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吖”,夜深人静。

就在众人,聊的通透之时。

门外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前边一人,是贴着门框太近。

这后边一人,那就贴的更近了。

如若不然,也不会这么不小心。

将这落泉客栈,紧紧关上的门,撞了开来。

“噗通”一声,两人是一前一后。

摔在了打开的门前,原本缓和的场面。

一下是在这两人的烘托之下,尴尬至极。

“呵,呵,师父,我……我守在外边。”

“以防有歹人,来偷听你们说话。”

秋生挠着头,尴尬的笑着。

他硬挤了挤脑袋,那仅剩的一点墨水。

也是想到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落泉客栈内,偌大一张茶桌之上。

左有地师林九,赫赫威名,江湖人称九叔。

右有天师林凡,乃当代百年不出的,一个绝世天才。

而这中间的,就更不得了了。

是经北门祸事一役,为数不多。

残存下来的,天师三境高手是也。

就这个顶个的高手,要他秋生来守。

简直是贻笑大方。

“哦,那你呢?”

九叔沉声应道,老严狠辣。

头点滴滴,朝文才问去。

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当真是吓人。

这冷酷无情的,怒颜之下的后语。

就好似在说,找不出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也不用多说了,提头来见吧。

“我……”

文才张口结舌,吓的是一个哆嗦。

要不说,还是他太过天真了呢。

是听信了秋生的谗言,又偷偷摸摸的。

跟着他跑了回来,还说什么。

他掐指一算,这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这时候小心一点,偷偷跑回来。

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殊不知,早在他们蹲伏于门外之时。

客栈内的众人,都早已是了然于心。

这点卑微的实力,又如何能逃过几人的法眼?

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只要这层窗户纸不捅破,他文才和秋生。

偷偷跑回来睡,也是没有问题滴。

可谁知好死不死,俩人是越听越起劲。

那金前辈何许人也啊,师父那般说话。

准是要出点什么岔子的,不料。

还真就不料了,这缓和的场面。

是令他们败兴而归,正当秋生要原路返回之际。

谁知与那贴在身后的文才,撞了个着。

从而,才导致了如今的这一副局面。

那是骑虎难下。

“你们……上去吧。”

九叔深吸了一口气,沉浸了怒气。

这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也怪自己近年来,疏于管教了。

“你俩啊,就长长记性吧。”

“还不上去。”

林凡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道。

这俩惹事精,还真是少看一秒都不行。

秋生与文才闻言,那恍惚的神情瞬间抽离。

那是一脸后怕,站起身来,五指并拢贴于腿旁。

恭敬的拜了又拜,大气都没敢喘上一口。

是头也不回,赶忙朝楼上走去。

“让您见笑了,金前辈。”

九叔抱恙,抱拳说道。

心中却是咬了咬牙,暗自下定决心。

经此一事,九叔终于是洗心革面。

也是时候,让这俩不成器的弟子。

学一学,长长本事了。

至于是如何教嘛,大可不谈。

反正不管如何,最起码的。

也要让他们懂得,人前人后。

都得有一副,正经的样子。

“呵呵,无碍,无碍。”

“实属正常呐,谁家没个捣蛋鬼呀。”

金老豁然开朗,倒是看得通透。

俩小子莽撞的身影,倒是让这位老人家。

依稀的想起了,一位金姓与钱姓弟子。

少年时的模样,只是想着想着。

又不免多起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还真是往昔一去不复返,让人唏嘘不已啊。

老人沉寂在,往事的回忆当中。

却是被少年,开口打断:“金老,小子有事一问。”

“问吧,问吧。”

金老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

眼神早已是,游离开外。

似乎在想着什么,让人值得怀念的事情。

林凡闻言点了点头,问道:“你好像认得。”

“今夜将你所俘的,那个邪祟的术法?”

一声落,可谓是技惊四座。

“将这步入天师境多年的金宏,俘……俘虏?!”

赵立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

这可是堂堂老牌天师,不说别的。

起码也是得有个二境,或三境的高手吧。

如若不然,他怎么敢跟那,魔教教主张作森叫板。

将其俘虏,那得是什么样的实力,何等的高手?

赵立简直难以置信,不由得转头看了看林凡。

可他却是不知,其中的种种原由。

“嗯嗯嗯,俘,没错,被俘。”

金老自言自语,笑着答道。

就在他把话说完之时,才猛然惊醒。

说好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呢。

这林小子,是不想自己好过了?

金宏惊愕的扭过头来,那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是哈哈一笑,硬着头皮说道:“咳,没错,是服,他是很佩服我的。”

“你说那功法,老夫自是相当了解。”

要不说,是老油条呢。

这投机倒把的本事,还真是个人见了。

都得竖起大拇指,夸上一句,真厉害!

“明明说的是俘,服什么服嘛。”

“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天师也不外如是嘛。”

赵立侧过了脸。

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假装没听到。

可在他的心里,却是在嘀咕着。

这人活一辈子,还真是活在一个“脸”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