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重生后我娶了温润小公子 >  未命名草稿

两人谁也没开口 ,公孙璟吃完米粥,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大夫,有些许的抗拒。

彭渊在一旁柔声解释,“这是玄羽阁的妙手,他的医术还行,我让他来帮你换药。”

公孙璟轻轻点头,扯到了后脑勺的伤口,顿时皱眉。“嘶……”

“你轻点,他受着伤呢!”站在后面的彭渊对妙手小声的训斥。

正在准备换药的妙手紧张的手都抖了,他还没碰好吗!!

妙手在自己老板高强度的监督下,给公孙璟换了药,犹豫了一下,看着彭渊。“阁主……”

“什么事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彭渊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这,一心想着阿璟到底是怎么了,是失去了哪里的记忆,还是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他怪怪的,让彭渊心里很慌。

“先生伤到的是后脑,碍事的头发我已经剃掉了,剩下的就编起来吧!捂着伤口不利于伤口的恢复。”说完也不去看两人的脸色,收拾好自己东西,低着头出去了。

他怕再不走,会被阁主暗杀掉。

彭渊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要编发。可……现在这样,公孙璟还能让他靠近吗?“那个,阿璟,我帮你编发可好?”

公孙璟抬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他没立刻应答,只望着帐顶垂落的流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被上绣着的缠枝纹。

公孙璟看不见后面,自然没办法自己动手。而且,这里也没有侍女和小厮,自然,这能帮忙的就只有彭渊了。

彭渊试探的伸手,见他没拒绝,就当是他答应了。随即狂喜漫上心头,忙搬了绣凳坐在床边。铜镜摆在床头矮柜上,正对着公孙璟的侧脸,彭渊从镜中望着他,见他下颌线绷得很紧,分明是在忍耐着什么。

取过妆匣里的木梳,指尖刚触到公孙璟的发梢,就见镜中人猛地一颤。

“可是弄疼了?”彭渊立刻停手,掌心沁出薄汗。

公孙璟摇头,喉结滚动了下:“没有。”

彭渊这才敢慢慢梳理。长发如墨缎般铺在肩头,只是靠近后脑的地方缺了一块,露出浅粉色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他梳得极慢,生怕牵动伤口,木梳齿划过发丝时,能闻到公孙璟常用的檀香,混着淡淡的药味。

公孙璟安静地坐着,任彭渊摆弄。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彭渊偶尔的呼吸声。

彭渊一边编着发,一边偷偷打量公孙璟的侧脸,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公孙璟此刻在想什么,也不清楚他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多少。

同样的,公孙璟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跟彭渊相处。

如果他没有以前的记忆,那当然是可以当彭渊是另一半。可,前二十年的世家子弟人生,又束缚着他不能这么做。到最后,只能相顾无言。

为了不压到伤口,彭渊将公孙璟乌黑的秀发一缕压一缕的编成了一个鱼骨辫,轻轻的斜放在右边肩头。伤口底下的头发,因为不碍事,所以就没管,简单的分成两份,用发带给系上了。

等都弄好了,轻轻的拍了拍公孙璟的肩,“好了。”

公孙璟垂着的眼眸这才抬起,好像才回过神:“多谢。”

“这话说的,客气了。”彭渊想扯出一抹笑,可是失败了。

“彭渊,”公孙璟望着他,眼神清亮得惊人,“你对我,似乎很上心。”

彭渊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悬在半空。他张了张嘴:“我一直都对阿璟上心,阿璟是我的命。”这次,嘴角的笑容是真心实意的绽放开的。

公孙璟没看铜镜,只抬手摸了摸脑后的辫子,指尖触到绸带时顿了顿。

“多谢。”他说。

彭渊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闷得发疼。他想说不必谢,想说你从前从不跟我说谢,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伤口别碰水,有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叫我。”

公孙璟“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像是要歇息。

“彭渊,你是不是怕我?”

彭渊的动作一顿,转头见他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

“我怕你什么?”彭渊强装镇定。

“怕我想起些什么。”公孙璟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怕我想起你不想让我记起来的事。”

彭渊的脸色霎时白了。他张了张嘴,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公孙璟突然抬手,轻轻摸上彭渊的脸,嘴角微微上扬,“辛苦你了。”彭渊愣住,脸慢慢红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这一刻,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挣开他的手,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背,“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能猜到彭渊必然没轻饶对方,可眼下更重要的是眼前人眼底的红血丝,“你守了我一夜?”

“嗯。”彭渊低头,用额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闷闷的,“以后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去集市了。”

公孙璟笑着摇头,刚想说话,门外就传来妙手的咳嗽声。彭渊猛地抬头,眼神里的戾气让刚进门的妙手差点把药箱摔在地上。

“我、我来换药……”妙手缩了缩脖子,飞快地把药盒放在桌上,“先生醒了就好,伤口没感染,恢复得不错……”

彭渊没理他,自顾自地扶着公孙璟坐起身,在他背后垫了个软枕。公孙璟看着妙手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忽然想起昨晚模糊中似乎有人要给自己剃头,忍不住问:“我的头发……”

“就剃了一点点!”妙手抢在彭渊前头回答,生怕被迁怒,“绝对没超出伤口!”

公孙璟抬手摸了摸后脑,果然只摸到一小片光滑的皮肤,忍不住失笑。彭渊却瞪了妙手一眼,示意他赶紧换药。

药味弥漫开来时,公孙璟靠在彭渊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轻声说:“其实我刚才醒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幸好摔的是我。”

彭渊的动作猛地停住,转头看他,眼底满是不解。

“要是你被撞到,”公孙璟抬头望着他,睫毛在晨光里投下浅浅的阴影,“我大概会把整个镇子都掀了。”

彭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喉头哽咽着说不出话。他收紧手臂,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温热揉进骨血里。窗外的鸟鸣声清脆悦耳,四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让人眼眶发酸。

妙手换完药偷偷溜走时,听见屋里传来彭渊压抑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以后不准说这种话,你要是有事,我该怎么办?”

然后是公孙璟低低的笑声,混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一阵春风,吹散了整夜的血腥与戾气。

就在两人沉浸在温馨氛围中时,突然有手下匆忙来报:“阁主,镇外发现了一群神秘刺客的踪迹,似是冲着先生而来。”彭渊脸色一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将公孙璟轻轻推开,站起身来,“阿璟,你好好待在屋里,我去解决他们。”公孙璟却紧紧拉住他的衣角,“我跟你一起去,我不会拖你后腿。”彭渊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两人迅速出了门,朝着镇外赶去。到了地方,只见一群黑衣人正虎视眈眈。彭渊将公孙璟护在身后,率先冲了上去。打斗中,公孙璟也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协助彭渊。一番激烈交锋后,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突然,一个黑衣人瞅准时机,朝着公孙璟偷袭而来。彭渊眼疾手快,挡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