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看见后宫规则后,九尾暴君独宠我 >  第249章 控心蛊

“时间越久,臣妇的脑子就越昏沉,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即使臣妇拼命要记得他都对臣妇做了什么,但臣妇还是开始遗忘,慢慢地就把婆母脚上的绣花鞋,还有他使巫术的事都忘了。”

“现在算起来,他关了臣妇有一个多月,等着臣妇把放出来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而且就像中了邪一般,对他格外的……”

秦烟罗顿住许久,她的脸上不见红晕,只有深深的苍白,“对他变得更为顺从,满心都是夫为妻纲,自己身为萧家的儿媳要恪守本分,绝不能有半点忤逆了妇道,一定要多多奉献,当好他的贤内助,虔心侍奉公婆。”

听到这儿,隋怜和君长珏对视了一眼。

他们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萧朗为了控制秦烟罗,对她用了巫术中最为阴毒的控心蛊。

秦烟罗看到萧朗按她的样子做了木头小人,又把小人封进坛子放到她的屋子,拿她的指尖血来喂养小人,再将她抄的经书烧成灰倒进去,全都是为了养蛊。

七七四十九天后,萧朗开坛,坛里的木人已经被秦烟罗的血养出了人性,可它又并未当真生出自我意识来,只记住了女德家规上的话,并因此形成了坚固如执念的认知,以为那些话就是一切。

这时萧朗只要烧了木人,再把木人的执念和怨气转嫁到秦烟罗身上,秦烟罗便成为了被他控制的蛊人。

这种蛊术比影傀更隐秘幽毒,就算是修为深厚的大能见到蛊人也极难察觉异样。

所以萧朗才放心让秦烟罗进宫为饵,引她到这尚书府来。

但邪术就是邪术,只要察觉了它的存在便能找到破解的法门。

木人被烧毁后,蛊人的左胸前也会落下一道烧伤的疤痕,刚才隋怜唤醒秦烟罗的时候,便隔着衣襟按了她的左胸,用神力除去了疤痕里暗藏的邪气。

也正因隋怜解了蛊,秦烟罗这才能摆脱萧朗的控制,从蛊人做回了能自己做主的人。

君长珏看着还没缓过神来的憔悴妇人,眸色冷沉。

“萧朗其人看着温吞文弱,朕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察言观色和稀泥的窝囊废,却没想到他私下里却还有这样一面。”

他冷声道,“在官场上唯唯诺诺恨不得跪舔强者,回到家却用控心蛊来操纵自己的枕边人,算什么男人?”

他越想越觉得天道真是不公。

这样的男人都能有老婆,天道要是真长了眼睛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隋怜叹了口气,“所以我说,人间早就该变天了。”

说罢,她又低头看向秦烟罗。

“秦夫人,你现在已经记起了所有,本宫想问你一句,若是萧朗要在这尚书府找一处藏身之地,他会在哪里?”

君长珏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他原以为她救秦烟罗只是顺手的事,现在看来,她是想凭着秦烟罗找到萧朗。

秦烟罗细细思索了一阵,抬头道:

“萧朗若要藏,一定是藏在他位于前院的书房。”

嫁进萧家后她就一直为萧朗操持大小家务,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座宅子,更别说萧朗原本在暗中提防着她,可自从对她下了蛊后就把她当成了忠心不二的奴隶,就不再防着她了。

“他的书房一直不许下人进去,就连臣妇被他下蛊前也进不去。”

“臣妇成了他的蛊人后,他倒是吩咐臣妇亲自进书房给他打扫,有一次臣妇亲眼看见他从书柜暗格里取出了一座奇怪的佛像,他对着佛像拜了三拜后,身子就融入了地上的影子里,就像是在一幅水墨画上行走。”

“臣妇还看见地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的路,路的尽头是一扇木门,他推门而入后身影便消失不见。等他从门里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闻言,隋怜眼里放起了亮光。

秦烟罗不仅告诉了她萧朗最可能躲藏的地方,还说出了尚书府隐藏的最大秘密。

不是混沌,不是影傀,更不是控心蛊,而是一条诡异的密道!

她有预感,这条密道通往之地,一定和规则要她找的京城中那位最恶的鬼有关。

混沌为何偏偏寄生在萧老夫人身上?

据隋怜所知,像混沌这样的凶兽都是凭着自身与生俱来的力量作恶,并不精通于术法一道。

那么,萧朗操纵影傀,给秦烟罗下蛊的巫术都是和谁学的?

若是她的推测没错,这个幕后之人也正是把她和君长珏引起羊家巷,又驱使纸人向她们挑衅的人。

秦烟罗勉强站了起来,她深深望了隋怜半晌,又忽然跪在了地上,给隋怜磕了三个头。

隋怜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正要俯身把她扶起来,就听她道:

“若是没了您慈悲相救,臣妇就算到死都还在萧朗的邪术掌控之下,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

“皎嫔娘娘,不,神女大人救了臣妇的命,您的大恩大德,臣妇永记于心。”

大恩不言谢,更何况她一介凡人在神女面前是如此弱小,但她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所以才说要将这份情好好记着。

若是将来有一日她也能为神女大人做些什么,到时候她定会义不容辞。

“只是这尚书府……”

秦烟罗陷入了片刻沉默,再开口时带着几分艰难的苦涩:

“只是这尚书府里也并非都是恶人。萧朗和其母亲自不必多说,他们的亲信也都死有余辜,但还有许多不知情的下人,他们也是受了蒙蔽和操纵,还望神女大人在找到萧朗后能将他们从邪术中解救出来。”

她说话时内心忐忑又不安,她知道隋怜能救她已经是慈悲为怀了,至于这府中其他人救与不救,本来就不是隋怜的分内之事。

但她身为尚书府的主母,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无辜的下人就这么永远沦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隋怜看着这个跪伏在地,姿态十足谦卑的妇人,心中却丝毫没有轻视之情。

秦烟罗虽然只是个嫁进来的女人,却远比萧朗配当这座尚书府的主人。

她能在这时候还牵挂着府中下人的性命,单是这份良心就是萧朗远远比不上的。

“本宫答应你。”

隋怜点头应下,她把秦烟罗扶起来,又转身走到了罗汉床边,手指轻动画出一个繁复的上古法印。

温柔的紫光从她的指尖流出,如同碎星般倾洒在地上。

下一瞬,罗汉床的影子里拔出了两道人影,人影又随即变幻为有血有肉的人形,最后变为了白蕖和涂婳的样子。

“娘娘,陛下!”

她们虽然在影子里被困了很久,但却因为有隋怜的神力护着并未受到巫术腐蚀,此时都是精神抖擞。

刚才秦烟罗诉说之时她们也都听见了,对萧朗这种表里不如一利用女人的伪君子简直深恶痛绝,稍微活动过手脚后就自告奋勇,要跟随隋怜和君长珏一起去书房捉拿萧朗。

“娘娘陛下我们快去吧,绝不能让这畜生不如的家伙跑了!”白蕖的性子更急,接连催促道。

隋怜望向窗外,朝书房所在的方向看去。

那里的空中冒着浓浓黑烟,却是巫术崩溃之兆。

她挑了下眉,对此并不怎么意外,“就算我们不去,他也跑不掉了。”

白蕖低声道,“难道他做多了坏事,自己遭报应了?”

‘’报应?”

隋怜轻嗤了一声,美丽的紫眸里泛着冷光,“或许吧,但这报应可不是天道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