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林凡开口说道。
一手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如此之巧的事情。
他脸上掠过一瞬,惋惜的神情。
若非今夜过于鲁莽,或许他的收获。
绝不仅仅于此,更没想到。
刃魔体内,还藏着一个术法印记。
这才导致了,他今夜没有获取到。
任何一点,关于那刃魔。
为何缘由,要前来。
这小小落泉镇的,任何信息。
金老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这上一秒,还在耍着嘴皮子。
不曾想,下一秒就被。
这林小子的,直截了当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歹也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
“哎”金老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他缓缓起身,走向门外。
脸色颇有惆怅之感,缓缓说道:“虽然我没见到他本人。”
“但我很是肯定,他张作森,一定还活着。”
“这血魔功可是他的成名绝技,绝不可能外传!”
他显得有些担忧,尤其是说道。
那“血魔功”三字之时,尤为之重。
遥想当年,这血魔功。
乃是多少个,身后没大宗门。
扶持的小门小派,挥之不去的梦魇啊。
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可谓是历历在目。
多少条鲜活的生命,染红了江河。
这些小门小派,不说别的。
就拿他镇守宗门的,掌座来说。
都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地师境罢了。
又如何能够抵挡,他张作森的魔掌。
那血魔的名号,可谓是让人闻风丧胆。
那些大的宗门,更是不会居安思危。
只顾眼前虚假的和平,才导致了如此诸多。
满门屠戮,连苍天都无法看得下去的惨剧。
“血魔功?”
林凡好奇,说道。
这术法名字听起来,倒是新颖。
与今夜那刃魔,被功法吞噬后的模样。
倒也是颇为贴切,还真是人如其法。
“对!”金老郑重答道。
举头望着皎皎白月,记忆的回廊。
仿佛就穿梭在,那月牙之上。
无数刀山血海的场景,闪过眼前。
他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若有所思的,接着说道:“这是一门,堪称禁忌的术法。”
“以施法者强大的神识,强行剥离自身血煞之气。”
“给承接者,种下一枚血魔印记。”
“在关键时刻,可自成煞气之体。”
“供养体内,血魔印记快速成长。”
“只不过,身为煞气之体的本人,也就……”
金宏是苦不堪言,神情恍惚。
说不得当年,自己不是盛气凌人自视甚高。
才会酿成如此惨剧,要是当年的自己。
也有林凡此等,沉稳的心性。
怕就不会导致,那一场悲剧的发生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邪门的术法?!”
九叔两眼一睁,惊恐至极。
要知道,这煞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何况,还是以自身为养分。
这跟给那,邪门的印记之力。
生吞活剥了,有什么区别?
“当真是骇人至极,这功法甚是歹毒!”
赵立眉头紧皱。
虽说不得恨之入骨,却已是咬牙切齿。
凡事被种下印记者,那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皆成阴兵,就像背着个定时炸弹似的。
随时都有可能成为,那施法者的牺牲品。
成为养分,供养一门邪法。
不愧为是邪修,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怪的那刃魔,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林凡眼珠子转了转,心中喃喃。
那金老未说完的话语,怕是大家都猜了个十之**。
这承术者就跟,装在瓶子里的养分似的。
随时等待他张作森的驱使,连反抗的机会都没。
可见得,他,是多么舍得下血本啊。
这可是堂堂,天师一境的高手。
何其珍贵啊,要不说。
他张作森,还是一个。
杀伐果决的,狠角色呢。
“何止是邪。”
金老轻声答道。
转头看向,堂内几人。
他一挥袖袍,沉声说道:“此邪法,共分为三重。”
“一为血魔,乃是这血魔功的初级形态。”
“哪怕是将那,邪魔的魂体吸收殆尽。”
“也只得发挥出,比之他以往强上二成的力量。”
“只是因为他们体质特殊,能爆发出远超同阶的力量。”
“所以也有这么个伪上重的说法,即是表面拔高了一个境界。”
这一语落下。
林凡欣然一笑,心中喃喃道:“哎呦,这系统总算是做回人了。”
还得是这些老家伙,知道的多不是。
要不然,林凡也无从得知。
为何今夜的刃魔,化作血鬼之时。
明明散发着,天师二境的气息。
可实力却又极不相符,这似真似假的状态。
该说不说,还真有一点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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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这金老说来,林凡恐怕都还蒙在鼓里。
“至于这第二重,则为煞魔。”
“是比之那血魔,还要强上三分。”
“这最后一重嘛,就不用多说了。”
“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相对于承术者来说。”
“那碎魂吸魄的滋味,可就不是那么好受的了。”
“……”
金宏细细的说着,可谓是知无不言。
要说当年,能对他张作森知知甚多的。
也就莫过于,这位老头子了。
两人关系颇为玄妙,在修道一界。
那是正邪,不两立的关系。
可在这修道界以外,两人也不失为。
英雄惜英雄的,切磋良友。
他张作森年轻之时,可不是这么个样子。
听着金宏一句比一句,还要狠厉的解释。
赵立是听的头皮发麻,心头打颤:“这邪法,简直灭绝人性!”
碎魂吸魄,何其夸张!
这与常人,给邪魔敲骨吸髓何异?
怕是没有任何一个邪祟,能想得到。
他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吧。
还真是可悲,可叹!
这到底是一门,怎样的邪恶术法。
才导致了,本就水火不容的赵立动摇了立场。
竟是同情起来了,那作恶多端的邪祟。
“好你个张作森,还真是我平生所见之最!”
九叔朗声说道,振振有词。
这泯灭人性的邪法,当真是霸道至极。
要不说他张作森,要修习此法呢。
如此逆天之行的邪法,又岂不是。
他们这些无恶不作的邪魔,所渴望的。
单单是这血魔功的第一重,便有两成实力的加持。
这二重第三重的傀儡戏,是更上一筹。
拥有这样转瞬爆发出,比之自身。
都要强大实力的邪祟,在战场上。
得会是多么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若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
这若是十个百个,甚至……
九叔细思极恐,难怪当初。
他张作森,会是这北门祸事的始作俑者。
要是没点手段,又怎可在众邪魔当中。
脱颖而出,一人掌管大旗!
“今晚对上的那刃魔,也只是多了二成力量而已么。”
林凡摸了摸下巴,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