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子,你怎么这副模样。”
“疑神疑鬼的,又想到哪里去了。”
金老察觉到一丝端倪,开口问道。
也不知这沈祖约,又想到了什么。
竟是神色凝重,一副怀疑的样子。
“噢,没,没。”
沈祖约惊醒了过来,应道。
他再三斟酌,接着说道:“会不会,是你们想岔了?”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与我交手的。”
“那位天师五境的高手,必然就是这魔门七煞的主脑了。”
“可是当初……”
林凡眉头微皱,不知沈祖约何出此言。
假若没有一点信息,他是不可能。
说出这么一番话的,又是哪里。
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这般存疑。
“可是什么可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既是魔门七煞的主脑,又懂施展血魔功。”
“还有着与他,张作森一模一样的血咒印记。”
“恐怕连这血狱神功,都是他张作森抽丝剥茧。”
“只抄录了半本,给这些傀儡学的半成品。”
金老细细说来,求问道。
这血狱神功也好,血魔功也罢。
可都是他张作森,赖以生存的看家本事。
要说这两门术法,是不传之秘,也不为过。
如今有人,非但施展了。
更是在他穷途末路之际,才让这血魔功。
重见天日,现出了真身。
这不是他张作森从中作梗,那就有鬼了。
至于他为何,要袭击这落泉镇。
倒是引人发想。
而后才来到,这落泉镇的金宏。
是完全不知道,珠珠的存在。
虽他言之凿凿,却也觉得。
此事还存在着,颇多蹊跷之处。
若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存在。
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就连这天师级别的高手,都搭了进来。
“当日,我救下这对父女之时。”
“可就曾与那人交手,他施展的可是巫术。”
“他身上根本没有,半点张作森的影子。”
“就更别提,那张作森散发着的至阴至邪之气了。”
“或许施法之人,并非此人,而是另有其人?”
沈祖约开口答道,语气越发的凝滞了起来。
他依旧一脸迷茫,思绪再次游离在外。
假若那日与自己交手的,不是张作森。
那他,又是何人,又是从哪里。
学得这血魔功,若不是他施展。
难道在他之上,还有更加……
沈祖约细思极恐,若是此等存在。
都参与了进来,恐怕这南方道派。
可就真的,大大的不妙了。
他们如此,三番两次的袭击落泉镇。
所谓的又是何事,到底又是。
什么东西,将他们吸引了过来?
两人虽是,嘴上不问。
却是不约而同的,想到同一块去了。
这小小的落泉镇,到底是有着什么天材地宝。
吸引着他,那个剿灭楼兰国。
统领着,魔门七煞的神秘人。
到底为何对这偏僻小地,有着如此浓厚的兴趣?
殊不知,他们想破脑袋,也想知道的答案。
不是在别处,那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正是眼前的霍兴之女,宝贵的血脉之力。
“不可能。”
“以他张作森的行事风格,怎可拱手让人。”
“当年为了抢夺那本天书,可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宁愿背信弃义,抛弃众多教徒的生死不顾。”
“也要将它夺到手中,又怎么可能。”
“将他从那泥潭之中,救活过来的邪法赠与他人!”
金老一口否定。
这一次,换到他来说了个不。
若要说别人,他金宏怕是不了解。
但是要说到这张作森,他是比任何都清楚。
这小子生来,身上就有一股邪性。
只是未堕入魔道之时,并未放大。
他面对那天书之时,所展现出来的贪婪。
是无人可比的,那炙热的眼神。
就跟着了魔似的,越发癫狂。
这是发自内心的欲念,极度的贪婪。
就这样的一个人,你让他将术法散出去。
可能吗,现实吗?
“难道除此以外,还有更好的解释?”
“他张作森,又何曾研习过巫法?”
“两者相较,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沈祖约一口打断,反问道。
他倒是希望,当日对上的就是张作森本人。
假若是如此,他便不必如此忧愁了。
一个天师五境的高手,南方道门尚可匹敌。
假若他并非身后之人,那就一言难尽了。
要知道,假若这天师五境的高手,都是他的傀儡。
那他手底下的,又会是怎样的一群怪物。
“他的巫法,或许是……”
金老顿时哑口。
这再三强调的事实,让他动摇了。
想到此处,他那原本平静的内心。
是一发不可收拾,随之震颤了起来。
他终得明白,反应了过来,喃喃道:“不,不会的,不……会的。”
这轻声的低语,是越发的失了底气。
那心头处忌惮的警示,更像是在告诉着他自己。
他根本不是,无法接受。
那天师五境的高手,是那张作森。
而是无法面对,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藏在那天师五境高手身后的,才是他张作森的。
庐山真面目,而他的实力,便只有一种可能。
要么远在此人之上,要么。
就是已经成为了一个,足以撼动。
南方道统的存在!
“这小小落泉镇,究竟是有何等宝物。”
“能引得他们,如此穷追猛打。”
沈祖约摇头苦笑,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岂不是,与这金宏那般。
根本无法面对,这既定的事实。
假若那,天师五境高手的背后。
不是另有其人,又哪里来的底气。
枉顾这么一个,天师一境高手的性命不管。
为达到目的,也要强行施展血魔功。
听闻此言,那霍兴伸出一手。
是欲言又止,他脸色忽然低迷了起来。
似乎带着愧疚,缓缓的低下了头。
要说起这落泉镇,如今的处境。
那是与遭逢,灭顶之灾无二。
此事的起因,正正是因为。
自己的小女,珠珠是也。
他本无意,却是祸引东流。
才酿此大祸,着实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