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筱子的命还是被保下来了。
听见动静赶过来的离月拿出来珍贵的丹药,用内力稳住了她的伤势。
“但仍旧不容乐观。”
离月说,
“她身体状况本就不佳,内脏也伤的太深。”
现在这个情况,那都是药物吊命的结果。
如今攻势逆转。
云筱子住进了房间,青栾则是被你丢进了柴房。
“看样子你还是没把我前几天跟你说的话听进去。”
青栾现在连咳嗽都不能,肋骨断裂他让喘息都变得艰难。
“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我打人从不挑日子。”你下手有分寸,他的伤势虽然重,但是却并不会影响性命。
“自作聪明的人我并不讨厌。但自作聪明到我头上,想把我当成傻子,那我也懒得同你委婉。”
青栾整个人倒在地上,衣服和头发凌乱,狼狈不堪,嘴唇蠕动,颤抖着问道:
“云筱子死了吗?”
正常人受了那么一刀血流不止都很难保住性命,更何况云筱子这样后天残缺的半个药人。
“呵。”你冷笑一声,“活的好好的,如何,满意了?”
“或许比你活的更久说不定呢?”
“不会的,你在诈我。”青栾靠在墙上,如释重负,“我动的手我最清楚。”
“云筱子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撑死跟活死人差不多。”
“看样子你很了解嘛,怎么?听见仇敌还活着你很开心?怎么不多刺进去一点,或者刺准一点,一刀刺进心脏当场毙命?”你目光冰冷,嘲讽道。
“如果可以,我也想一刀毙命,”青栾捂住胸口,唇角扯出一个笑容,“但云筱子体内的蛊可不只有控制她这一个用途。”
“必要的时候,也能护住心脉。”
“我可没你们那么深厚的内力,面对如狼似虎的蛊虫也能护住自己。”
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身体比起普通人都要弱些。
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不想去做,而是有没有能力做。
“哦~现在倒是惜命起来了,真是好笑。”你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踩在他的受伤处,青栾疼的呲牙,
“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估计是担心阿朱会伤心。”艾尔海森一直站在旁边,此时开口插话,“不过当他做出这件事情的时候,阿朱就已经注定会伤心了。”
“除非我们全部人都瞒着她,瞒住她一辈子。”
“这怎么可能?”你唇角上扬,笑的乖张,“我们又不是青栾这种分不清黑白轻重的混蛋。”
“我们怎么可能舍得让她伤心。”
你最后一脚将青栾踢开撞到墙角,转身离开此处。
青栾又是呕出一口血,正准备抬手擦去血迹之时,艾尔海森忽然蹲下,用手帕擦去了他唇角的血。
青栾微微一怔,随后立马回神。
他同这位艾少侠认识不久,也没打过几次交道,别提艾尔海森这几日更多是作为你的助手,则是更难看清其底细。
年轻的朝廷官员,同■堂主似乎是侠侣,但也曾有过一段婚姻。
武艺高强,但看不出派别,也不知道师承。
“青先生似乎不怎么会处理伤势,”艾尔海森上下打量他一番,“是因为没受过伤吗?”
“或许吧,毕竟我不擅长武功,也不喜欢打打杀杀,冲锋陷阵的任务更是轮不上我。”青栾把握不住艾尔海森的意图,回答道。
“是吗?”艾尔海森的目光又落在沾了鲜血的手帕上,“江湖上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还真的是很少。”
就算是云筱子多少都会些三脚猫花架子,而作为朱雀堂堂主的养子,在膝下养了那么多年,青栾居然什么都不会,真是奇怪。
你认识紫莲澄青栾两人多年,早就对此习以为常所以没察觉端倪。
但他作为外人视角,轻易就察觉到异常。
艾尔海森环顾柴房四周,随后从柴房出去,几分钟后又折返回来,手里拿着夹子夹住一条蜈蚣。
然后他将蜈蚣抛向青栾。
蜈蚣一落地就开始挣扎,数对足飞快鼓捣,像是在躲避什么毒蛇猛兽。
当然,它逃到一半又被艾尔海森夹住了。
艾尔海森将它按在沾满青栾鲜血的手帕上,刚一触及青栾的血液,蜈蚣就像是碰到了开水一般扑腾,用力想要挣脱这地方,不过一会儿,渐渐失去活力,软软的僵住蜷缩。
艾尔海森的目光从蜈蚣身上收回来,抬眸重新看向青栾。
青栾眼底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