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川的眼中精光闪烁,回想起当年的那场春雷山比武,那精彩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当时那场比武进行了七天七夜,将春雷山上的桃花斩落的干干净净!”
万川神色激动道:“当时唯有五大高手上榜,因此也被人尊称为,中原五杰!”
“天枢阁阁主梅东辰!”
“大雪山山主齐臻师太!”
“长青剑魏洪!”
“公子箫庄星泽!”
“白云观主张玄!”
万川一连报出这五位最强武者,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无比敬仰之色。
“那位长青剑魏洪,自十六年前击败天魔教左护法巴青之后,便绝迹江湖,无人知晓他的行踪。”
“有人说……”
万川忽然神色一变,郑重地望向苏璟。
“他死在了当年江安院的一场大火中。”
听到“江安院”三个字,苏璟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江安院……江安院……”
苏璟喃喃自语,目光逐渐凝重。
“他那样的高手,怎会命丧于此?”
“这根本不可能。”
苏璟质问道。
万川闻言,微微一笑:“对啊,这样一位高手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活活烧死,这让谁都觉得匪夷所思。”
“但事实证明,此人的确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万川缓缓起身,背对着苏璟,意味深长道:“当年江安院找到了三具烧焦的尸体,其中一具尸体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剑。”
“长青剑,魏洪的剑。”
万川的目光望向窗外,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但并未明说,而是打了哑谜。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
“苏小友,今日太晚了,就此告辞!”
苏璟还未反应过来,万川便起身带着狄泽、狄穆二人火速离开了。
……
万先生几人还没走多久,便听到祥和楼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接着便有无数身穿甲胄的士兵,纷纷冲向祥和楼里,接着将所有的客人全都包围。
阮阳闻声后急匆匆地赶来,但被人拦在外面,不让见。
“滚开!”
“这是本世子的酒楼,你们岂敢阻拦!”
阮阳在祥和楼外大声呵斥,但那些士兵却毫不理睬。
这些士兵似乎早有准备一般,他们军纪严明,严阵以待,任凭阮阳用世子的身份来压,那些士兵依旧不为所动。
阮阳见这些士兵压根不理会他,顿时勃然大怒,唰的一声,从一旁士兵的腰间拔出长剑。
他将长剑抵在士兵的胸口,怒喝道:“我叫你退下,没听见吗!”
那个士兵虽然被长剑抵住胸口,但也只是喉咙微微蠕动,而后坚定道:“请世子退下。”
阮阳大怒,正要动手,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及时喝住:“大胆!”
“逆子,还不快退下!”
只见这些士兵迅速往两侧退开,让出一条大道出来。
接着便看到一身戎装的阮炎风骑着马,正威风凛凛地朝着阮阳走来。
“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阳眉头微皱,心中不解。
阮炎风面露不悦之色,正要呵斥,旁边的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一个人。
正是当今南庆太子,李泰!
见到李泰的身影,阮阳顿时变了脸色,冷冷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太子殿下来了。”
李泰一身锦华玉服,气质威严,他的戏谑的望向阮阳,随后缓缓开口道:“今日刑部得到消息,说是有北齐奸细躲藏在祥和楼中。”
“所以本宫便火速召集阮指挥使前来捉拿。”
“阮阳,你祥和楼竟然窝藏北齐奸细,该当何罪!”
阮阳一脸茫然,随即反驳道:“本世子的祥和楼怎会有北齐奸细?”
“太子殿下莫非是看着本世子的祥和楼生意红火,眼红了?”
李泰却懒得与阮阳废话,而是朝着身前的阮炎风道:“阮大人,北齐奸细就在里面,还请严查。”
阮炎风赶忙拱手施礼:“小儿鲁莽,冲撞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勿怪。”
李泰却只是冷哼一声:“阮世子的纨绔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
“本宫又岂会跟一个纨绔子弟一般见识?”
“阮大人,还请速速捉拿北齐奸细,莫要他们逃了!”
阮炎风得令,于是连忙上前,一脚踹开阮阳:“臭小子,等回去看老子不把你屁股打的皮开肉绽!”
阮阳双手握拳,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李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祥和楼内,里面的客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阵仗吓住,纷纷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而那些士兵,则朝着那些商客进行仔细搜查。
李泰的目光望向三楼。
他知道苏璟便住在这祥和楼三楼。
“阮大人,这三楼上可得要好好搜查一番。”
“说不定这北齐奸细,就藏在上面。”
阮炎风得令,亲自带人直上三楼。
苏璟听到动静之后出了包厢,结果看到大堂内突然涌入身披甲胄的士兵,他正疑惑之际,却见阮炎风带着人急匆匆朝着楼上奔来。
“苏大人。”
阮炎风见到苏璟,拱手施礼。
苏璟也回礼。
“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阮炎风挥了挥手势,令手下的士兵分头搜查三楼的每个房间。
“苏大人不知,今日刑部收到消息,说有北齐奸细来京,并且此人藏身在祥和楼里,所以……”
阮炎风还未说完,太子李泰便已经上来。
虽然苏璟打从心里不喜欢李泰,但他毕竟是太子的身份,苏璟仍旧躬身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李泰见到苏璟,随即冷哼一声,而后阴阳怪气道:“苏璟,你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敢窝藏北齐奸细,你可知这是谋逆之罪吗!”
苏璟一脸不解,随即反驳道:“太子殿下一来便说下官窝藏北齐奸细,可有证据?”
“证据?”
李泰脸色阴晴不定,他并未回话,而是望向了苏璟身后的包厢。
只见包厢内,美酒菜肴摆满一整桌,茶水还冒着热气。
于是问道:“苏璟,你这是为何?”
“难不成是有贵客前来,特地设宴吗?”
苏璟随即坦言道:“下官的确有一个朋友远道而来,于是便热情款待。”
“那你那位朋友哪儿去了?”
李泰戏谑道。