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她是你的女儿……”
撒旦几乎是咬着后牙根挤出来的这句话。
不管是否自愿，给孩子下了*药送去别人的床上，这都是一件完全不符合父母道德的事情。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
阿撒兹勒却叹了口气，看向路西法的眼神有些哀怨的：“路西……宝贝是一个魅魔，你要明白，她是一个——魅、魔。”
“你不能像是养育天使一样对待她。”
曾经差点把利维坦养成天使的路西法在自己爱人口中听到了和上帝一样的发言：“……”
而魔后还在输出：“要让你这样养下去，Sweetie这辈子都不要想成年了。”
“**的公主是个清心寡欲的圣女。”
“你要饿死她？”
被妻子指着鼻子冷嘲热讽，路西法堕天的那一天都没有这么绝望过，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阿撒兹勒说的是对的。
……
然而实际上，出乎阿撒兹勒的预料，她的宝贝也并没有吃上几口饭。
她太正直了。
作为路西法教育的第一个失败品，哪怕是魔王版的利维坦都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
所以她也只是非常温和的帮深陷情潮的公主“纾解”了一下，而后轻轻拍着她的背，将她滚落的泪珠拭去。
融合本源的事，到底还是要靠她自己。
等到玛门的成年典礼彻底结束，另一位王储也在哀求得来的抚慰当中迎来了第一次蜕变。
……她终于不再是孩童的形象了。
或许此刻，称呼她为亲王殿下更为恰当。
她像是一颗将将好卡在成熟与青涩之间口感最清爽的苹果，诱人，纯稚，却又在这样无辜的外表下隐藏了一份极端的危险。
利维坦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幻视了她那曾经还是地狱之主的嫂子，甚至因为这过于馥郁的香气而感觉到鼻腔酸痛。
小公主长大了，是借由她的手，迈出了这一步。
魔龙漂亮的腕骨上腻滑一片，似乎还能感受到刚刚被一只失控蜗牛爬行过的湿润触感。
阿斯蒙蒂斯似乎还没醒，但她的耳朵已经醒了，艳红的颜色像是滴进牛奶里的红墨水，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蔓延开。
哦，熟了。
路西法的教育方针还是有效果的，至少阿撒兹勒在这种情况下只会色心大发嗯嗯啊啊，绝对不可能教育出一个有羞耻心的乖乖小孩。
还有色心没色胆。
怎么不算是一种风味绝佳的小魅魔呢？
她有点忍不住了，还濡湿的指腹捏着公主的尖尖耳朵揉了揉。
很烫。
利维坦甚至犹豫着要不要给她也来一发镇定术。
然而，小公主已经拿捏着春光潋滟一般的眼神缓缓睁眼，像是久经情场的老手一般试图调戏一下自己的新床伴——
然后在姑姑平静的视线中嗷一嗓子崩溃的把自己卷回被子。
“我就是喜欢你啊我一个魅魔喜欢谁就是想睡谁我妈就是这么教我的呜呜但是我也没想到他直接把我扔你床上了姑姑你饶了我呜呜呜呜呜……”
叽里呱啦说什么呢。
利维坦静静的坐在她身边，看着疯狂蠕动扭曲被记忆尴尬到脚趾扣地的小孩，突然开口：“所以你才想要变成长大后的样子？”
她还记得，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小公主跑到她的寝殿里寻找合适尺码的衣服。
后来利维坦特地去调查过，那段时间的阿斯蒙蒂斯托了许多人寻找来的草药，或许恰好可以组成一个“未来提前”的效果。
魔宫里也有裁缝看到了公主失态的离开……
再加上这次突如其来的本源融合，而阿撒兹勒并没有立刻禅位的动机。
她想要变强，想要长大，想要成为魔王。
是因为……
“……我不想叫你姑姑，我想和祖父一样叫你莉芙。”
“妈妈告诉我，没有人会喜欢比自己弱很多的生物。”
“我不想用小孩的身份站在你面前了，我不想你看到我首先想到的是路西法的女儿。”她开始有些哽咽，两颗泪水盈满的眼圈鲜荔枝一般，霎时间脆弱得像个玻璃人了。
这也是**的影响吗？
利维坦突然有些无法确认了。
但此刻的她确实更想顺从自己的内心，于是她沉默良久，才温声道：“不用长大也可以。”
小公主抬起一双朦胧泪眼，呆呆的看着她。
利维坦摸了摸她的头，或许现在称呼小公主已经不太合适了，毕竟她怎么看都已经是个明媚娇艳的少女了。
但，这还是她的小公主。
“你现在也可以叫我莉芙，但是要背着路西法，这个老古板会打你屁股。”
称呼三界第一美人为老古板……公主没忍住嘴角抽了一下。
“所以，不用急着长大，现在也很好，享受你作为孩子的时候吧。”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语气温柔得几乎要化在甜腻的空气里。
小公主侧躺着，怔怔地仰望着她深邃冷艳的侧脸，突然就坐起来扑到了利维坦的怀里。
“所以你答应了？你答应我的表白了？”
一根指头顶着她的脑门把这突然变成兔子的公主殿下推开了，手指的主人很冷漠的回答：“没有。”
眼瞅着阿斯蒙蒂斯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利维坦才又柔和下目光，摸了摸她的脸颊。
“不要急着长大，但，也不要迷失在这长路之上。”
“如果你坚定你的选择，那么在路途的尽头，我会等着与你一同走完漫长的生命。”
“我并不想做你喜欢的第一个或者其中一个，我是嫉妒的魔王，我只会成为唯一。”
阿斯蒙蒂斯眨巴眨巴眼看着她，本就红晕未散的小脸儿突然又飙高一层温度，她立刻躲闪开，娇羞的捂住脸。
“哎呀你占有欲好强呀，喜欢养成就直说嘛，说的这么文绉绉的……呜！”
文盲了一辈子头一次学着正经人说话的利维坦面无表情的手下用力。
**的气息又浓郁起来了。
利维坦突然有些头疼……别的都好说，但是路西法那边……啊，上帝那边……
不，甚至所有的同伴。
她该怎么对同伴们和自己的父神解释，她与阿斯蒙蒂斯之间变成了这样的关系……
利维坦的烦恼没有持续很久，嘴唇上就突然覆盖上一团湿热。
“唔！”
一吻即分，狡黠的小公主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都是未来的伴侣了，我先预支一点好处，不过分吧。”
她笑得像是偷吃了蜂蜜的小狗，尾巴摇摇，可爱极了。
利维坦突然勾了勾唇角。
是啊，未来的伴侣，为了可能遇见的幸福，似乎提前付出一点代价也无关紧要。
假如，她们会幸福。
她突然倾身，直到鼻息交错，只剩细末距离，才指了指自己还沾着水渍的嘴唇，轻声道：“取走好处的时候没带上利息？”
公主倏尔展颜一笑。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假如？
不，她们肯定会得到幸福，此刻的她正幸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