蛊的方法有很多,其中流传最广的无非将多种剧毒虫类密封于瓮缸中,埋于地下,让其自相残杀,存活者成蛊。
蛊毒蛊毒,无论如何,蛊离不开毒。
“你体内有蛊虫。”
艾尔海森看向青栾,肯定道。
血液毒成这个样子,就连寻常毒虫都要退避三舍。
“这就是你身体那么弱的原因吗?”
药人相较于常人天生不足,换算成青栾这种血中都有毒的也是一样。
青栾没说话,或许是他不想说,亦或是不敢说。
你们夫妻俩洞察力都惊人,随便一个都是棘手的人物。
他勉强瞒住你的眼,转眼便被艾尔海森根据蛛丝马迹揪住了要害。
说多错多,生怕艾尔海森再推测出什么。
“阿朱知道这件事情吗?”艾尔海森又问,但说完没等青栾回答,自己又说,
“哦,她应该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你除开血液和体质外还有什么影响,但你一定不会让阿朱知道这个秘密。”
“你大多时候都充当的军师一样的幕后角色,很少出面,更少受伤,恐怕也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异常。”
艾尔海森自顾自说,同时也在观察青栾的神情,
“如果推测再大胆一点,或许你当初离开朱雀堂,也抱着远离阿朱的心理。”
在同一个屋檐下,迟早会败露。
“只有离阿朱远些,才能将这个秘密瞒得更久。”
“艾少侠真是天马行空,你说的这个推测,没有一个实证。”青栾强颜欢笑,“未免不严谨稳重吧?”
“是你不严谨才对吧。”艾尔海森将包着蜈蚣的手帕丢开,
“青先生,无论你再怎么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又或是示弱,但是有些东西是没法作假的。”
“你无意中表露出来的学识,还有阿朱对你的依赖,都足以撕破你的伪装。”
你曾经告诉艾尔海森,青栾是以朱雀堂主养子的身份,被送去乌孙国当做人质。
养子,不受宠,地位低。
这几个词很容易联想到一起——从‘成为’人质的结果反推。
可真实的现象却又恰好与反向的推理结果相反。
青栾自幼伴随阿朱长大,无法习武也没有被冷落,反而整个朱雀堂都在照顾他。
有其母必有其女。
就阿朱这个性格,朱雀堂那位红堂主绝不可能是软脚虾。
哪怕是接手七零八落的白虎堂后的你都能保住飞羽飞燕两个小丫头。
那位红堂主真的会畏惧青龙堂势力,害怕到必须要将养在膝下的亲女儿或者养子送一个走吗?
答案已经很显然了。
——
你离开柴房,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后推门从与凤楼离开,前往神风台比赛场地。
正巧,下一个上场的就是阿朱。
她上台之前左盼右盼,瞧见你时眼睛一亮,但发现只有你一人来时眼中又闪过一丝失望。
对手是武当派的一名普通弟子,起初还稍微带着点名门大派出来的傲气,不过三两下被阿朱揍得鼻青脸肿后,就已经开始哭着喊妈妈了。
这种初赛对阿朱来说毫无压力,轻易解决对手,她赶下来。
“阿青呢?他不在客栈?你们没找到他?”
阿朱问。
“在客栈,海哥盯着呢。”你当然不会现在就将青栾做的好事告诉阿朱,“我们回去的时候发现他睡得正香,于是当场将他捕获。”
“不过折腾的有点久,我估摸着就算是让他一路滚着来这边也赶不上你的比赛,所以就放他在客栈听候发落,自己一路施展轻功飞奔过来,正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