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 >  蝶梦飞花 >  第544章 想吃肉

两人刚走出舱门,凌岳就忍不住拉了拉南宫怀逸的衣袖,一脸困惑地问道:“师兄,他们俩这样……对吗?”

南宫怀逸回头望了眼紧闭的舱门,弯着唇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个小孩儿玩闹而已,有什么不对的?再说,你刚才不也看见了,吃亏的又不是小师弟。”

陆淮临眼角带泪、衣衫凌乱的模样还在眼前晃,怎么看都像是被江归砚“欺负”了。

“我不是说这个。”凌岳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我是说他们的关系……瞧着有些不对劲。陆公子对小师弟,好像太过亲近了些,刚才那眼神,还有那动作……”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觉得那氛围里的亲昵,远超普通朋友或同门。

南宫怀逸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其实他心里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妥。陆淮临的眼神太过专注,看江归砚时,那眼底的温柔与占有欲几乎藏不住,绝非对待普通晚辈或朋友的态度。

但他还是拍了拍凌岳的后背,放缓了语气:“两个都还没及冠的小孩儿,性子合得来,关系亲近些也正常。陆公子却对小师弟护得紧,或许是真把他当亲弟弟疼呢。”

凌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他认识江归砚这么多时日,小师弟的性子他还是知道些的,除了对他们亲近些,对旁人向来带着疏离,可在陆淮临面前,却像是完全卸下了防备,连刚才的脸红,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娇憨。

“可是……”凌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南宫怀逸打断。

“好了,别想太多。”南宫怀逸道,“明日就到仙界码头了,回去准备准备,别误了时辰。他们俩的事,若是真有什么,日后总会看清的。”

凌岳“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心里那点疑惑却没散去,回头又看了眼那扇房门,总觉得那扇门后,藏着什么他不清楚的秘密。

屋内,江归砚还在跟陆淮临闹别扭,小脸上满是不忿,陆淮临却耐着性子哄着,时不时低头亲一下他泛红的脸颊,惹得怀里人又是一阵轻颤。

在被窝里腻歪了一会儿,江归砚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他拽了拽陆淮临的衣袖,脸上还带着点刚才闹别扭的余愠,却已经理直气壮地使唤起来:“阿临,我饿了,不想动。”

陆淮临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摸索着翻自己的储物袋一边问:“要吃什么?”

江归砚眼睛一亮,猛地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间也顾不上,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的储物袋:“什么都有吗?我想吃肉!”

话音刚落,陆淮临手一扬,一只油光锃亮、香气四溢的烧鹅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表皮酥脆,还冒着淡淡的热气,显然是刚出炉不久的样子。

“哇!”江归砚惊喜地叫了一声,想也没想就凑过去,张开嘴“哦呜”一口咬在肥嫩的鹅腿上,油汁瞬间在口腔里爆开,浓郁的肉香混着香料的气息,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陆淮临看着他这副小馋猫的模样,笑得眼底都泛着光,拿了个干净的纸袋子,将烧鹅整个塞进去,递到江归砚手里:“拿着啃,别弄一身油。”

江归砚点点头,双手抱着纸袋子,像抱着什么宝贝似的,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啃着,嘴角沾了点油星也不在意,吃得一脸幸福。

陆淮临靠在床头,就这么看着他吃,自己没动,却觉得比自己吃了还要满足。他随手拿起旁边的水囊递过去:“慢点吃,别噎着。”

江归砚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又低头对付那只鹅腿,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储物袋里还有。”陆淮临笑着说,又从里面摸出一碟切好的青瓜,放在他手边,“腻了就吃点这个解解腻。”

江归砚“嗯”了一声,一手抱着烧鹅,一手捏了块青瓜扔进嘴里。

舱内安静下来,只有江归砚满足的咀嚼声和偶尔的吞咽声,灯光柔和,映得两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暖意。

陆淮临看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像只囤粮的小松鼠,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惹得江归砚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把自己没碰过的另一边鹅腿撕下来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陆淮临低头咬了一口,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江归砚啃完小半只烧鹅,把剩下的用纸袋包好放在桌边,拿起陆淮临递来的帕子仔仔细细擦干净嘴巴,转身就像只没骨头的小猫,扑进陆淮临怀里,脑袋往他脖颈间一埋,毛茸茸的发顶蹭得人心里发痒。

“怎么不吃了?”陆淮临伸手探到他腰侧,轻轻揉了揉他圆滚滚的小肚子,那里已经微微鼓了起来,“原来是小肚子装不下了。”

“我吃饱了。”江归砚闷声闷气地说,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真好吃。”他说着,还晃了晃悬在半空的小腿,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手臂却把陆淮临的脖颈搂得更紧了。

陆淮临低笑,指尖划过他柔软的发丝:“那我收起来了,明天一早热了再吃,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江归砚乖乖应着,却没起身,依旧赖在他怀里,鼻尖蹭着他颈间的皮肤,呼吸间满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肉香,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陆淮临也没催,就这么抱着他,另一只手隔空一点,桌上的烧鹅便自行飘进了他的储物袋。做完这一切,他才低头,在江归砚发顶亲了亲:“困了吗?”

江归砚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嘟囔:“有点……但不想睡。”

“那再抱会儿。”陆淮临顺了顺他的背,声音放得格外轻柔,“等你想睡了再说。”

江归砚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显然是在他怀里安心地打起了盹,只有偶尔蹭一下脑袋的小动作,证明他还没完全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