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进行的工程一共是:机械厂这边的汽车项目,机械部领头的特种机器厂,肖盛辉负责的实验楼基建工程,还有军方正在紧锣密鼓开发的中子枪生产。
七里香大队那边,由林玉兰牵头的收割机听说有了一点很小的进展。
红河地区的稀土矿已经被军部这边接手了,一查,居然少了接近一吨的矿土。
这条矿脉与原先属于舒家开发的一条煤矿挨得很近,军部自然会查到舒家身上,但舒觉明住进了医院,说是要静养,谁也不能打扰;而且,舒家做事非常干净,查了好长时间都查不到舒家身上。
陆青隐最近就是在忙这个,一忙起来,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反而林遥清闲起来了,每天就晒晒太阳,去山上逛逛。
那头大脑斧竟然找了过来,林遥将它偷渡到了自己家里养着,陆青隐不在,她还能和金灿灿唠嗑两句。
元月初,眼看就要过年了,特种机器厂的基建部分总算是搞完了,生产设备走的是特批流程,也就是各种机加工设备,精度低,全人工操作,生产效率十分低下。
即便如此,也是目前华国条件最好的工厂。
林遥的规划图做得非常先进,车间内一共布置了好几条生产线,产线和产线之间有的是用传送带连接,这就少了中间人工转运的过程。
等生产线正式投入使用,已经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了。
林遥自己从来没有过年的意识,自然也没有要别人过年的意思,原材料采购回来后,她就将第一份技术文件转移给了特种机器厂。
而此时,在林遥的指导下,整车通讯系统已经开发完成,华国第一批“芯片”专家,一共六人也诞生了。
用于基建的特种设备大概是塔式起重机、施工升降机、物料提升机、高处作业吊篮、履带起重机和门式起重机等。
正好六个人分别负责六个项目,林遥直接将这六台设备的应用化开发分配给他们。
技术文件都有了,目前就是解读,并组织工厂进行生产。
林遥将一些关键知识给他们做了讲解后,等这些人没有疑问了,她就又做了甩手掌柜。
而到了此时,陆剑锋已经被关押了两个多月,饶是陆老爷子也有些扛不住了。
他固然不想让儿子蒙受不白之冤,但也不得不承认,陆剑锋是他这边的一员猛将,如果因为这个而下去,陆老爷子心里也过意不去。
何况,当初儿子也说过,是沈霜月算计了他,当时床单上还有点血液,陆剑锋以为她是因自己失去了处子之身,男人的心理作祟,就生了点怜惜。
而沈吟雪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知道这两人干了这种事,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离婚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陆青隐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扎根在整个曲周县,乃至春城市的特务网非常庞大,而最近,更是有很多陌生人以各种理由进来。
叶秦玮也过来出差,两人在国营饭店碰了面,要了一个包间,他还带了一瓶茅台过来,“好几年没碰面了,这次一定要大醉一场。”
叶秦玮也是大院子弟,以前和陆青隐的关系很不错。
后来,陆青隐参军,叶秦玮上了大学,两人各忙各的去了,中间陆青隐回过一趟燕城,两人见过一面,再算起来也有四五年没见了。
“少喝点是个意思。”陆青隐不敢多喝,他如今是有媳妇的人了。
“咋,你媳妇还管着你,不让你喝啊?”叶秦玮好笑地问道。
陆青隐眸光微微一动,笑道,“毕竟,三千万美金的聘礼,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叶秦玮顿时大笑,“你知道吗,听说你被人花了三千万美金聘走了,大家都很好奇,能够这样大手笔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巾帼英雄?
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就不安排我见见弟妹?”
陆青隐不动声色地道,“你是好不容易过来吗?”
叶秦玮斟酒的手微微一抖,快得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上次来过一趟,出差,时间赶,很快就走了,也没时间通知你。”
“哦,你啥时候来的?”陆青隐装不知道。
“没几天吧,算了,都过去了,不说了,来,先吃两口,咱们再喝。”
酒过三巡,叶秦玮就问起来了,“听说你们现在机械建设搞得如火如荼,都有哪些项目,我们商业局这次派我来,就是看看有没有商机。
再就是,我也有点私心,我就是要看看我那一掷三千万,把你给聘走的弟妹是何方神圣?”
见陆青隐沉吟,似有困难。
叶秦玮不客气地道,“都是兄弟,你可得帮我!”
“你要说哪些项目,我是真搞不懂,主要是我媳妇儿在负责。什么特种机器,什么整车项目啊,我一个大老粗,没读几年书,你让我说出个子丑寅卯,纯粹是为难我。
你想见见我媳妇儿,这个,我也做不了主,不过,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带带话,她要肯见那可以,要不肯见,我就帮不了你!”
叶秦玮震惊道,“不是吧,你这家庭地位咋这么低,全华国也没有你这样儿的吧?”
陆青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没办法,你刚也说了,好歹也是三千万美金呢!”
“那这样,回头还是在这里,我请客,你把弟妹带过来,咱们一起吃顿饭。我再把盛辉喊上。听说你俩也是为了弟妹闹了些小矛盾,总归是一起长大出来的,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有啥话当面说开,不许闹矛盾!”
陆青隐笑笑,不置可否。
叶秦玮也不催,两人又说了些这些年来的情况,还说了陆剑锋的事,“这是你的家事,我就不说了。不过,你媳妇儿真的能弄一个什么基因检测仪出来,我听说那是精密仪器,可不好搞。”
而此时,林遥也在聂战英的办公室,侧面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人挺瘦,但并不会给人不起眼的感觉。
他年轻的脸上有着一些明显的晒斑,这是常年在紫外线强烈的地方暴晒而导致的。
这人说话也很谦和,彬彬有礼,“我是农科院徐泽安,做水稻研究的,我听说您这里可以做出一种基因测序的仪器,不知道这个需要花多少钱能够买到?”
这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纯粹的科研人员,说话直来直往,不会拐弯,眼里的那种迫切藏都藏不住。
聂战英在一旁解释道,“现在华国地少人多,粮食的产量很低,很多地方的人都填不饱肚子,要改变这种困境,就需要大量的科研人员做出努力。
徐研究员是专门研究水稻产量提升课题的人,他们想订购一台基因测序仪,用于科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