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格勒州的紧急通报接着进来。
视频里，几个穿防护服的军人，正用火焰喷射器清理河堤。
那些被烧焦的黏液，反而增殖了。
像活物一样顺着火流反扑，把整辆装甲车裹成了发光的茧。
"最新报告。"通讯兵的声音在抖。
"芬兰湾观测站...检测到水下地震。"
他咽了口唾沫，"震源形态显示...是某种规律性的机械运动。"
会议室角落，年轻的生物学家开始收拾文件。
大厅里突然响起了卫星电话。
电话那头，摩尔曼斯克港的观测员语无伦次。
镜头摇晃着对准海面——
一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阴影，正在水下移动。
轮廓像是核潜艇与蓝鲸的畸形结合体。
它经过处，浮冰全部染上了荧蓝色。
"水位又升了！"有人指着窗外。
涅瓦河现在漫过了堤岸，带着黏液的路面积水，正腐蚀着沥青。
远处，冬宫广场的游客在尖叫逃跑。
他们身后，喷泉池里的水，自动聚合成蛇形流动。
扎伊采夫默默关掉了鮟鱇鱼的视频。
现在屏幕上显示的，是整个波罗的海的实时监测图。
无数红点正从深海向沿岸移动。
“必须立即向总统汇报！”
......
看到这些场景，汪伦微微一笑。
知道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此时，张勇率的收购团队也来到了莫斯科。
并按照他的指示展开了各项工作。
......
莫斯科证券交易所刚开盘。
北极生物科技的股价，就直线下坠。
45%的跌幅让整个交易大厅炸开了锅。
"有人在做空我们。"
彼得罗夫一把扯松领带，手指狠狠戳在显示屏上。
那个陌生的买方席位名称，在红光中格外刺眼——"八戒生物"。
助理手忙脚乱地递过平板：
"注册地在海南，实控人叫张勇，主要业务写的是'海洋生态修复'......"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等等，他们上周在福岛海域，投放了某种'藻类净化剂'。"
"藻类？"彼得罗夫把平板摔在桌上。
冷笑声引来周围人侧目。
"让这些华国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生物科技。"
他掏出加密手机拨通实验室：
"把'灯塔'项目的样品准备好，我马上......"
话音未落，交易大厅突然一片漆黑。
应急灯亮起时，所有屏幕都跳转到同一个画面：
福岛海岸线上，成片的荧光藻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包裹住一艘废弃油轮。
更诡异的是，那些藻类在船体表面，排列出了北极生物科技的logo。
"这不可能......"
助理的平板突然弹出警报，实验室的监控画面自动跳出来。
培养舱里的"切尔诺贝利苔藓"正在疯狂抽搐。
像被无形的手揉捏的绿色面团。
彼得罗夫的手机响了，实验室主管的声音带着哭腔：
"所有样本都失控了！它们正在通风管道里......"
通话突然中断，最后传来的是玻璃碎裂的脆响。
这时，交易大厅的灯光恢复正常。
八戒生物的席位，已经从屏幕上消失。
但北极生物的股价还在下跌，现在已经跌破60%。
彼得罗夫发现自己的西装袖口，沾着一点荧光绿。
是刚才摔平板时溅到的咖啡，里面不知何时混入了会发光的微粒。
他猛的跌坐在了沙发上，死死盯着咖啡。
一个清洁工正默默擦拭地面。
他水桶里的液体，泛着熟悉的绿色微光。
抹布擦过的地方，大理石地板开始长出细密的苔藓纹路。
“这、这是什么鬼？”
......
新西伯利亚实验室里。
研究员正展示他们的王牌——
能在核废料里繁殖的荧光苔藓。
"我们叫它'切尔诺贝利草坪'。"
研究员用镊子拨弄发光的苔藓丛，"只要三个月，就能把放射性锶转化成......"
他的话突然被警报声打断。
监控显示培养舱里的苔藓，正在疯狂增殖。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了整个恒温系统。
它们并开始自主移动，像绿色的潮水般涌向通风管道。
"不可能！"研究员砸着隔离舱按钮，"这东西根本没有运动器官的！"
天花板突然传来窸窣声。
通风口滤网被顶开，一簇苔藓垂落下来，精准地掉进研究员衣领。
他顿时惨叫，所有人都在后退。
那些发光植物正沿着他的皮肤纹路生长。
诡异的像在绘制人体解剖图。
新西伯利亚实验室的密闭舱内，泛着幽蓝的冷光。
研究员马克西姆戴着三层手套，镊子尖端小心地拨开发光苔藓。
这是他们的王牌项目——能在核废料里正常繁殖。
"我们叫它'切尔诺贝利草坪'。"
他的防护面罩上，反射着苔藓的荧光。
"只要三个月，就能把放射性锶转化成正常的土壤——"
警报声突然响起，马克西姆的镊子掉在地上。
监控屏幕闪烁红光。
培养舱内的苔藓，正以恐怖的速度蔓延。
它们爬过温控面板，所过之处留下荧光黏液，显示屏立刻花屏。
"启动隔离程序！"主管冲向控制台。
但那些苔藓已开始蠕动，像有意识般涌向通风口。
最前排的苔藓甚至卷曲起来，像无数绿色的小手指，在扒拉金属网格。
"这不可能！"
马克西姆疯狂拍打隔离舱按钮，指关节都泛白了。
"它们连细胞壁都没有运动结构的啊，怎么会动？"
天花板传来了刮擦声。
所有人抬头——通风口的滤网正在变形，被某种力量从内部顶开。
一簇发光的苔藓垂落下。
像蜘蛛吐丝般精准地掉进，马克西姆的衣领。
在他的惨叫声中，防护服领口冒出白烟。
"别碰他！"主管拦住想上前帮忙的助手。
马克西姆撕开防护服。
苔藓已经黏在他锁骨位置，正沿着血管纹路分叉生长。
每一条"分枝"都精准地追踪着，他的静脉走向。
像**纹身般在皮肤上，勾勒出完整的循环系统图谱。
在惨白的灯光下，更多苔藓从通风管道涌出。
它们不再满足于平面生长，而是像3D打印机喷出的凝胶。
在半空中编织出某种立体结构——看起来像极了人类支气管的模型。
"它们这是在学我们......"
年轻的女实习生颤抖着后退，声音都已变调。
"学、学我们的身体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