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太子命不久矣,卦妃神力藏不住了 >  第216章 不从也得从

哄人还是得有哄人的态度。

鸣栖心态一向很好。

当时在凡尘,她主动勾搭他的时候,本来就是存了吃干抹净的心思,就是看上了他那副漂亮的皮囊,还有那张面孔背后的温和从容又深藏不露。

她才不会内耗,当初决定成止阳的劫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若是止阳回十二天后因凡尘的往事怨她,大不了她就再勾搭一次。

有一就能有二

只是,当他以宴天师的身份出现在鸣栖面前,她不敢置信,甚至不敢面对。

她怕他看她的眼神里只剩下憎恶与恨意。

但,他净化浊息不得已将她困在阵中,鸣栖试探他刺激他遮住面容,他貌似没有那么抗拒她的靠近。

那他对她就是有意思!

那就好办。

鸣栖每天都往止阳府邸跑,时不时刷一刷存在感。

抓住机会表达一下自己其实不是故意利用他,其实这几年来,在与容时周旋的时候,一直很关心他的。

比如:

“我们在酒楼初见面,我可是顶风作案,给你解的鬼气救了你的命。”

“在东魏山洞被炸的时候,我可是很紧张你的,扑上去救你生怕你受半点伤。”

“祭魂鼎里你受怨念影响心魔作祟的时候,还是我发现端倪,帮你平息心魔。”

也就是那个时候,鸣栖发现她的所作所为影响了他的命数。

“就连最后大祭司要夺舍杀我,用你和成桓威胁,我不也冒着被成桓怀疑舍弃的风险,跳下去救你。”

“虽然着了你的道,但那一刻的奋不顾身和心甘情愿都是真的啊!”

鸣栖撑在他的桌案前,用亮晶晶的眼睛告诉他。

“你就没发现我的心其实一直都在偏向你,从无例外。”

对此,止阳合上了公文。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银灰长袍,领口佐以雪狐毛,星月流纹的刺绣,更增添几分飘然之资。

他抬起头,温润的眸光从她兴冲冲的脸上扫了一眼:

“哦,原来在凡间,你明知我身份,故意靠近。”

“不过是图我的皮囊,才顺便骗我的身又骗我的心。”

“又良心发现唯恐我回天后秋后算账,所以才时不时弥补我将功折罪。”

“吊着我又不与我正紧谈情,若即若离吃干抹净。”

“你可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鸣栖震惊:“不,您从哪里听出来我是这个意思?”

他那张活人的嘴里是怎么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来的!

连经常过来找止阳下棋研制新型爆炸性法器的褚繁,看到耷拉脑袋的鸣栖都会风凉两句:

“我们鸣栖眼神终于好啦,认得人了?”

鸣栖捏紧双手,她回去就把褚繁的收藏品全部扔进九幽喂邪灵!

“你们俩不是死对头吗?”

褚繁悠悠道:“谁规定死对头不能一起谈天说地共唱人生愿景。”

鸣栖无语。

由于屡战屡败,一月有余毫无进展。

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一拳砸向月陨上的月桂树:“岂有此理!”

星辰们感觉到主君愤怒的情绪,悄无声息地躲得远远的,只敢探出个脑袋来看热闹,天际忽明忽暗。

鸣栖气闷:“临了打算造反谋逆的时候,他可是绑也要绑我在他身边,多卑微啊。”

这还不是对她情难自抑?

“就算他死之前心灰意冷,但他醒来,不就知道我是为了成全他才不得已这么做!”

鸣栖陷入深深的怀疑,“他不会是打算翻脸不认人,不承认跟我有什么吧?”

“男人变心都这么快的吗?”

“渣男!”

祁朝最喜欢听八卦,尤其还是好姐妹的八卦,她听得兴致勃勃。

平心而论,站在止阳的角度,鸣栖真的很过分啊!

但祁朝没有原则,只站在姐妹一边,清了清嗓子:“以我这么多年纵览黄书的经验来看”

鸣栖勾起兴趣,默默坐回来,等她分析。

“兴许止阳几千年头回尝情债,他生得这么好看,又总是对谁都温温柔柔的模样,女仙们都喜欢他。”

“说不定,他本性就是个浪荡子,百花丛中尚且未看,不想在你一颗星上吊死?”

