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岚也没回卫生所,直接背着背篓回了自己家。
明明远远看到江母在门口张望,走到近前又没看见人影。进了二门子,才看到江母坐在堂屋的灶前,也没抬头看她,只是在她把背篓卸下来放在窗前的时候,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早点儿回来吃饭!”
江文岚知道江母在生气,不光是气自己回来晚了,也在气自己早上拒绝了王婶子的说媒。
江文岚没接话,走到灶前蹲下帮着添柴,轻声道:“妈,我今儿去采药了,没注意时间,回来晚了。”
江母哼了一声,“就知道采药采药,你看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王婶子介绍的那后生多好,你咋就不同意呢?!”
江文岚无奈道:“妈,我现在不想成家,我学业未完成,不想陷在柴米油盐的生活里!”
江母把烧火棍一扔,“谁不是这么过的?现在你不赶紧找个好的嫁了,以后你成了老姑娘,哪个好人家还会要你?”
江文岚无奈的说道:“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能不能也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咱们娘俩先不说这事了好吗?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吧。”
江母听她这么说,虽然还是满脸不悦,但也没再继续念叨。她起身去橱柜里端出饭菜,摆在桌上。
母女俩默默吃着饭,气氛有些压抑。
江文岚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感觉吃下去的东西在胃里扎扎约约的。只得妥协的说:“再等一年!一年之后如果还不复课,我就找个人嫁了!”
江母听到闺女终于吐口,一年也不是等不得,好歹有了希望不是?
母女俩这顿饭总算是勉勉强强的吃完了。
吃完饭,江文岚主动收拾了碗筷。
等一切忙完,她回到东屋躺到了了炕上,望着房顶发起呆来。
她心里明白,这一年的时间不过是缓兵之计,可自己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学业,去过那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
江母看着闺女比以往都沉默的样子,也不敢再多嘴说话刺激到江文岚,也默默的拿出自己的针线笸箩,又开始纳鞋底。
江文峰和周凤琳在县城上班,更多的是穿供销社买的鞋。周凤琳又是在鞋厂工作,内部福利价买的鞋也不贵,就连江文岚都得了两双黑绒布面的偏袢鞋,让她换着穿。
江母现在纳鞋底主要是给自己做鞋穿,她的小脚穿不了鞋厂生产的成鞋。也不着急,就是打发时间才做一做。
不知不觉,江文岚合上眼睛睡着了。
江母没有叫她,下午卫生所如果没人来找正好可以休息休息,有人的话再再叫起来也不迟。
直到屋子里光线变暗,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江母怕江文岚晚上走困睡不着,这才把她叫醒。
江文岚睡得有点迷瞪了,缓了好一阵儿,才想起来今天发生的所有事,突然大叫一声:“坏了!”说完就赶紧下地往外面跑。
江母被她吓了一跳,也着急的问:“咋了?你咋了?啥就坏了?”
江文岚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应:“我上午挖的地黄还扔在窗根底下呢,我得赶紧处理了!”
鲜地黄不耐放,如果不处理,两三天就会腐烂变质,要及时洗净晾晒变成生地黄才行。保存时间也会延长,在干燥、通风、阴凉的环境下,生地黄可以放置数月甚至一年。
江文岚背起背篓就往卫生所走,卫生所有竹匾和晾晒的架子,虽然今天晚了,但是可以先散开通风,让表面的水分蒸发一下。明天一早再清洗晾晒。
江文岚打开卫生所大门,直接去了西厢房,把竹匾找了出来,先把背篓里的地黄简单的处理一下表面的泥土,然后单层摆放在竹匾上。半背篓居然晾了三个竹匾,都被她放到了木架子上。
忙完这一切,江文岚又各处巡视了一遍,没有异样才锁门回家,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回到家,江母已经做好了饭,二合面的窝窝头,疙瘩汤,切了点自己腌的咸菜,母女俩的晚饭简简单单。主要是江文岚没回来,空间里的菜没有在外面备着的,江母也就不想做麻烦的饭菜了,能吃饱就行了。
吃完了,江母也没有继续做自己的针线活,娘俩今天起了争执,明显相处起来不如往日那么随意亲近了。
江文岚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跟江母说了一声,就躲进空间去打理地里的药材和蔬菜水果了。
江文岚进入空间,熟练地开始劳作。
给药材浇水时,她突然发现几株人参有些异样,原本翠绿的叶子竟泛起了金光。
她凑近一看,只见这几株人参的根茎处隐隐有光芒流转。
江文岚心中一惊,这空间里的作物她再熟悉不过,从未见过这般景象。
她小心翼翼地将人参挖出,刚一触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让她精神一振。
看来这空间里不光井水可以强身健体,池塘水可以净化污浊,就连这土地也有自己未知的妙处。
江文岚又惊又喜,想着或许可以研究研究这人参的特别之处。她把人参小心收好,继续在空间劳作。待把地里的活忙完,她才出了空间。
回到屋里,江母已经睡了。江文岚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那几株泛着金光的人参。她琢磨着,这人参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可又觉得它们太过特殊,不能轻易出手。
第二天,江文岚早早来到卫生所。她打算等忙完手头的事,就找个时间好好研究这人参。
刚到卫生所不久,就有村民来看病。江文岚忙得不可开交,可心里始终惦记着空间里的人参。
忙完上午的活,她趁着午休时间又进了空间。却发现,原本挖出人参的地方,又长出了几株同样泛着金光的人参,仿佛在等着她去探索更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