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墨江清犹疑半晌还是选择了开口,“您……当谨慎,上位此举或为荣宠,可亦有捧杀之嫌,若被朝臣们得知,那您恐成众矢之的。”
墨江澈显然也意识到了,只是不知要怎么措辞开口,便一直皱眉沉思,此时听到墨江清的话,也出声赞同。
楚清蒙眼睛亮了亮,心情瞬间就好了,“嗯嗯,然后呢?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墨江清突然有种母亲明知道要怎么做,却故意考他的感觉。
“……”墨江澈比墨江清更了解楚清蒙,她这眼神分明是期待孩子说对答案的表情。
墨流瑾无奈的摇头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开口,“他俩是大人了,有这种思量是正常的,不要总是把他们当孩子看。”
楚清蒙尴尬了一瞬,摆摆手解释道,“你们的思路正确,日后做事就须这般谨言慎行,但,我的情况特殊,所言所行另当别论。”
“父亲母亲,能否与儿子明说?”墨江清不接受楚清蒙模棱两可的话。十一叔对母亲太特殊了,可是这种特殊被父亲默认了。
楚清蒙沉默良久,实话不能说,说了他们也不会信,主要,这个事实太扯了。
“有很多事儿,暂时还不能跟你们说的很清楚。既然你们想要个解释,那我给你们解释之前,你们要先保证,不管听到什么,都压制住你们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记住忠君爱国四个字。”
楚清蒙神情难得严肃,兄弟俩点头应是,连墨流瑾都起了好奇的心。
“严格来说,我与十一并不是利益捆绑。他……是我选中的傀儡。从与他合作初始,我就是想找个不会忌惮你父亲的帝王扶持他登基。”
墨流瑾心底微微有些震惊,但随即就了然了,毕竟他的清蒙毕生追求就是当米虫,当米虫之前自然要清理掉所有威胁。
墨江清不可置信的腿软了一下,抓着身旁墨江澈的胳膊强迫自己稳了稳心神。
而墨江澈整个人都僵了,他刚才幻听了吧?许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单凭五楼……怎么……可能……呢?”
“不止五楼呢?”楚清蒙看着父子三人,眼底没有玩笑的意思,“虽为傀儡,但他有绝对的行事权,只要不动你父亲,我保他帝业永祚。而且他清楚,我对皇帝这个位置没兴趣,否则就轮不到他了。”
这次兄弟俩缓了很久。倒是墨流瑾心里明白了,不止父女情,还有利益,还有江山,所以他宠着她,也无所顾忌的放权给她。
看着俩人神情恍惚,楚清蒙叹了口气,“那个位置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家父子,没有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我所求,不过你们余生安康。”
等二人回了神,墨江清看着她无奈一笑,“母亲,您多虑了,儿子,没那么大的野心。”
墨江澈同样的无奈一笑,“母亲,儿子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您实在不至于有这个担心。”
楚清蒙放下心来,五楼日后会给他二人留下,但,虺家……她还得想想。
沉重的话题说过了,楚清蒙放松了心情,不由得吐槽道,“你们平日里写奏折都这么废话连篇吗?”
墨流瑾:“……”
墨江清:“……”
墨江澈:“……”
“对了,这次,处理铁矿的情况怎么样?”楚清蒙看向了墨流瑾。
“武清没同你说吗?”墨流瑾也好奇。
楚清蒙摇了摇头,“我最近天天跟折子生气,没心思关心虺家的事儿。”
“铁矿里没能抄出武器,虺家的动作快,都是些旁支在顶罪,伤不到嫡系的根基。三日后,罪名都定完了,再行抄家。”
墨流瑾只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儿罢了,哪个世家大族没有些保命的手段?
楚清蒙点了点没再说话,内心默默心疼。
奏折的事情被墨云庭以手疼,他口述让婢女代笔的借口遮掩了过去。日子仿佛就这样平静了下来,前朝后宫都再没了动静。
一个月后,云隐别院。
星辰漫天,月色明亮。
墨流瑾看着被温泉水打湿的纱衣下露出的那一抹香肩,虽只是个背影却让他难压嘴角的笑意。悄无声息的下了水,一手环住了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肩,“夫人看着着实可口。”
“……”楚清蒙心里哭笑不得的暗骂了一句老色批,身子却没动,任由他把自己拉进怀里后坐到了水下的台阶上。
墨流瑾低头在她肩上轻轻咬了一下,渐渐吻上了脖子,脸颊和那张小嘴,耳鬓厮磨间声音里满是诱惑,“夫人,昨日小书上有个好玩的,我们试试吧。”
“……你是变态吗?没事儿就看那个?”
“是。”墨流瑾才不管她说的什么意思,直接应下来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