祁朝分析:“毕竟惹上你,天神和天君那一关也多难过,这么不冷不热地对你,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鸣栖咬了咬指甲,惊醒:“所以他是试过了我,觉得我不行?”

她怒火攻心:“我哪里不行?”

祁朝也觉得自家姐妹可好了,她分析了一通:“一般剧情推进不下去的时候,都会发生一些波折,比如用些小手段,给男女主重新制造在一起的机会。”

鸣栖啊了一声,“什么手段?”

祁朝脸上精彩纷呈,她阅书无数,有的是办法,咧开嘴嘿嘿嘿地笑:

“当然是...让他不能抗拒的..嘿嘿。”

于是

止阳刚拟定了新的四海水域舆图,回到大殿的时候已然月上中天。

刚踏入殿内的一瞬间,察觉到一股莫名的气息。

“谁!”

止阳想也没想,抬手一道流光劈去,炸得那东西五彩斑斓。

只是他没想到,也不知道是什么,顺着那道灵力,竟然钻入了他的掌心。

止阳温柔的眉目染上冷意,试图将其逼出体外,可一动灵力,心底深处便燃起了熊熊火光,他恍惚间发现到自己的意识在模糊。

他很快穿过层层纱幕,卧房的背后有一汪冰泉,他试图在意识消失前踏入冰泉,洗涤神智,再找到自己被什么人暗算。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始作俑者....

她还以为自己藏的有多好,黑夜里眼睛藏着势在必得的光。

看到是鸣栖,止阳才算放下警惕,当冰冷的水漫上胸膛,他的理智才回归正途。

“这回还不栽我手里”

雾色逐渐蒸腾,鸣栖悄无声息地靠近,才一踏入水中,冰泉灵气旺盛,她并未觉得冷。

水雾弥漫开来,逐渐朦胧不清。

鸣栖见止阳果然没有反应,恶从胆边生,勾起唇角:

“真起效了?”

“我以前怎么会觉得止阳那么难搞,这不是挺简单的吗?”

当她靠近止阳背后,望着他精瘦的脊背,刚想伸出她的邪恶之手。

谁料

“哗”的一声,水花四溅。

手腕赫然被人握住,巨大的拉扯力,将她瞬间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水珠迸溅,迷了她的眼睛,衣衫湿透黏腻在身上,青丝垂落,散在水面,极美的一副画卷。

止阳垂眸,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

他握着她的手腕,灵力流转之间,感受到体内汹涌的热意。

但冷泉又完美地压制了他的燥热。

朦胧的眼眸逐渐清明。

鸣栖这才反应过来,他中咒后奔向后院的缘由,是察觉到了被她暗算,特意来维持清醒。

大意了不是...

止阳跳动的眉梢似乎在问:“是什么?”

鸣栖眼眸一顿,反正瞒不住他,索性直说:“巫术啊”

“我好学不倦,特地跟父君学的。”

他记得她当初在人间,对旧人族的巫术一窍不通,还真是会痛定思痛。

月色迷离,院落中徒留清幽的水声。

鸣栖抬起了头,止阳就在她眼前,衣衫湿透,贴在身上,水珠沿着脸颊,经过锁骨、腹肌、一颗颗落下。

他什么话也不说,静待采撷般的安静。

“给我下巫咒,想做什么?”

鸣栖的脸颊逐渐发烫,看到他的眼睛似乎能掐出水来,望着她的时候仿佛天地之间仅看得到她一人。

止阳呼吸深重,逐渐心猿意马起来。

鸣栖眉目飞扬,被他紧握的手挣脱而出,抚过他的肌肤,直到握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

她的声音柔软,攀上他的手臂:“还不是止阳君太难哄,怎么解释都不听,让我心痒难耐。”

“可怎么办呢?”

“我又不什么好人,耐心有限,不想再等了。”

她弯了唇角,露出一笑:“想来想去,还是做比说要直白。”

“所以,今日你不想从也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